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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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天气还将冷去,那便去和的地方,在黄大人的叙述里,广府、安南、吕宋、海船,将是买活军致胜的关键!

    军临时加练

    “那个姓黄的已经回去了?”

    “没有呢, 还在许县住着,没日没夜的上课,向上陪着他走不开,听说这次也不回去, 要等吴兴那个姓陆的海盗审完了再给他回去。”

    “哦哦。”

    营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应和声, 又有人问, “怎么忽然间要去打衢县了?这怎么打, 船都不多, 难要现造桥?”

    “不真打, 就是借着打去生意, 到他们那遛一圈。”来传话的人是谢二哥, 从容地说, “和那边都打过招呼了。”

    ‘那边’指的自然是衢县了,买活军的经验来说, 往往代表了衢县现在能从生意得利的权势人, 一般是当地的实权吏目——地方官总是几任就走, 吏目却可世世代代地去,比起县令、县尉, 他们更像是县城的主人。买活军和县城打居多,已很明白其的权力结构了。

    “那边的县官现在该着急了吧?”因为要去衢县‘接战’的缘故, 虽然未必会真打,但买活军的兵丁们对衢县的况也比之前留心了。“这样一个钦差大臣被陆大掳走了, 虽然是他自己发傻,但县官也该急得打转才对。他的乌纱帽若是不保,指不定还会拉谁伴呢。”

    “可不是?所以急着发兵来讨, 至少要个姿态来, 不然上责怪来, 他也担待不起。但他要讨贼,那些兵丁们怎么想可由不得他。这几天我们码前的船都少了——都急着回去从各运竹,陆大说了句要竹,和圣旨似的,满县都在砍竹。”

    营房便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将士们显得十分放松,这也有可原,毕竟买活军如今可算是三省最成规模,装备也最良的军队。不论官兵还是蟊贼,首先一个格就无法相比,其次兵也压不在一个准上,买活军有蒸汽机,有铁,可以大批量制造板甲,让将士们达到人人披甲的程度,这一上,哪怕大现在最锐的北方驻军,也本无法和买活军相比。

    如果不考量行军、治理和后续的维持问题,只说攻城掠地的话,现在拿福建、浙江,在谢二哥看来是一问题都没有的,压就遇不到多少抵抗,倒是江西那边,因为那江地利,许多县城得打战,买活军在这上没有经验,因此不敢夸说拿全境,但如丰饶县等地,也不是买活军的对手。

    怀利,不说杀心自起,但多少也有一试手的望,只可惜买活军扩张得相当地慢,而且对周围的州县,总是先以渗透为主,力图兵不血刃地扩张,到目前为止,除了剿匪以外,这些买活军打过的大战是很少的。只能尽量地利用有限的机会来练兵,谢二哥刚写完了这次兵的预案,准备明天上会讨论,回到营房里便不愿多说话,只听弟兄们议论着这些天来城里的新鲜事。

    买活军这里,变化极快,新鲜事一向是很多的,倘若不愿学习,很快就会被抛。有许多被派去村里执行公务的兵丁,回来之后便觉得自己赶不上了,忙着在问黄锦衣卫和陆海盗究竟都是谁,又带来了怎样的变化。便有人低声和他们解释着,“黄锦衣卫是浙江那里数一数二的大官派来的,要捉的就是那个陆海盗,陆海盗是北边的倭寇,被他从浙江追到了江西,又从江西追到了福建,追到我们的地盘里,还杀了一个人——这个人相当的狡猾!”

    这个陆平就是谢二哥带人从吴兴接回来的,他对此人的狡诈:陆平为了迷惑追兵的视线,刻意潜驿站,杀人夺,让所有人都意识地以为只要追查到了两匹,就能追到他的踪迹。但实际上,据此人被捕后的代,他得之后,将匹牵到衢江边泥泞沼泽,在尾系了荆棘,以匕首戳刺,惊前奔,荆棘不断扎刺,两匹很快便沿着江边跑很远,当时汛将至,即便匹识路返回,很快沼泽也会被淹没,难以通行。

    带走了,将自己和捆绑在一起,又悄然将其送走,陆平遮掩了行踪之后,转又潜许县,在许县被剃了浑发,顺势便算是换了脸,住了两日之后,他觉察到许县这里虽然被兵占据,但理上有法度,只怕无法寻机海,便辞工离去,在许县不敢再继续犯案,也忍住了去云县的诱惑,而是寻路往吴兴县的方向走去,想要从吴兴县去到延平府,再从延平府走到泉州港,在泉州港联系东家兄弟,海后再周折回转那霸琉球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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