“啊……”可能是想象了一
那样的
况，沙也加的
神变得忧郁了。
“现在我们换个角度来思考。”我说，“站在
的立场，期压制自己的父亲终于死了，可以回到暌违已久的家里生活了，而且是和自己的亲生儿在一起，他的心自然是得意扬扬，也很想尽快和儿拉近距离。”
“啊，这么说来，”她的目光又落到日记上，“刚才那段后面还有这样的描写：‘我待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那家伙门也没敲就
来了，还一副很熟络的样跟我搭话。’”
“因为好不容易又和儿共同生活了，这
行为可以说再正常不过啊。但佑介对此的反应呢？”
沙也加继续读着日记。
“‘我毫不客气地说，少来打扰我学习。然后他就离开了。以后我就用这一招赶他
去。’”
“此外还有多
佑介毫无来由地厌恶‘那家伙’的场景。这也难怪，他从小就被
输了这看法。但是作为亲生父亲，一直被儿这样冷相待，的确是很屈辱的事，而且他一定在佑介
上依稀看到了启一郎的影。”
“憎恨御厨先生吗？”
“我想是憎恨的。”我肯定地说，“所以只要佑介不敞开心扉，对来说，他就只是一个憎恨的对象。”
“然后……”
“是的，”我
说
，“
待就开始了。”
1
“这个男人也有值得同的地方。”我说，“本以为儿终于回到自己边，没想到这孩却被他憎恨的父亲彻底洗了脑，不仅跟他不亲，甚至打心底看不起他，也难怪他无法忍受。”
沙也加静静地笑了。“跟我一样啊。”
“一样？”
“对于父母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女看不起。”她的声音很消沉。
我没作声，伸手抓了抓脸颊。她只要说起这个话题，再怎么安
都无济于事，从昨天的对话
我已经有了
切的
会。
她叹了
气。“当然，这并不是待孩的理由……”
“你和佑介的父亲不同。”我终于想一句反驳的话。
“没什么不同，一样，完全一样。”果然，这只会让沙也加愈发
持。
看来早转移话题才是上策。我换了副气说：
“总之，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这
人家的况，现在的谜团只有佑介的死因和他父亲、祖母后来的去向了。这问题还是到政府
门查最快。”
“佑介的父亲和祖母啊……”沙也加呢喃着，抬望着我，“对了，那个人确实是御厨夫人吧？”
“你是说相册里那位穿和服的老妇人？应该没错。”
“那个老婆婆是在我上学时去世的，也就是距今十五年前。在那之前她一直住在这里吗？”
“从佑介的房间一直保持着二十三年前的原状来看，还是认为她不住在这里比较妥当。”
“佑介死后，她离开了这个家？”
“应该是吧。有可能去了横滨。”
“横滨？为什么？”
“你父母离开这里后，不是一度搬到横滨了吗？所以我猜测御厨夫人也去了那里。至于佑介父亲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他应该也不住在这里吧。”沙也加扫视着四周说，“如果住在这里，不可能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御厨启一郎和佑介的遗
。”
“肯定全都扔掉了。”
我往后仰躺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鼻端隐约闻到床单上的尘土气息，我伸了个懒腰。
沙也加走了过来，在我旁坐。“关于佑介的死因……”
“你有什么推理吗？”
“推理谈不上，只是有想法，不知对不对。”
“什么都行，说来听听吧。”
然而她迟迟没有开，只是玩
着满是灰尘的床单。看来她
心正在斗争，我没有
促，而是耐心地等待。
“我在想……”过了约莫两分钟，她终于开了，“佑介会不会是被人杀害的？”
我从床上
了起来：“被谁？”
“当然是被‘那家伙’—他的父亲啊。”她说，“难还会有别人？”
“怎么会！就算再怎么待，也不至于杀人吧？”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即便不是故意杀人，也有可能一时失手误杀。”沙也加垂，摸了摸嘴角，“因为我有时也很害怕，这么去说不定会把
晴杀死……”
我抱起胳膊思索了片刻，看着她的侧脸说：“要不要睡一会儿？”
沙也加微微抬起，她的睛已经
了。
“今天一天我们有很多收获，但也累得够呛了。不好好休息一，脑会不灵光的。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等天亮了再继续吧。”
沙也加用指尖轻
着角，把发往后拢了拢。“对不起，我总是这么不冷静……”
“没关系的。”
“你在这里睡吗？”
“嗯。虽然有灰，总比简陋的小木屋
。”
“那我到楼的沙发上休息。”她站起。
可不可以把她留来呢—我脑霎时闪过这个念。想跟她说“不如一起睡这张床好了”，可是这样
又有什么意义？
略一犹豫，我说：“晚安。”
走向门的她停脚步。
“晚安。”她也不回地说。
“别忘了熄掉蜡烛。”
“我会的。”
“还有……”我
言又止。
“什么事？”她问。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想上厕所就把我叫起来，别客气。”
沙也加呵呵地笑了：“我想应该不会。”
“那就好。”
“你好好休息吧。”
她关上门，房间里的烛光被带得摇曳了一。我起把蜡烛
熄。
2
稍微眯了一会儿，天
已经发白。为了不睡过，我特意给手表设了闹钟，但还没响我就醒了。睡了大概不到三个小时，不过已经神清气
。
推开窗向外望去，雨已经完全停了，
光照耀在对面的半山腰上，周围的草地也闪烁着光芒，看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室人意料地昏暗，因为没有光照来。本以为这栋房是朝正南或者偏东，但从现在光的角度来看，似乎是朝西南。
“西南向啊……”我怔怔地望着远方的景，喃喃自语。
有什么事似乎无法释怀，无法解释。
我一时想不到底是什么事。或许只是我满以为从窗可以看到日，事实却并非如此，所以
到意外。
但我
上又否定了，不对，不是这样。
我会认为这栋房偏东，一定有我的理由。我不可能毫无来由地冒这个念。
我拿起放在床上的佑介日记。莫非这里面提到过这栋房的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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