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活 - 第29节

！”

    众人都松了一气，兵丁们连忙收起弓箭，去扯铁链让航来。还有些人殷勤地调整着搭板的位置，让税回快船上去，这快船又又阔，横起来可以阻拦大半，余半边再用小舟横起，通过勘验的船只，由兵丁将小舟撑开，让航，方才能够开走。——这是当真收税严查时的样，平时大多时候不过样，船行到此略停一停，和税丁对答几句，扔个钱袋过去请他们吃酒了事。

    刘老大还留在快船上，税示意他先来，却不急着上去，而是将陆大红上打量了几，突然问，“你是白莲教无生老母谢六的什么人？”

    陆大红的来历，其实两艘船上所有人都是心有数，那些税丁也有不少暗信奉白莲教的，但此事在官面上绝不好说破，刘老大面大变，反要去摸腰，陆大红举手止住，她依旧很镇定，坦然，“我是六收养的彬山民，敝姓陆，见过税曹大人。”

    税将她上打量了好一会，神稍霁，他突然问，“谢六把这些女童搞到许县去，真是要她们活？”

    陆大红刚才就已有猜测，此时哑然失笑，“不为了活是为了什么？税曹尽放心，买活军从不以活人献祭，我们要开纺织厂，只是少人手工。”

    税似乎有辨别真假之能，看她答得坦然，神最后一弦也松了来，，“好，你们买活军的名声一向不错，我倒是可以让你们过去，但还是要防上一手——你若是个快人，便和我一起上船，我的人跟你们到许县去，见她们安顿来，回来复命，我再放你走，你可有这个胆量吗？”

    这税能猜到陆大红才是主事人，便说明他对买活军已有一定认识，知谢双瑶喜任命女。他不是一般的底层官僚，但行为也没有太多敌意，尽刘老大立刻面惊慌，但陆大红倒觉得这税曹也有一豪侠气概，他先放走了大队，再让陆大红留来——这便是展示了自己的豪快，倘若陆大红此时有丝毫的犹豫，那么买活军就难免要叫税曹小看了去。

    她毫不犹豫地，“问心无愧，自然胆大包天——不过，我先多问税曹一句，您在这里拦江查船，是为了寻人么？”

    两人的对话实则换了大量信息，彼此都在掂量对方的份量，陆大红这句话十分人意料，税哈地一笑，一手又往腰间去，很显然再度提起了戒备，“你怎么知我在寻人？”

    “看着税曹举止不凡，不似屈居人的小吏，且方才对货一概不曾细看，只是盯着成人打量，便冒昧猜测税曹是在寻人。”陆大红主动提供信息，“我们从许县发时，在许丰驿曾见到一凶案现场，那凶手杀了许丰驿的驿丞，抢走了两匹，但却没有带太多草料，不知那凶徒是否便是税曹要找的人。”

    刘老大等人恍然大悟，顿时彼此低声议论了起来，“是了，是了，驿丞脖上只有一刀痕，如今想来，他也算是人大，怎地就被一刀了结了？那凶徒必定也有武艺在，是条大的汉。”

    “没准是什么绿林悍匪呢！”

    税曹的手慢慢又松开了一些，不再那样攥着刀柄，他的眉越皱越，蓦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驿丞究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