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
后，其他几人也开始有样学样。鬼魂在鬼墟
有天然优势，苏月娘很快就上手，祝饶比她稍微慢了一些，没一会儿程尧光也能“看”清一小片区域了。
“但界石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左时寒继续说
。
别说何伟业控制不了，就是几位鬼仙也
不到。所以吞噬或利用界石无论在无常界还是
界都是明令禁止的事
，用了不属于自己的界石，或早或晚，总有一天会
事。
何伟业没有对自己的工人
手的意思，毕竟他矿上了命案警察肯定会找上门来，何伟业才不想冒这个风险。但本就不是他能掌握的界石，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自行捕猎那些虚弱的“猎
”。
祝饶师父负责的那桩案
，有团伙谋财害命是真，但如果没有那块界石，死者可能真的能通过装死骗过那些人，最后逃生天。
前段时间把自己呛死的那位工人，当时应该确实被粉尘呛到，但如果不是界石从
作梗，也不至于发生这
呛死自己的极低概率事件。
至于十多年前程尧光
理的那件事……
“当年的那个工人有着不允许矿的基础病，是隐瞒
状况后的井，他的死可能真的是意外。”程尧光看着面前的一片人影，喃喃，“但这些人，应该不是。”
当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过往的记忆浮了脑海。
十多年前，程尧光
据师父的要求从
赶到东北，矿和今日是同一座矿，不过当时这还是座新矿，不仅设施才搭起来没多久，连如今那条平坦的公路都没开始修。程尧光坐着何伟业派来的车，一路颠簸来到矿区。他从电话里就听说了事态
急，于是车后歇都没歇，直接让何伟业带着他去殡仪馆里看尸。
一次
死了这么多人，法医自然要验过，排除他杀可能后才移
的殡仪馆。此行程尧光还叫上了一个法医，去殡仪馆又确认一遍不是他杀后，程尧光才着手与鬼魂沟通。
鬼魂自然不在殡仪馆里，还在矿上呢。离开前程尧光最后看了一
几位死者的遗容，不禁有些唏嘘。
后续的丧葬事宜是由何伟业理的，他们还在世的亲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这份钱，因为死了太多人没来何伟业这里胡搅蛮缠要钱都是迷信战胜了贪
。
这几位死者，哪怕脸上化了厚厚的妆，也掩盖不了面容的憔悴。
“最初那位死者家里人穷得很，而且上都有病，也就死掉的那个还有力气能赚一些钱来。他一走，家里就断了收
来源，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咬死了他死得有蹊跷，好多拿一些钱来，半辈能过得好些。”本地的那位法医指间夹着烟，
了一
，吐烟圈叹了气后，才继续，“哪晓得会偷偷井一趟，熬不住全死咯。”
程尧光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赶来的何伟业
促着回了矿区。
当时的程尧光哪里知何伟业偷偷摸摸造了一个这么诡异的鬼墟来，他
寻常方式去判断，自然没有发现这里藏着一个特殊的鬼墟。程尧光便召了几位闹鬼主角的魂魄，想到这些人的遭遇，程尧光是想用温和一的方式劝他们离开的。可是几个明显已经化为厉鬼的鬼魂一现就开始攻击他，不
程尧光怎么说，那些鬼半个字都听不
去，俨然毫无神智。
程尧光无法，只好用
一的手段将他们送走了。
然而十几年后的今天，程尧光又见到了他们。
“我是想不明白了。”程尧光拍了拍脑门，无奈，“劳烦判官大人同晚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说到“判官”两字的时候，程尧光心里仍觉怪异，说起来他和左时寒到底该怎么算辈分啊！
左时寒自然不会像程尧光想得那么多，直接答：“你当时送走的并不是完整的魂魄。这些鬼魂死时怨气太重，已是比较大的厉鬼，不是单单一枚被普通人使用的界石可以控制住的。界石只能行把他们的一分留在鬼墟里为它提供力量，另一分则被他们逃了去。”
前站着的几个鬼魂攻击确实比较，可能因为抱团的缘故，他们对左时寒等人的畏惧更小，一照面就动了手，不过还没怎么样就被左时寒用偶线控制住了。
“会被界石放弃任由他们逃去的那分，一定是最难控制的，也是最没有理智的。”左时寒说。
程尧光苦笑：“所以我和师父都没从他们那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又不能放任他们作祟，只好行超度。”
程尧光所谓的行超度，便是用法术抹去他们的记忆，化解他们的怨恨，失去了记忆与怨气的鬼魂，自然只能凭借鬼魂的本能去往无常界。
“残缺的鬼魂是无法转世的。”左时寒，他将手收到了袋里，斩断血丝的工作由祝饶代劳后，他倒是省了很多力气。
随着血丝断裂，鬼魂消散，左时寒又说：“不过魂魄的各分天然有着引力，这里的鬼魂脱离后，应该能慢慢找到他们缺失的分，只是说不好要
上多少年。”
方才消失的鬼魂，都是何伟业上背的血债。
左时寒没有找到和最初那位死者相符的鬼魂，也许那位的死当真是个意外，但他家人的死绝对不是。亲手献祭过许多生人后，何伟业对生命的态度已经与正常人截然不同了，可能只是因为这些人来矿上索要赔偿金令何伟业
到厌烦，界石又需要新的鬼魂来提供力量，何伟业便索将他们害死在了矿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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