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_我所创造的世界[西幻]by湖砚

他站在橱窗外望着这一切，不免有些好奇——那些孩注目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是在这个世界的小孩之间行的玩意？他忍不住想凑近些去看，然而那粉红的小男孩突然一个转，几步跑到零货架前，把刚拿的罐往架上一丢，又飞快跑回去，挤开那些围成一团的孩，伸手抓起一个纸包，冲向柜台。

男孩和那群小孩一起走来了。他们簇拥着他，起哄、促，像任何一个世界的小孩一样吵闹。那男孩被围在间，一张又得意的表。他浑都是轻飘飘的愉悦的粉红，大脑袋几乎红得发亮。他着那个小纸包，在周围孩的注视，小心翼翼地撕开，一些细碎的光从纸包的裂里飘散来，轻飘飘地随风而去了。

他侧过脑袋，看到里面只是几张薄薄的卡片。

……怎么说呢，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他想。每个世界的规则或许不同，风土也各有特，但只有孩——不论族、别、自然年龄，只要是孩——永远像一难以捉摸的龙，你猜不透他们的宝库里会放着国王的黄金权杖，还是一块正好碎成有趣形状的瓦片。

只是自己居然被一群孩的小玩意耽误了这么久……不应该，得走了。

转的瞬间，那群孩突然爆发惊喜的呼喊。他又意识地回过，看到一束光芒从纸包的破迸来。比刚才的光更灼目，更灿烂，仿佛切开天空的闪电。

他惊讶地停脚步，睁大睛一望，看到那男孩手握着一张新拆开的卡片，像握着一粒刚刚摘落的星星。所有孩的睛都被那张卡片的光芒亮了，他们大叫，大笑，呼，喊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神是孩才有的纯粹的羡慕和渴望。那男孩在他们的包围，又变成明亮的金了。他举起手里的卡片，浑笼罩在灿烂的光华。

他忍不住走近一步，终于看清了那卡片上印着的东西——是一个通银红相间的人，手持光芒凝聚成的利剑，正在与一兽搏斗；显然，是这个世界的勇者传说。

这也是所有世界共通的规则。孩们总是青睐勇者，向往他们，崇拜他们，模仿他们——许多年后，也许还会成为他们。

那群孩叫喊着跑远了，在路上拖一束星般的光轨。他也转过，回到自己的冒险。

他屏息，凝神，合拢双，指尖轻轻抚过手上的骨环，向崇意志寻求指引——请为我指前的方向。

然后，一声清脆的鸟鸣在耳畔响起。

他立刻睁开睛，看到一只麻雀停在坛边，正歪看他。视线汇的瞬间，麻雀又叫了一声，拍拍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他果断跟上。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二次得到崇意志的援助，上一次是鸽。麻雀比鸽飞得要慢一些，但型小，又很容易混树丛，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他不敢分神，一边跑一边仰着，瞪大睛，死死追着半空那个小黑。

麻雀从屋檐飞过，从树梢上飞过，从那些漂浮着监视人群的勺之间飞过，从横亘天幕的大睛飞过。他跟着它不停地往前跑。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或者是回声的呜咽？他分不清，也没有时间去分清。他甚至无暇辨认当前的位置，更不用说看清周围的景。他怕一停脚步，那些飞翔的勺就会发现自己的存在。麻雀一直在往前飞，这很好，也许它正是要把自己一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