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564节

并不是鱼，而是海兽，是哺动，因此不论品都格外聪慧。拥有这样的谋略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如此的判断，倒不全是因为看到这些海兽，而是因为在地图上，本来危险峡北面就有另一个大岛，只是那个大岛，和东面大岛一样，目前都都还没有船只前去探索过。毕竟整个危险峡这一带，群岛很多，岛屿之间暗礁遍布，横穿危险峡的航线，还是我们从仙界航线图里找来的，适合仙界船只通航的航路，我们的船必定也能过得去。”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横穿危险峡的航路开拓得这么快了——当时用桨帆船，沿海岸线，始终保持海岸线在目视范围，这样慢慢挪到危险峡对岸，那肯定是安全的。大木号也算是第一次采取较为激的航海策略，就立刻偏航了。但大家也没想到，夜里就是一阵大风，居然能偏北近三十公里，看来，对帆船在风力的航速提升，大家的估计还有所不足。

    “也是难怪，大木号后往南就了赤无风带，这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劲季风……”

    郑大木眉微皱，很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并不算太满意，“也是心急了，应该安排跑一次东非的——”

    这经验，不亲自跟船走一趟，会一这在陌生海域步步惊心的觉，那是永远不可能如此刻的。黄秀妹嘴里还在不断发号施令，让帆手们调整航向，降速转帆，自己也和大副正式换班，来到舵盘前，让掌舵手离开，开始亲自掌舵，同时示意瞭望手集力，观测海颜：陌生海域，可能还是礁石区，就需要时时刻刻注意海颜，海颜变浅，是礁石区最有力的证据。

    瞭望手发现之后，要立刻判断方位和初步目视距离，报告船，以此决定航向。否则，船只搁浅，那就意味着被困某地了。当然，在这片海域，搁浅不算是非常可怕，因为搁浅也意味着周围有岛屿，而且大木号也有传音法螺，可以通知吉亨城救援，但这依然非常耽误，船只的修理随随便便就是小几个月，到时候可能赤无风带又南移，那航程就变得更艰难了。

    在大海上，别看顺风时好像一日数百里，船什么也不用，但也多得是举步维艰，船甚至手不敢离开舵盘的时候。就是如此，黄秀妹压顾不得搭理郑大木，觉舵稳定，不会往回甩盘，这才松开一只手，又举起望远镜往北看去，此时海上已是朝霞满天，金光粼粼，隐约可见几个小黑在浪一浮一沉，逐渐远去。

    黄秀妹的心这才略微安定了一，但又有些不解：说是礁石区，危险峡这里也有得是，否则，这一带也不会少有大鱼没了。但据她所知，在这个经纬度，往西北走其实就是可以通航畅游的海了，这些鲸鲵如果是在合作捕猎，为什么不把猎往大木号的航向呢？

    “也是太张了……”她很快又醒悟过来，自失的一笑，“和大鱼讲起理来了？没准就是因为这一带对它们来说也很危险，几乎从未来过，所以才没有选择以这里作为猎场呢？还会是因为什么？可别说北方有什么伙伴，等着和它们汇合，若是如此，那鲸鲵的距离通信技术，可要比我们还发达了。”

    她也是一早起来，刚刚在船室里，把饭吃了一半——为了维护威严，黄秀妹也是立了在海上不和船员共餐的规矩——听到警报之后，匆匆赶来的，刚才一阵张，又是连续忙活，觉吃的全都消化掉了，这会儿又有饥辘辘起来了。只是前方就要接近陌生危险海域，又不放心撒手。

    看甲板这里，帆手都在忙活着收帆转向，几个人一组，训练有素地拉着那些繁杂的绳索，黄秀妹一瞥见那几个乘客呆鹅般站在那里，郑大木在不断的观测周围记笔记，而庄寿是早已经痴痴傻傻地拿着望远镜，趴在船舷上神地看了，只有祖家那几个人，扎煞着手，有些无措地东看西看，便要顺手差遣他们去给自己拿个饼泡汤送来。

    可还没开时，就听见庄寿方向传来一声惊呼，几乎和瞭望台上的摇铃声同时响起，黄秀妹心一动，先是怒视庄寿，断喝了一声‘闭嘴’！随后便拿起手边的小旗摇了摇——这瞭望台一般都设在桅杆上半段，和主甲板的距离少说也在十五米以上，海上常有风，靠喊传信这是不现实的。

    一般都是摇铃示警，通过旗号和吊篮一步的沟通。见到黄秀妹的旗号，不知何时已经登上瞭望台的佳辉便也跟着摇起了旗，同时还想再一次摇晃铃铛时，在他侧的夏湖却一把将铃铛抢了过去，也急促地对着黄秀妹摇了起来。

    “叮叮叮叮——”这是最简单也最急促的信号，意味着急况，现在夏湖的职责，也就意味着她在警告前方有礁石区，而且恐怕很密集，不易通过，需要一步收帆降速，甚至掉绕路，不再采用现在的之字形航向。黄秀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几乎是在同时接受了两样信息，先是理解了这最烈的信号，立刻示意掌舵手过来把舵，自己拿起望远镜，刚要跑到船首去观察文，但走了几步又疑惑起来抬去看佳辉，因为她此时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佳辉刚才摇旗的意思。

    “发现船只，在大鱼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