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 第四百三十五章 所虑者左季gao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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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福成写好了奏稿,仔细看了两遍,到确实再无可更易一字,才给了李鸿章观看。

    “叔耘妙笔,果然能尽我心所想。”李鸿章看完了这篇名为“海防筹议折”的文章,抚掌赞叹起来。

    在这篇洋洋数万言的文章,薛福成遵照李鸿章的设想,构画了一幅宏伟的蓝图。既为建军自制定了方略,又为今后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奠定了基础。

    “来!来!叔耘,咱们两个,喝一杯庆贺一!”李鸿章兴地说着,喊过了仆人准备酒

    李鸿章知,京城的那些王公贵戚、军机大臣无论是谁,也拿不这么周全的办法!

    而薛福成遵从自己的意思,把这篇文章写得浅显明白,通俗易懂,只要是通文墨之人,看了都能够明白。

    之所以如此,李鸿章的目的,是为了能让那两位居于的女人,能够完全清楚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为此,并不好饮的他,如何能不得意地“浮一大白”呢?

    “呵呵,不知那林鲲宇,会不会写得如此文字。”薛福成笑

    此时的薛福成,心里很想知,如果是林义哲来写这样的文章,会不会也是用如此通俗易懂的办法。

    “林鲲宇定是也会如此写的,只是他的文笔,比不上叔耘,不似叔耘这般大巧若拙。”李鸿章笑

    不多时,仆人送来了一壶酒,数碟小茶,一盘心,李鸿章便招呼薛福成对饮起来。

    几樽酒,李鸿章便又陷到了沉思之

    他知,朝对此当然必有异议。为此,他还给总理衙门除恭亲王外的另一位实权人——文祥,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私信。称自己“任其事,未便自匿”,以显示一派忠君报国之心。

    他也在猜测,朝肯定会有人来反对自己。这“反诘之声”究竟会自谁的嘴呢?

    “大人可是在担心,朝定会有人群相反对?”薛福成放了酒杯,笑着问

    “朝讥议,我还不放在心上。我心所忧者。在疆而不在枢也。”李鸿章叹了气,“若是我猜得不错,他是定要反对的。”

    “大人所虑者,左季也。”薛福成听了李鸿章的话,立刻便明白李鸿章所说的这个“他”,是哪一位了。

    李鸿章所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奉钦命统带大军于西北边陲的陕甘总督左宗棠!

    在薛福成的印象,自曾国藩、胡林翼故去世后,大清国的练疆臣,惟剩左宗棠、李鸿章二人而已。而左宗棠比之于李鸿章,无论是才威望、还是成就功劳,都似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左、李三人。曾并称于世。曾国藩年龄、功业上都是前辈人,左、李的显达也无不有赖于曾国藩的提携。可是,左宗棠这个人,秉耿直,如烈火,而且恃才傲,心气大,平日连曾国藩都不放在里。犯起狠来,儿女亲家、救命恩人郭嵩焘都被他上折弹劾过,更何谈李鸿章?!

    左宗棠狂妄、傲慢、霸,好以诸葛亮自诩,号称“今亮”或“老亮”,而这一切,也是以他的实绩为基础的。薛福成在心里也承认。不要说“剿发平捻”之功,就以整肃海防而论,左宗棠也称得上是咸丰、同治年间对海防问题觉悟最早、最能勇于实践的人之一。

    “船为海战利,岛人每以此傲我。竟来必须仿制,为防洋辑盗之用。土智慧岂稍逊西人,如果留心仿造,自然愈来愈……意十年之后,彼人所恃者,我亦有以应之矣。……自海上用兵以来,泰西各国火、兵船直达天津,藩篱竟成虚设,星驰飙举,无以当之,臣愚以为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顿师不可;整顿师,非设局监造船不可。泰西巧,而国不必安于拙也。泰西有,而国不能傲以无也。”

    当年左宗棠说过的这些话,现在听起来,也是相当响亮的。

    左宗棠在任闽浙总督时,全力倡办了福建船政局,船的制造和近代军事、外人才的培养。福建船政这个国近代军事工业发祥地,在左宗棠“日夜区划,心力瘁”的筹办,渐渐发展起来。然而就在福建船政事业正隆的时候,西北的军断了左宗棠的事业。同治五年(1866年),左宗棠奉命离开东南沿海陕主持军事。接到谕旨后,他望着正在建设尾船厂,还曾焦虑地对属说:此次“西行万里,别无系恋,惟此未成,又恐此时不能终局,至为焦急耳!”当他查访到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丁忧在家不问政事时,左宗棠立即向朝廷举存沈葆桢,左宗棠当时在举荐沈葆桢的折里说:沈葆桢“办事素来认真,人亦公正廉明”,请求朝廷以沈葆桢为船政大臣,接替自己未竟的事业。这位“今世诸葛”甚至效仿后汉刘皇叔,不惜“三顾茅庐”,说动了心灰意冷、意兴阑珊的沈葆桢山,主持船政大局。

    但谁又能想到,仅仅在几年之后,左宗棠对待船政和沈葆桢的态度,会急转直呢?

    事实上,不光是对船政局,连带国的海防事业,也同样被左宗棠视为寇仇!

    李鸿章已然预料到,在这一次的“海防大筹议”,左宗棠定是会决主张“防”,而对“海防”横加议阻!

    左宗棠自陕始至同治十二年(1873年),前后历时七年。时人评价他的功绩,是“剿捻平回,图军实,筹善后,清吏治,恤民生”。而他本人亦称自己“披旧裘,居毡帐,睡胡床,饮冰卧雪,神劳形瘁”。

    关陇新平,左宗棠便又开始为军新疆准备。

    1865年初,亚浩罕事目阿古柏趁新疆发生反清武装叛之机,依靠英国的支持侵新疆,建立了一个所谓的“哲德沙尔汗国”,企图把新疆从华版图上彻底分裂去。而俄国也趁机以“代国收复”为借占伊犁等地。而10年之后的1875年,在陕甘平定之后,左宗棠却突然主张针锋相对,率兵疆,彻底平定叛,收复新疆。

    左宗棠言辞激切地上奏朝廷:“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连,形势完整,自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非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

    左宗棠之所以如此积极的要求收复新疆,所为无它,就是为了成就一生功业名声,彻底压过曾国藩!

    薛福成认为,左宗棠上最大的弱,就是执着于“争功”。对左宗棠来说,事功重于一切。证明自己是天底最有本事的人,或者说,反向证明其他人本领都不如自己,是他心第一驱动力。以“今亮”自期的他,对诸葛亮的理解,似乎止于三分天之事功,而不及其心术。

    咸丰三年二月,左宗棠占领杭州,加太少保衔。在此前后,曾国藩在一次奏折奏称自己的军队“扫清歙南”。歙南属浙江,左宗棠一读之,第一反应认为是曾国藩与他争功,移咨曾氏大加讨伐。而其实只要细读一,就会知曾国藩所说的歙南是指歙县南乡,乃是安徽境,并非与左争功。曾国藩于是“乃复咨调侃之”。这件事一时传为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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