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河突然想起之前审问时崔秀英说的话，问：“那于雷的父母呢？”
“死了。”崔秀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唯一的儿
死了，他们伤心过度，接连去世。”
胡清河盯着崔秀英的
睛，说：“他们也是你杀的？”
“是，他们好吃懒
，一日三餐都是我来，只要我在每天的饭菜里
药，没用多久，他们就不行了。”
胡清河
一
气，接着问
：“你是怎么想到用玩偶杀死于琳琳的？”
“于琳琳为了追星每个月要
一两千块，这还不包括看演唱会，去粉丝见面会，这些
七八糟的
况。那天，我恰巧在看一
电视剧，里面有类似的剧，觉得这样的杀人方法很不错，就用了。”
“你为什么挑
怀臣？”
“因为他是个偷窥狂，是个变态，还因为他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他，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胡清河接着问：“于琳琳定的那个熊玩偶，是你画的图纸？杀人计划也是你制定的？”
“不是我，还能是那个蠢货？”崔秀英抬起手仔细端详着，“我这双手天生就是握笔杆的，可事与愿违，早早就辍学打工，就算现在日过得不错，也是我一辈无法释怀的遗憾。”
“除了他们几个，你还害了谁？”
崔秀英放手，看向胡清河，“你说的是哪
程度的害？”
“害死人。”
“还有孙丽清。”崔秀英的语气很随意，好似在说一件无关
要的事，“她自己
不住老公，却来骂我，这样的人一用没有，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该死。”
胡清河从医院
来, 
吐一浊气，即便他
理过这么多案，也不禁被崔秀英扭曲的三观所震惊。只因为一句角, 就生杀人的心思，这样的人竟然有不错的碑, 甚至被不少人追捧, 对此胡清河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南宁是
着金汤匙大的，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当警察要经常加班，从没对生计发过愁, 不太能共崔秀英, “队，你说崔秀英是从什么时候变坏的？”
“她初来海宁的时候, 想的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而是卖自己达到目的, 你说她是什么时候变坏的？”
许南宁困惑地问：“那是受原生家
的影响？
回想崔秀英的家况, 胡清河无奈地叹了气, 转
看了一病房楼, 随即转
走了去，“回吧，整理资料，准备结案。”
许南宁应了一声，随即追了上去。
病房
, 崔秀英躺了来, 侧看向窗外，夕
西，橘红
的光照在上，本该是温
的
觉, 可她莫名觉冷，想要伸手去拉毯，却扯到了手铐，只能换另外一只手，将毯盖到
的位置。
她是家里的老大，面还有个弟弟，比她小八岁。从小父母就教她，无论什么事，都要事事以弟弟为先。家里的活都是她来，弟弟只要吃好喝好玩好，父母一有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弟弟有样学样，也以欺负她为乐。她学习很好，只能上到初毕业，而连及格线都到不了弟弟，却能上县里最好的学校。
“妈。”
于琳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崔秀英的思绪，不禁一僵，猛地转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不待她松气，又听到了说话声。
“妈，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崔秀英坐起四寻找，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大声喊：“你到底是谁？来！我不怕你！”
话音落，于琳琳现在病房里，跟在审讯室看到的一样，血红的睛直勾勾地看她，“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杀你怎么了？你是我生的，是我养的，我杀你，你就该死！”崔秀英瞪着于琳琳，底既有害怕，也有疯狂，“我用了那么多方法，你原本可以死得快、舒服，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死呢？”
“我死了。”于琳琳慢慢伸展残破不堪的，腐
掉在地上，溅起绿的黏
，还有蛆虫在里面蠕动。她四肢着地，慢慢朝崔秀英爬了过去。
“呕。”崔秀英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
呕起来。
于琳琳的手扒上床，五
手指有三
白骨，烂掉的
肤耷拉着，将白的床单染成墨绿，不止留了黏，还留了腐。
“你
开！呕！”崔秀英厌恶地挥着手，掀开毯就要床，可她被手铐铐着，压无法离开病床，只能尽量离于琳琳远一，不停地呕着。
“我为什么要？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要缠着你，一辈缠着你，让你永远也无法摆脱我！”
于琳琳不再慢慢悠悠，速度极快地爬向崔秀英。崔秀英躲不开，惊恐地踹向于琳琳，踢在她上，腐烂的粘在脚上，那黏腻极度让人恶心。
“呕！”崔秀英吐了，这次是着实地吐了来，而且吐得昏天暗地，直到吐得只剩酸
。
“难受吗？”看着她苍白的脸，于琳琳心里十分畅快，“你越难受，我就
兴。”
“你！”崔秀英
坐在地上，吐得
目眩，一力气都没了，而于琳琳腐烂不堪的正贴着她。
“你越是急着想摆脱我，我越要缠着你，缠到你死为止。”
“开！快开！”崔秀英本无法摆脱于琳琳，不禁落泪。
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推门走了
来，见崔秀英坐在床边，泪
满面，不禁微微蹙眉，上前问：“你在什么，回床上去。”
崔秀英抬看看警察，又看看贴在上面目全非的于琳琳，激动地说：“她变成厉鬼来找我了，你帮我，帮我去请个大师，我给你钱，一万够不够？不够就两万，三万也行。”
警察闻言皱眉，说：“哪有什么鬼？你赶起来，别耍什么样。”
“我没耍样，她就在我边！”崔秀英伸手去抓警察的手臂，哭着说：“你帮我，帮我把她
走，我不想再见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她！”
“没用的，她看不见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放弃吧。”于琳琳笑了起来，“我们是母女，就该相依为命，永远在一起。”
于琳琳的笑声让崔秀英遍
生寒，激动地摇着，“不要！我不要！你帮我请个大师，求你帮我请个大师，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什么都行，我不想再看到她，不想！”
警察见她状似癫狂，挣开她的拉扯，
响了床铃。护士听到铃声，很快就来了。
“去叫大夫，给她打镇静剂。”
护士应声，又急匆匆地走了去，叫了医生过来，将崔秀英到床上，打了一针镇静剂。崔秀英拼命挣扎，可她本就吐得没了力气，再加上对方是三个人，只能任凭镇静剂被注
。慢慢失去力气，她看着白的天板，睛渐渐失去光芒。
“哈哈哈，挣扎吧，越是挣扎，他们越觉得你有病。”于琳琳贴着崔秀英，腐烂的肤粘在她上，“你放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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