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 清平梦华录 第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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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也说过。”项弦,“不过没关系,那就是必要,我杀过凡人。”

    萧琨扬眉,看着项弦。项弦说:“七年前我在汨罗江收妖那会儿,杀了一个将自己女儿投江里的父亲,我无所谓啊,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好罢。”萧琨将瓷碗重重放在了桌上,“理说,驱师不该手太多凡间的事,但撒鸾被赢先生抓走,不知要遭受什么折磨。”

    项弦:“我懂。”

    萧琨

    项弦知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首先须得找到心灯落,才有对抗天的力量,而除此之外,将耶律家血脉掳走的那名人,定与天有着密切关系,兴许在找回心灯之后,他们便将前往赢先生的老巢一探究竟。

    “我要你协助我,”萧琨突然说,“这一路上我始终在想此事。

    “前去求助时,禹州前辈问我,驱有多少人?我答不来,我本无法告诉他,驱司里只有我一个。我也知光靠自己,不可能战胜天

    “所以,我得重建驱司,,诛杀赢先生。它叫辽驱司也好,宋驱司也罢,都不重要,现在我是正使,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副手。

    “你有智慧剑,少年成名,又曾担任汴京驱司副使,你的责任与我同样重。你我本无冤无仇,其后我常常想起,为什么在倏忽得听‘天命’之人,是你与我,而非其他人,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

    项弦有惊讶,本以为萧琨会与上次一般,若敌若友,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相着,没想到再见面时,萧琨反而自己先想通了。

    “对于咱们而言,人间王朝更迭,尚非当务之急。”萧琨说,“唯独,战胜敌人,才是要事,是不是?”

    项弦沉不语,他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当初倏忽所言,宋覆灭的时间与天降生的时间是一致的,俱为两年。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特别的联系?

    萧琨以为项弦还在犹豫,手指敲敲桌面,说:“时至如今,你还在执着于南北驱司的门之见么?”

    项弦看了萧琨一,笑了笑。

    萧琨略皱眉,不明项弦之意。

    “我愿意协助你。”项弦说。

    “这也是你自己的事。”萧琨说,“若你没有副使份,今夜我不会与你废话这许多。”

    “但救你的少主,”项弦答,“可不是我必须的。”

    萧琨一听就知项弦要开条件了,说:“届时我会自己设法营救撒鸾,你但凡有半不乐意,我都不需你动手。”

    宋与辽之间,从数百年前起就不清不楚,有又有恨,时而是盟友,时而又成为了仇敌,项弦突然啼笑皆非,他与萧琨之间的关系,颇有像两国一般。

    “我当然也可以帮你这个忙。”项弦说,“没有智慧剑,哪怕你得到心灯也无力独自对抗,作为换,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说。”萧琨示意项弦。

    “尽力阻止倏忽预言‘天命’的到来。”项弦说。

    “哪一个?”萧琨带着少许疑惑。

    项弦:“当然是第一个!我不想大宋亡国,你在想什么?”

    萧琨突然想起了那第三个预言。

    两人同时想到同一件事时,气氛就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项弦一手扶额,不想与萧琨对视。

    “我尽力而为。”萧琨起,回房去了。

    项弦心想:你躲什么躲?我们仨今晚上还不是睡一间房,待会儿还得见面。

    但夜景正好,项弦也不着急回房,在江畔的阁楼坐了一会儿,直到岷江灯火尽灭,才无声无息地穿过客栈二楼回廊,推开房门。

    两张榻,生占了其一张,睡得正香。萧琨则在一侧地上躺着,上盖了条毯,把另一张榻留给了项弦。

    抬阁

    这是萧琨近半年来,睡得至为安稳的一夜。

    不知为何,仿佛多了项弦在旁,他就不必再随时保持警惕,提防着可能上门的仇敌,又或者突然袭击。

    但睡在冰凉的地上时,他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没有生,取而代之的,却是撒鸾。

    项弦与他们见面了,一路上,萧琨、项弦、撒鸾三人取成都,前来,景俱一模一样。很快,撒鸾与他争吵了起来。

    萧琨焦烂额,不住安抚撒鸾,项弦则十分理解,没有介他们的对话。到得客栈歇宿,项弦被赶了去,睡在餐室一侧,萧琨则忍着气,不住朝撒鸾解释。

    “我不想听!”撒鸾说,“我也不想与宋人同路!”

    萧琨忍无可忍,正要发作时。

    “哥哥?”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治愈了他,戾气与烦躁登时无影无踪。

    生的手放在萧琨上,摇晃几,萧琨才蓦然惊醒。

    “什么时辰了?”萧琨带着少许宿醉。

    天已大亮,生的发半着,似乎刚洗过澡回来,不住搓萧琨的脸,笑着说:“项弦说待会儿带咱们去看庙会,你快洗漱去!”

    “还玩?”萧琨简直疼,今天要办正事了。

    “他在楼澡房里等你呢,”生说,“快去,我饿了。”

    萧琨被生理所当然地使唤,却从不生气,比起撒鸾而言,生的促与命令要好多了,只因他们就像朋友,而非上级,撒鸾发令时,更多的是颐指气使。

    萧琨客栈一楼,到得客栈后院,这里设了澡房供客人使用,清晨时分无人前来,撩开帘,一看见的就是项弦象牙白的、赤

    萧琨在一侧解腰带,坐脱靴,只见项弦泡在池端详他,他在池漂亮的肩背,一看就是常常练武的材。

    萧琨脱光了衣服,径直走到一侧去,拉铃,沿着竹送过来,浇在他的上。萧琨的肤冷白,肌充满了爆发力,站在犹如一尊白玉塑像。

    “昨夜的话,就说定了?”萧琨说。

    尽项弦并不想与萧琨成为上级关系,但面对共同的敌人,就像倏忽所言,他们必须携手才能共渡。

    “说定了,”项弦说,“正使。但你不能胡朝我命令。”

    “我不会胡命令,但是副使,你不要总在玩,”萧琨说,“今天得办正事了。”

    “没打算玩。”项弦说。

    萧琨:“你答应生带他去看庙会?我得提醒你,他第一次见我面时也是这般,时间了,慢慢就腻了。”

    项弦:“哟,你在吃醋?小宝贝被我抢了,心有不甘么?过来。”

    萧琨转,看着项弦。

    “来。”项弦朝他招手。

    “什么?”萧琨淋完,警惕地看了项弦一

    “不会对你动手动脚!”项弦说,“我又不是生!”

    萧琨走到池,在项弦的注视,项弦随手拨,以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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