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 第7章

    两个卧室目前只有左边的这个正在使用，那是曾燕的房间，家风格和客厅一致，都很老旧，床单被也都用了几十年。曾燕似乎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桌上的护肤品都是基础款，衣柜里的衣服款式朴素，数量也不多。但陈争想到台上的瑜伽垫和跑步机，她并非完全没有投资自己。

    至于另一间卧室，已经被改造成了杂间，只剩床板的床上堆着几个积灰的箱。

    曾燕父母都已过世，但前些年和父亲相依为命，这间房应当就是曾父的卧室。

    尸需要带回去解剖，死亡时间明确后，孔兵已经安排人手调查曾燕10月4号的行踪。陈争上楼前就注意到，老楼没有安装监控，这和小区里的其他楼栋不同。

    好在小吃巷首尾都是有摄像的，曾燕当天像往常一样在午3摊，但奇怪的是，她在晚上7就收了摊，推车上的并没有卖完。

    小吃巷晚上是最闹的时候，很多年轻人11还在买炒饭麻辣，曾燕一般会卖到9，如果没卖完，还会多卖一会儿。

    她为什么提前回去？她知自己会事？还是在7之后有计划要的事？

    监控捕捉到曾燕在712分小区，之后她折向老楼的方向，无法被拍到。

    凶杀就发生在这天最后的几小时里，在她的家里，然而监控帮不上任何忙。正当技侦队员懊恼时，小区的另一摄像居然又拍到了曾燕！

    754分，她现在三号楼楼。

    她不是回家后就没再门，而是反常地来到她不应该来到的地方。

    陈争盯着屏幕，眉锁。镜的曾燕扎着尾，穿着粉的衬衣和米白裙，和卖凉拌菜时的风格截然不同。起初陈争还想过，她有可能是来给某一送凉拌菜，但她除了手机，手上什么都没有。她似乎是来见人，但她要见的这个人始终没有现。

    从754分到805分，她三次监控范围，她在周围徘徊，越来越焦急。808分，她走三号楼，一同等待电梯的还有四人，她没有和他们同一，在他们上了电梯后，她独自二号电梯。

    电梯时，她似乎因为不熟悉键分布，犹豫了片刻，最后了十。在十楼，她走向左侧，了监控的范围。五分钟后，她回到电梯，低着，看上去张又失落。在电梯沉的过程，她抬起，看了电梯一，恐惧。

    隔着时间，隔着生死，陈争看着这定格的一，心忽然了一。曾燕看的仿佛是他。

    曾燕为什么会去三号楼十楼，暂时没有答案。孔兵派队员去十楼实。一层楼一共有八，曾燕去的方向是门牌号从一到四。

    陈争有难以形容的预，这预非常不好。他住的是9-3，就在曾燕死前去的一层楼。

    四的三都开门接受了问询，表示曾燕没有来过他们家，和曾燕也没有买卖凉拌菜以外的往。剩的10-3无人开门。警方经过联系到10-3的住，他是个年轻人，搬来才一年，太忙，没有买过凉拌菜，更不认识曾燕，而且他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全国跑，从9月初开始就没回过竹泉市。

    曾燕死前的举动让人难以理解。她找的如果不是10-3的住，那会是谁？

    这时，排查的队员心急火燎地带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大一看到陈争就抬手一指。

    陈争猛，这个大他很熟，经常在小区里和人聊天，嗓门大，特别，还试图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大说：“我那天看小燕在附近走来走去，像是找人。我就问她找谁，咱小区里的人我都认识！她问我知不知小陈住哪里，我记得是十楼，10-3！小陈，小燕找你有什么事啊？”

    陈争肩膀渐渐放了来，消化着这个信息。曾燕死前找的居然是他？为什么？差错没走对楼层，回去就事？正想着，面前投一影，陈争抬眸，看见孔兵盯着他。

    “陈队，看来得请你跟我回去个笔录了。”

    谜山（03）

    陈争没想到时隔一年再次参与一线侦查，最终能查到自己上来。孔兵那反应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嫌疑人，略一想，这竟然还有几分在理，毕竟犯罪分在作案后重返现场，早就是刑警们的经验之谈。

    陈争比孔兵更想知，曾燕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10月4号晚上你在哪里，在什么？”孔兵问：“你那天真的没有见过曾燕？”

    陈争索带着孔兵和技侦队员来到三号楼9-3，打开房门，以视线示意客厅的监控，“我4号晚上在哪里，你们可以自己看。”

    孔兵有些惊讶，“你一个人住还装监控？”

    竹泉市毕竟是个小地方，孔兵又不是小年轻，思想比较老派，对在家里装监控这事很难理解。

    “不行吗？”陈争打开电脑，告诉技侦队员查看拷贝都随意。技侦队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看过之后向孔兵汇报：“孔队，陈……陈老师4号晚上645到家，之后一直在家里，没有外过。”

    孔兵皱眉看向陈争，陈争给自己倒了一杯，朝孔兵耸耸肩。

    孔兵问：“门是什么况？”

    摄像并不能拍到门外，孔兵的想法是曾燕在楼上敲门时，或许陈争会现在门。但技侦队员摇，“在第二天门之前，陈老师没有靠近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