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说过，来这里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说实话，只是自我安
罢了。希望得到
实际成果，证明自己也是努力过的。其实也就是想要张免罪符而已。不过—”她突然顿住，把目光投向湖面，这才继续
，“如果不是和你一起，我是不会来的，多半不会……”
听到她这样表白心迹的话，我有些不知所措。不可否认，我心
涌起几分喜悦，但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压抑这
绪，这也是事实。
“来之前我曾经想过，这次旅行也许会发生些什么，你我之间。老实说，发生了我也不介意。我甚至有天真的想法，觉得如果真的发生了，或许就可以忘记痛苦的现实。但你却无动于衷，一心只想帮我解决问题。还是说，接
来你会有所行动？”
“不会。”我立刻摇否认，“我绝对不会
那事，在来之前我就已定了决心。”
“我猜也是。”她扑哧一笑，“你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你说的是，
本算不得什么。”
“现在立场不同了啊。”
“是啊，我已经是别人的妻
了。”半开玩笑地说完后，沙也加用鞋尖蹭了蹭
的地面，“那之后你没有恨过我吧？”
“那之后？”
“就是我单方面提
分手之后。”
“哦……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你不想旧事重提，那就算了。”
“也没关系。”我把双手
袋，右手碰到一包之前买来开车提神用的香糖。我让沙也加来一条，她摇了摇说不用，于是我也没往嘴里放。
“我从来没恨过你。”我把香糖放回袋，说，“我们约好不互相束缚的，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当时的确很受打击，而且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之前一征兆都没有，却突然就说有了喜
的人，要求分手。”
“是啊。”沙也加朝湖边走近几步，双手背在
后，倏地转过来，“确切地说，不是我有了喜的人所以和你分手，而是正好相反，要和你分手在先，然后才找了一个替代你的人。”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呢？”
“原因很难解释清楚，说得好懂一，就是我觉得这场梦该醒了。”
“一也不好懂啊。”我不禁苦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们那时聊天的
容吗？我们聊了很多，但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否定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周围的人全是笨
，谁都不能相信，谁都不知事
的本质—我们经常这么说吧。”
“我记得，的确如此。”
古
古香的咖啡厅，咖啡和七星香烟。便宜而狭小的酒吧，啤酒和炸薯条—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但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去了。我们不可能一直拒绝周遭的一切，只生活在二人世界里。再这样去，我们俩都会完。已经不是小孩了，梦也该醒了。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就是，”我说，“你转向现实路线？”
“可以这么说吧。”
“在规划未来这方面，我那时的确想得太简单了。你希望找个稳重伴侣的心，我完全可以理解。”
“不光如此，该怎么说呢……”沙也加侧思忖着，“我觉得我们俩都很孩气。”
“这样啊。”我，“确实有这
觉。”
“你能理解吗？”
“似乎可以吧。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她
嘴
，“不过让我再说一句，你不觉得那时的我们有些像吗？不对，简直是太像了。看到你，就像看到镜里的自己，说不的难受。”
“唔……”我踢着脚的泥土，回想着那时的一幕幕景。自命不凡的对话，像被什么
似的匆忙，日复一日……
顿时有胃里压着重的觉。
“雨好像大了。”沙也加看着湖面的涟漪说。她的发也被打了。
“回去吧。”我说。
6
我们在雨
踏上归途。我一边
作着方向盘，一边反复回味着她刚才的告白。其最
动我心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俩太像了”，这一我也早有受。这相似不仅
现在
格、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上，就连
淌在心
、决定了自我意识的某东西，也可以找共通。但当时的我拒绝去刨究底，连想都不愿多想。这样看来，莫非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意识到了真相？
与沙也加邂逅时自己的生活状态，现在回想起来并不愉快，就像看一本贴满讨厌照片的老相册。
我父亲是个医生，经营的不是大型医院，而是小镇常见的私人诊所，普通而保守。诊所里只有两名护士，其之一是我母亲。
初一年级的时候，我得知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养父说，这件事不能一直隐瞒去，他们早就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告诉我。
据养父说，当年他们夫妻膝无，正在考虑收个养时，刚好一个亲戚的女儿离婚后生孩，问他们要不要领养，他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随后顺利办理了收养手续。
虽然觉得应当谢双亲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我还是到震惊，心灵受到了创伤。那时的我正对父母对待自己的方式抱有疑问，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你是我们的孩，这一是绝对不会变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切和往常一样就行了。”养父这样对我说，我默默地。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或许就如养父所说，一切和往常一样就行了。可是想归想，我无法真正到。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这个念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父母不可能察觉不到我的变化，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再也没有往日的和乐
。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现在我面前。她是在我放学回家时突然叫住我的，我瞬间意识到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在她提要和我聊几句时，我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她并没有表明自己的份，只是问我父母和家里的况。我几乎没怎么回答，只是低着。
几天后，那个女人到我家来了。父母叫我待在别的房间，但我还是隔墙听到了双方的谈话。
她提要回亲生孩的要求，而我父母断然拒绝。详细形不是很清楚，不过似乎是她和第二任丈夫也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所以想接回自己的孩。
“求求你们了，孩现在是我唯一的寄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我的亲生母亲哭着恳求。
“事到如今，就算你再央求也没用。那孩是我们的，我们绝对不会放手。”养父气
地回答，“之前不是叫你别在那孩面前现吗？你却在这时候擅自找上门来，简直太不知好歹了！”
养父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得知自己是养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亲生母亲，原来并非偶然。他们事先把真相告诉我，为的就是防止母亲的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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