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
那时你那嗽疾已断了
，“蒸骨痨”的症候也
去大半，看看将要养好了。
也过了暑蒸炎的时候，正是秋风送
，河鲜
的好时节。但生带你去冶城
院赏了几次
，还去过几趟苏杭，去看三秋桂
、十里荷塘，把这江南
产好景的地方都去遍了。
至于床第间那
事，自你咳血之后，他便不再碰你，立定了心思要将你养好、养得耐折腾了才动手。于是这四个来月，你们秋毫无犯。
今次带你扬州，是为了叫你见见扬州盐商的豪阔世面，顺便夜游小秦淮。
都说“江南繁丽，莫盛于苏扬”，扬州以盐兴，以盐盛，
盐这桩官营生意，是盐商家室暴发的由，为了护住这由，势必要
大心思在与官面的往来酬酢上。但生要去扬州，人还未门，盐商的奉承就已送了过来，先是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
夜泊于舒家河房后街角门外，画舫
各类陈设一应俱全，甚至还附送两名小唱。舒府
事的向但生回话时，转述说这画舫是淮扬盐商们一小小心意，望公勿要推拒。他不应声，事的斗胆问他，可要过去看一
那画舫，那
工装饰真是穷奢极丽，世所罕见。他说，退回去。事的便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将画舫退了回去。退完了画舫，那
又送钱送
送人，那极力攀
的
状，透过这山一样的随礼摆到了明面上。事的都要愁死了，因他家舒公一件也不让收，如何来的便如何退回去，再给送礼之人带一句话：盛心领，不必再送。
这么些东西，一件也不收，这可不似往日官面上的派啊，也不知这舒公是不是朝廷派过来查底细的，不然他在金陵城住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往扬州来？
扬州这帮盐商闹不清但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生见那边熄心了，这才带上你，坐上自家楼船，慢慢去往扬州。
扬州风与金陵又不同，这
比之金陵，少了旧都王气，多了人间烟火味，那浴池、书场、茶社、肆一路过去，真叫人看了。你坐在画舫，静静听着外边闹的市声，很少往外看，外边的景致再好，你也不得自由，走哪看哪都是那一个说了算。
但生问你想去哪看，你说想去书场，他说书场人多，换个地儿吧。你便不再说话了。他后来确实带你去了书场，不过不是那开在街面上，满是人
，间或有店小二送茶送
送果的闹书场，是藏在
院当，只说给你和他听的一个私家书场。刚听了一折，他便有些不耐烦，一扬手让那说评弹的去。此时他摆看你，正看见你在发呆，那视线越过了窗
，飞到前方那面
墙上，那儿停了两只黄雀，上追扑，吱吱喳喳闹得忙。书场外静谧无声，静到了荒寂的地步，哪怕外人来人往，这儿只有你与他。你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掠过来的一只手吓你一大
，那手其实没什么格的事，只是将你一缕发送往耳后。你不安地垂去，绷
了自己。他渐渐凑
过来，越凑越近，直至停到你耳畔，那灼的气息直拂过来，
得你耳发红。实在是怕极了，你闭住双，想要将这一切当一场幻梦。
他说：这儿有一浴池，我想带你去。
说完便将你扯起，绕过九曲回廊，去往
院更。
这短短的一程路，不多时便走尽了。路的尽是一间敞阔的屋，有门有窗，门窗一闭，照样是个囚笼。
你颤得收不住。
其实，他在事上从不曾让你痛过，便是初次也不曾。对你，他总是曲尽耐心，用各样手段将你撬开，又将你熬散，熬到酥透，那随着酥与麻而来的细小疼痛，往往是在要了多次之后。起初你说不清
怕什么，直到那次被他
问，关了两日一夜，你才慢慢知这恐惧有多庞大——怕被他打开，反复侵
到最，怕那酥与麻，还有疼痛，怕那漫
无休歇的循环往复，尤其怕那让人看不到尽的绝望。
你被他带那间敞阔的屋，关门落锁，再不闻外边市声，只闻淙淙声，那是从山间引的山泉，混这汩汩冒的温泉，这容得七八人的浴池，是个天然生成的温泉池。
温泉
洗凝脂。
白乐天一首《恨歌》千古绝唱，扬州之前，他便总想到诗里的这句话，随着想象又生更多的绮艳心思。想非非，又由“非非”连到了洗凝脂。他提前好几个月便叫人修了这浴池，若不是你病笃，他早就携你来此把瘾过足了。他还想与你“夜半无人私语”，只是夜半太，他等不得了。此时还未夜，天光尚早，即便锁闭门窗，屋一样有光透，他知你要羞的，怎么说呢，他这么，有一半是为了看你羞
。
将近半年未曾碰过你，他竭尽小心，极力忍耐，借着温泉的，一一将你挑惹。你被温泉蒸得满面通红，又让他堵住了，上不去又不来，难受得周，泪止不住地淌来。他你求他，又问那句他最
问的话：你是谁家相好的？你不说，他便一直不饶你。问两次你还不说，他就要肆了。放纵了两次，他怕你
，又将你抱上来，
，裹好，就在你以为他终于要放过你的时候，他却将你卷被底，又来了一次。你实在是当不得了，便颤声求他饶过你，他看你状，也知大病初愈，这件事上不可闹过，于是将那只得五分饱足的
心收了回去，心不甘不愿地搂住你，还在你耳边补了一句话：念你初愈，这次便罢了，到彻底养好时，我可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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