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灵当铺 - 第10章

    白溪不答反问，“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我姓胡，是市刑侦队队。”

    “胡警官是本地人吗？”

    白溪手上的动作不停，优雅矜贵。他的手型很好看，手指骨节分明，肤莹白如玉。两人都不太敢看他的脸，便被他的手引了视线。

    “是。”

    白溪翻开三个茶杯，分别倒了茶，了个‘请’的手势，“那胡警官应该听过图灵当铺吧，知我们在经营什么吗？”

    胡清河看了一茶杯，并没有动的打算，说：“我只知这里是当铺，经营什么，还得白先生指教。”

    白溪端起茶杯喝了一，满意地，说：“我们这儿什么都能当，包括梦想、、喜怒哀乐，甚至是寿命，只要你当得起，我们就敢收。”

    “梦想、、喜怒哀乐？”胡清河来之前简单了解过图灵当铺，只是有关它的资料很少，就只能查到它年代悠久，是个当铺。

    “这是我们白天的营业范围，服务对象是人。我们晚上也营业，只是受众有些不同。”

    胡清河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队不用怀疑自己。”白溪笑了笑，“晚上来我们当铺消费的不是人，是鬼。”

    “你在消遣我们？”

    胡清河的脸有些难看，他警察这么多年，信奉的是唯主义，而面前的人跟他说这个世界有鬼存在，分明是在挑衅他。

    “我没这个时间。”白溪朝胡清河屈指一弹，一个白的光他的眉心。

    胡清河只觉得眉心一凉，意识地闭上了睛，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睁开睛看向白溪，质问：“你刚才了什么？”

    白溪又给自己续了杯茶，“我给你开了天，时效是一天，你可以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你认知的世界。”

    胡清河压就不信，怀疑地说：“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跑？”

    “图灵当铺存世千年，其间有无数人打它的主意，结果呢。”白溪轻蔑地笑笑，“图灵当铺依旧在。”

    许南宁艰难地从白溪脸上移开目光，慢半拍地说：“开天？开了天是不是就能看到看不见的东西？”

    白溪，“如果胡队怕我跑了，不妨现在去窗瞧瞧，对比一你们看到的‘人’，印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许南宁转看向胡清河，说：“队，白先生这个办法好，要不咱们试试？”

    胡清河眉皱，看看许南宁，又看看白溪，犹豫了片刻，起走向窗，许南宁随其后。

    胡清河看向窗外的路，不禁浮现错愕，虽然这是市心，平时的行人不少，可现在是午三，正是上班的时间，街上竟人山人海，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

    “外面人多吗？”

    许南宁被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和平时差不多。队，你都看到什么了？”

    胡清河一气，指着窗外的一个路灯，说：“那个路灯旁有几个人？”

    许南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没人啊。”

    “你再仔细看看！”胡清河神有些激动。

    许南宁再次看了过去，“现在有人了，是一个罩的男人。”

    可在胡清河，那个路灯面站着很多人，许南宁所说的那个罩的男人，竟从他们的穿了过去。

    “怎么可能？”胡清河了睛，再次看向窗外，非机动车上分明熙熙攘攘很多人，可那几辆电动车竟畅通无阻地通过，跟刚才一样从那些人的里穿了过去。

    许南宁见状好奇地问：“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胡清河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仿佛那窗外有择人而噬的怪兽。

    “队，你没事吧？”

    胡清河怔怔地看向许南宁，过了好一会儿，好似回了神，猛地推开他，往门跑去，“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队！”

    许南宁想要追上去，却被胡清河阻止，“你在这儿看着他。”

    许南宁顿住脚步，转看向白溪，他正神淡然地喝着茶，饭团不知何时被他抱到了怀里。

    见许南宁看过来，白溪笑笑，“不必担心，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等他回来就好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许南宁突然觉得空间变小了，有些手足无措，“白先生，你……你是士吗？”

    “不是。”白溪看了看对面的沙发，“胡队应该要过会儿才能回来，你坐等吧。”

    “哦，好。”许南宁走到沙发前坐。

    白溪拿手机，上耳机，继续查看监控视频，这次看的是王凝家门的那个监控探。

    王凝事那天，王欣是午三十五分回的家，之后就没有再去过。和她所说的可以相互印证。陈旭是午6回的家，9去过一次，940回来。王建华那天是晚上1154分回到家，先去了一趟厕所，待了十几分钟，随后就直接回了卧室。也就是说，这一家三只有王建华有作案时间。白溪又查看商贸公司那天的监控视频，王建华那天是五的办公室，而且是独自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白溪拍了拍饭团，饭团会意，从白溪上了去，飞快地跑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胡清河，他的脸不太好，抬脚就要往里，被饭团拦了来，“汪。”

    白溪也未抬，“胡队脚上的拖鞋脏了，再换一双吧。”

    胡清河低看向双脚，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拖鞋。他转来到鞋柜前，另外拿了一双换上，这才了门。

    白溪关掉监控视频，拿了耳机，抬眸看向胡清河，“胡队，确认了吗？”

    在白溪全神贯注盯着监控视频的时候，许南宁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原本因为胡清河拉回的心神，又因为他地一抬眸给勾走了。

    胡清河与白溪对视，神极为复杂，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它需要时间。过了好半晌，他才声问：“王凝呢？”

    白溪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她是我的客人，不是囚犯，她去哪儿，没有义务告诉我。不过，若胡队想见她，我也可以把她招过来。”

    许南宁被两人的对话拉回了心神，转看向胡清河，问：“队，你……真的看见鬼了？”

    胡清河的表十分复杂，刚刚跑去，仔细看了路上的行人，有许多人面惨白，神呆滞，穿的衣服属于不同的年代，就那么来来回回地走着。他甚至亲看到那些人被行人从里穿过，而他们却无知无觉。

    “你把她招来。”

    白溪从屉里一张价格表，放到茶几上，说：“招魂一次一千块，先付钱后活。”

    胡清河一怔，目光看向那张价目表，上面详细地罗列着各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