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她的怪物 - 第41章

    白柚本来站在他边，一秒被直接抱了起来，以那不算陌生的姿势放怀里，却比记忆牢固甚至密许多。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脖颈后方，另一只牢牢扣住她的腰，用力到仿佛想要将它折断。

    少女意识挣动了一，又在预到什么之后，彻底安分了来。

    无论是默契或者求生，都让她对这个疯的行为产生了应对的本能。

    觉到怀里抱着的人顺服来，那个疯的手指在她后颈微微一挲，然后抱着少女走城里。白柚被的颤了颤，最后心里叹了气，勉摸了两把对方的脖。

    这个度并不算合适，所以白柚只是安抚一样拍拍他，就把手收了回去。她的视线落，看到那个疯拿在手里的住房号，大致判断了一他现在的状态。

    看他走路的姿势和观察周围的神，基本的辨别能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但和完全正常的时候相比，他的状态明显非常绷，并且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所以改变了的……是某控制？

    就目前的况来看，至少是对她的控制。

    白柚在心里叹了气，却也不知为什么。在同行的这些日里，这个疯的控制早就从骨髓里渗了来，就像其他更加烈的绪，却又一直被他刻意压制着。

    偶尔他也会失控，基本踩在白柚忍耐的边界上，摇摇坠地走上一条钢丝铺就的路。她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会跌落去，更不知自己对此是期待或者恐惧。

    或许，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吧。

    两人一路抵达旅店，上楼了房间，全程没有发生任何。然后她被对方在了门上，回想着一路上前的怪过于熟稔的分辨方向，产生了一些猜测。

    即使白柚被半悬空的抵住了，两人之间的差依然明显。这个疯垂着睛看她，黑的瞳孔圆，透着非常直白的诉求。

    它们像是不夜城天空的颜，像白柚的血彻底凝固的模样，却唯独不像一个人类的睛。即使在他披上人类的，伪装成相貌温柔的青年时，那双漆黑睫的瞳孔，依然与那张脸格格不。

    白柚无法否认，她很喜对方拟态来的外表，即使她依然记不清它。而在那张好看的脸上，这双始终透异常的睛，就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心底没来由的怒气。

    仿佛得到一个编织来的丽梦境，却发现心的地方被戳一个残缺的，方狰狞的实景。这伪装鲜明到几近赤果，让人连自欺欺人都不到。

    因此，比起看着那张人类的脸，她更愿意面对前的怪。

    在贴着墙悬空了小半分钟之后，白柚想了想，伸手虚环上那个疯的肩颈。

    两人的型差实在有大，他几乎将她半抱在怀里，间还有小半米的距离。少女依然没法抱住对方，只借力朝上蹭了蹭，然后凑过去，在他的嘴上亲了一。

    悬空的不太好动作，白柚亲完就觉得脖僵，考虑要不要换个方向。还没等她想清这个问题，前的瞬间近，将她压实在了门板上。

    少女条件反抱对方的脖，贴合彻底的没有留丝毫空隙，仿佛被大型犬挤在角落里的小猫。猫咪咪呜咪呜叫了几声，在压着自己的庞然大上留几爪印，可惜对象糙厚，连眉都没皱一。

    “小白……”他说，似乎只是叫这个名字，又像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白柚没有吭声。

    他俩都不是喜废话的人，即使是在双方独的时候，大多也专注于自己的事。这时候就更不会多话，只是亲吻、抚与更的接。

    白柚很少在这个时候思考什么，大多数时候她的大脑都是空白的，就像之前几年在地基地里，为了活命而迫自己保持放空的状态。

    后来时日已久，这几近定的空白反而成为了本能，让她到轻松、舒适甚至越来越麻痹。

    【“但是，你依然需要思考，要记住疼痛是什么觉。”】

    当年在一次夜聊的时候，边明突然说。少年的睛依然黑白分明，然而在黑与白界的边缘，似乎多了一朦胧的分界线：“柚柚，你比我。或许有一天……或许有一天我会疯掉，在那个时候，我只能希望你在我边。”

    “我觉得你很清醒啊，”白柚不太喜这个话题，努力开了个玩笑，“你甚至还能在这里炖&039;汤&039;。”

    “我不知。但我如果发疯的话，大概只是一瞬间的事。”少年转开了视线，仿佛在说一个预言，或者对自己的未来谶语，“但是你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总是可以清醒去。”

    “……你真残忍啊。”她慨一样地说。

    “是的。”边明笑了一。

    白柚想起那个少年的声音，当他说“是的”的时候，神有一瞬间几乎像个疯。

    只是大概，也不能算一个疯。

    在焦土降临之前，白柚没怎么见过现实所谓的疯。努力回忆的话，小学时在放学的必经之路上，她和一个被叫“疯”的男孩狭路相逢过。

    那是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可能稍微小几岁，在附近的杂货店周围徘徊。白柚并不怎么了解，只是有一天放学路上对方看到她，突然带着怪异的笑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