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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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窈看在里,倒不至于为此与崔循争执,索随他去了。

    只是又一次两人独,被前来问候萧霁打断时,看着崔循黯来的眸,忍了又忍,才没笑声。

    除此之外,谢昭、桓维一人等遣仆役送了伤药问候。

    这些皆是稀松平常的际,萧窈并未放在心上,客客气气了谢。令她颇为意外的是,常年在别院养生的崔翁竟也专程过问此事。

    萧窈对这位老爷没什么好印象。

    哪怕成亲后,随着崔循改称呼“祖父”,也没真将他当亲近的辈看待,场面上不错就算周全了,更不会费心讨好。

    如今再见,崔翁依旧是那副仙风骨的模样,神炯烁,老神在在。

    目光扫过她,落在崔循上,皱眉问:“这伤因何而起?”

    “是我疏忽。”崔循先将错悉数揽在自己上,大略讲了原委后,又不动声看向自家祖父。

    算不上威胁,但至少有防备之意。

    像是生怕他发作,责备萧窈,叫她从今往后安稳留在家,不要掺和那些事一样。

    崔翁看孙的回护之意,若非涵养犹在,只怕已经要了。

    “我只问一句,倒叫你仔细成这样!”崔翁冷笑了声,没好气,“此事的确是你疏忽。便是再怎么样,终究是崔家妇,岂能容人这般欺凌。”

    如果忽略掉那句“便是再怎么样”,这话倒是十足的好意。

    萧窈原本正观鼻鼻观心,想着敷衍过回去歇息,听了这句后,没忍住抬看了

    崔循低眉顺,恭谨:“是。”

    崔翁正问:“此事是谁所为?”

    崔循:“那人是个,初时不肯认,后来咬死了是受桓氏授意……”

    供词送到萧窈那里,她并没信,却不妨碍拿去问桓维。

    桓维脸都青了,再三担保此事与自己毫无系,也不知心将萧巍骂了多少遍。

    “是江夏世的手笔。”崔翁稍一想便明白过来,只是又不由疑惑,“他遣人沿途埋伏,谋害太,倒是理之。为何要对公主动手?”

    崔循正解释,萧窈轻咳了声,自己将年前琼芳园赌箭之事讲了。

    彼时崔翁也在学,同尧祭酒一清谈。后来虽有所耳闻,但关注的是萧霁、萧巍这对堂兄弟之间的争执,不知自家孙媳后来掺和这么一脚。

    ,想挑剔她与人争一时意气。

    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为了这么过节,如此行事,既见其心狭窄,也可窥见对于崔氏的态度。”崔翁一针见血。

    先前桓维阻拦,劝萧巍不可贸然对萧窈动手,并非什么“怜香惜玉”,甚至也不是看在萧容的面上。

    只因此举无疑是对崔氏的挑衅。

    也无声昭示着,若有朝一日他掌权,必容不得崔氏。

    可萧巍还是了。

    不知是意气用事,蠢到并没意识到此举会造成什么结果;还是有恃无恐,想着终有一战,便是提前撕破脸也无妨。

    崔循不疾不徐:“正是。”

    崔翁耷拉着的抬起,目光锐利,声音平稳:“既如此,有些事你看着办就是,不必再来问我。”

    崔循一笑:“多谢祖父。”

    祖孙二人寥寥几句间便已商定,萧窈愣了愣才回过味,意识到崔翁这话的用意。

    倒不是她迟钝,只是原以为崔翁那里恐怕还有得磨,并没想到他竟会应得这般顺遂。

    “此时一如当年,阖族兴衰系在你肩上,当慎之又慎。”崔翁语重心叮嘱后,瞥了既惊讶又欣喜的萧窈,又向崔循,“我已过耳顺,无甚雄心壮志,所盼者寥寥无几。不过颐养天年,便已足矣。”

    萧窈听着,以为是崔翁年老伤怀,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宽两句,却只听崔循言简意赅地应了声“是”。

    她便没说话。

    待到院,小声:“你方才那般,是不是太……”

    生了些?

    崔循垂看向她,轻笑了声:“卿卿可知,祖父盼望什么?”

    萧窈没多想,意识反问:“什么?”

    崔循:“重孙。”

    萧窈:“……”

    族这么多弟,崔翁其实并不缺重孙,前几日满月酒那个就是新添的。

    崔循又补了句:“你我所。”

    萧窈从没主动提过嗣之事,崔循原以为,她红过脸便会撂开手,不再多言。却不料萧窈垂首想了想,若有所思:“若是女儿呢?”

    崔循脚步一顿。

    萧窈回过看他:“怎么?”

    崔循向来冷静自持的眉舒展开,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由衷:“那便再好不过了。”

    若论及心机谋算, 萧巍算是个自大的蠢人。

    但他却并

    非一无是

    遣来行刺的侍卫忠心耿耿,廷尉那边严刑审了数日,也没从他们想要的回答。或是宁死不答, 或是胡攀咬各家。

    到后来, 萧窈已经懒得细看那些供词。

    指尖压着书案一角的麻纸, 轻,不耐烦:“索杀了算了, 以儆效尤。”

    崔循正在为她换伤药, 神严肃, 眉不自觉皱着, 倒像是如临大敌一般。闻言, 都没抬, 淡淡:“不急。这是萧巍培养的死士, 知晓不少江夏事宜, 若就这么赐死,未免太便宜他们。”

    死于他们而言不是惩罚, 而是解脱。

    萧窈虚心受教:“那要如何?”

    “廷尉既问不所以然,明日调淳于涂去,令慕怆监看。”崔循替她清理伤,重新上药,时不时抬端详她的反应。

    萧窈对上他的视线, 连忙:“已经不疼了。”

    她用的伤药是最好的, 悉心养了这么些时日,伤的确不疼, 只是因血的缘故隐隐发

    崔循缠着纱布, 修的手指绕着雪白的布条,灵巧而熟练。

    最后依着萧窈的喜好, 打了个结。

    萧窈抬手看了看,十分满意,又就着先前的事追问:“我知淳于涂是你的人,擅审问,那慕怆呢?”

    “他亦是死士。”崔循言简意赅,见萧窈仍追问,抬手遮了遮她那双清澈的,“有些事,卿卿还是不知为好。”

    他教萧窈谋略布局,倾相授。但那些上不得台面、血腥污秽之事,并不愿她多费半心思,自有他来扫清。

    萧窈犹豫片刻,应了来。

    这桩差事吩咐到慕怆那里时,他半没迟疑,欣然应

    倒不是如何嗜杀。

    只是与他现的事相比,去地牢审讯,算得上放松了。

    因着萧窈学遇刺之事,崔循迁怒,责他擅离职守。慕怆并没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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