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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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循慢她一步。

    理好衣裳,拿起萧窈落的大氅,车时瞥了驾车的慕怆一

    慕怆虽也跟在崔循边数年,但并不是柏月那等惯会揣度上意的人,向来直来直去。饶是如此,他还是看自家公仿佛有些不悦。

    垂首:“小人何不妥,还望公。”

    崔循没说话。

    萧窈拢着大氅,抿着,闷声笑得停不来。

    待崔循看她一,才觉不妙,咳了声,勉端正神

    但此时再要装乖已经没多大用。

    晚间,烛火燃得比平日还要多几盏,虽算不上灯火通明,但足以将一切照见得清清楚楚。

    萧窈被压在书案上,衣衫半解,只好声讨饶。

    崔循将她手腕并拢一,只一手便轻而易举钳制了。持着支新开封的紫毫细笔,似是征询一般,问:“为你作画,可好?”

    萧窈鬓上的钗环散落在地,发如般散,闻言连忙摇

    此时无须多问,都能猜到崔循不是打算画什么能拿去变卖赚一大笔钱的画,再多想去,脸颊从脖颈已绯红一片。

    她挣不开崔循的手,只好小声谴责:“你学坏了。”

    他从前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人,不该如此才对。

    崔循并未反驳,只问:“谁教的?”

    萧窈愣了愣,想明白他的意思后,立时反驳:“我何曾教过你……”

    话还没说完,笔尖描摹过纤细的锁骨,缓缓向

    萧窈便再说不什么话了,咬着,才没叫狼狈的|齿。

    但她并没能招架太久。

    崔循对她实在太过熟悉,清楚地知,以怎样的力拂过何,会令她难以自持。

    绷的琴弦,在他手颤动不休,不多时便溃不成军。

    “你是不曾教我,”崔循随手撂开那支上好的紫毫笔,将她从书案上抱了起来,哑声,“却引诱我……”

    “所以合该偿还。”

    萧窈不到地面,无着无落,埋在他肩上咬了,谴责:“小气……”

    她此时有气无力,咬得不重。

    崔循低笑,托着她的手稍一松。

    萧窈惊叫了声,手忙脚将他拥得愈,意识到他这是有意作自己之后,炸:“崔循!”

    “好了,”崔循稳稳托起她,额相抵,“乖些,早放你回床榻睡觉。”

    崔循说这话时看起来颇为正经。萧窈犹豫一瞬,还是信了,着声音唤他“夫君”,他说什么便什么。

    但还是错付了。

    到后来,崔循倒是抱她回床上了,睡觉却是不存在的。

    第二日醒来时,萧窈独自躺在柔舒适的床上,已换了净的衣,浑,只是泛酸。

    而罪魁祸首早些时候已经上朝去了。

    萧窈那时睡得正沉,毫无所觉,崔循便没惊扰她,只留了句话叫婢女转达。

    萧窈正偏打量着肩上留的红痕,磨了磨牙,后悔昨夜没狠狠咬他一才算。听了青禾的话,懒洋洋撩起,没好气:“他说什么?”

    “公说,书房博山炉后的书架层,有一锦盒,其放着幅他早些时候的画作。”青禾回忆着崔循的话,逐字复述,“夫人若有兴趣,可以一看。”

    萧窈惊讶过,又有些好笑。

    崔循只说是从前的画作,不肯说清楚究竟

    是什么,分明就是吊她胃。却又要添那么一句,仿佛看不看都随她。

    盖弥彰。

    青禾觑着她的反应,问:“可要柏月取来?”

    “罢了,”萧窈伸了个懒腰舒展,撑着坐起,“待用过饭,我自己取。”

    梳洗更衣,用饭,过问庶务。

    一上午便这么消磨过去,临近晌午,才终于有闲工夫去取画。

    崔循的书房常人不得,纵是在此伺候的柏月,每回着人洒扫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随意翻看。

    于萧窈而言,倒没什么顾忌。

    她从前闲暇无事时,百无聊赖,便会到崔循书房来转一圈,挑两册兴趣的书回去看。

    无需知会登记,比在学藏书阁时还要方便。

    只是因量缘故,多有不便,最上那层倒是未曾翻看过。

    她并没要仆役帮忙,踩了踏几,依着崔循留的指引,取了那一书架最上层的锦盒来。

    锦盒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显然是许久未曾打开过,机括不大灵,声音听起来有些钝。

    其竟当真只放着一卷画,再无其他。

    束之阁的画作,而非悬于上,显然是崔循自己并不想常看,却又偏偏要她来看。

    萧窈嘀咕了句,漫不经心解开其上系着的丝條,慢慢展开。

    纸上绘的是冬日场景。

    草木萧落,枝上覆着落雪,湖结着层薄冰,四白茫茫一片,冷冷清清。唯一的亮是湖边披大红斗篷的女郎,正俯捧着积雪,衣摆散于雪地,像是绽开的

    看不清形容神,却叫人莫名觉着,她应当是快愉悦的。

    与旁人收了笔钱,正儿八经画的景致图景不同,前这幅画更偏于写意,像是一时兴起的信手之作。

    却又不能说不用心。

    哪怕萧窈于书画一没什么造诣,也能看来其蕴着的愫,比那些看似十分致,实则一板一的画好了不知多少。

    撇了撇,既惊讶又疑惑。

    有那么一瞬,萧窈心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转却又否了。

    崔循不是那等不着调的人,既叫她来看这画,便不会跟她毫无关系。

    萧窈抚过画纸,指尖描摹过湖泊,与风雪后若隐若现的山形,渐渐觉几分熟悉。

    萧窈少时背书不利落,但在山势地形这类事上,记向来不错。

    她应当是见过这样如旌节般的山形,还曾同晏游提过,是在……荆州!

    “荆州”二字浮现在心时,前这画的景象也有了眉目。

    萧窈去荆州的次数屈指可数,若再限在冬日,拢共也就那么一回。那时晏游被提到桓大将军帐,重光帝有事前往荆州,她便撒央着父亲带自己过去。

    说是探看晏游,实则是叫他陪自己玩。

    时过境迁,形萧窈已经忘得七七八八,更不知崔循那时竟也在荆州。

    崔循早就认她,但这个闷葫芦,从未提过此事。

    久以来,萧窈以为自己与崔循的初见始于祈年殿外,两人肩而过,烛光映着细雪,她多看了崔循两

    实则经年以前,在一场更大的落雪之,崔循就曾望见她。

    再不曾忘。

    -

    崔循虽寡言少语,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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