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都是我ma甲 -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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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二人神似乎难抑激动, 雍和璧先问:“如何?可招揽了?”

    见两人摇, 雍和璧微蹙了眉:“难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公所料差矣, 今日这一场文斗后, 并无一方势力招揽此人。我二人也不敢擅作主张,才来请示公。”谢筠摆手

    见雍和璧讶异, 另一名幕僚笑:“公莫急, 听我们说来。”

    幕僚先将崔方的胜,和他的题如实

    “是舍其君,为社稷计,还是忠其君,而亡郑国……公,崔方此题居心叵测啊。”

    雍和璧一忖思, 眸光微动, 也不由摇:“题之人显然是用心颇, 有备而来。这辩论题虽不明,但要诱使众人对当今太后责之以纲,却很有成效。”

    这题的构造太过刻意,迫使人两者择其一, 但两者却都没有讨论的余地。所以,结果自然是智者噤声, 剩于表面的人,任谁也难答得, 甚至会被众人诛笔伐, 落得吃力不讨好。

    听到公这么说, 幕僚禁不住抚掌,说后来的事:“可是公你猜怎么着?就是那个拿着铁架的瘸之人,非但答了这一题,甚至让整个文斗馆的人,都无一敢应声!”

    “哦?他赢了辩论?”

    “不,他输了。”幕僚,“不但输了,还连原本看好他在乐斗馆的表现,想去招揽他的几个家族,都打了退堂鼓。”

    “怎么说来?”雍和璧疑惑。

    “哈哈哈,公,让我来说吧。”一旁的谢筠笑,想起那人在文斗馆说的话,脸上满是笑

    雍和璧见状,也难得生几分好奇。

    “那人初时不动声,只听着旁人讨论,我还以为他也是个明白人,轻易不淌这浑。不料,后来他却走了来,要答这一题。”谢筠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复述:“他说,‘国君与百姓,犹如舟之于可载舟,亦可覆舟,舟的地位怎能与相比?’”

    “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论其他,这一句确实算文采众。”雍和璧沉,但语气说不是欣赏还是失望。

    “哈哈,看来公也料想不到啊!”谢筠此时已憋不住笑了。

    雍和璧不解。

    “当时,馆也是不少人都在为这句话喝彩,但公你一定想不到,那人一句是什么。”

    “他说了什么?”

    这不但谢筠,连另一位幕僚也笑来了。

    “公可知,那人竟是接着说——没错,区区一国之君之躯,又怎么能跟一坨贵的粪相提并论?当然是君为轻,粪为重!”

    “可惜公当时不在,没看到那等稽的场面,当时这惊天地的一句话,愣是把所有还在喝彩的人给噎死了。”

    向来事淡然的雍家大公,第一次怀疑自己耳背,怔住了动作。

    一句话,从文采斐然,跌落成彻底的俗。

    “偏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接着说:题目若要论一国之君与百姓孰轻孰重,拿郑国的百姓权衡,不免失于大而无当。所以,咱们不妨把问题等价缩放一,将百姓拿来,把一坨粪放上去。”

    “如此,我们再来细聊方才那位仁兄之所言,‘天失德,则失民心,逆民,则倾其朝’,小弟实在心悦诚服!没错,正所谓得粪土沃,失粪粮竭。积粪,则可得国,弃粪,则倾其朝啊!”

    “所以说,一个国家驾崩了个把国君,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但若没了粪,就失去了沃土地和谷,就会饿殍遍野,就会失去万代社稷,国家便将然无存啊!”

    雍和璧只觉已失去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仅剩极致的愕然。

    他这哪是表示赞同,分明是在明晃晃地,恣意嘲讽整场辩论的荒谬,也把所有参与辩论的文人都变得荒谬。

    荒谬到,任何人都能在这,多少察觉到题者不可告人的倾向

    这,何止是俗,这人简直是带着这辩论题,一起落到渊里了。

    什么样的人,才敢无足轻重地说“驾崩个把国君”的话来?

    什么样的人,才敢堂而皇之用一国之君与一坨粪相比较?

    竟是连雍和璧也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个人了。

    “这还不止。”谢筠与那位幕僚俱是乐不可支,大笑问:“公可知文斗馆有个恼人的规定?”

    “……”雍和璧怔了片刻,说:“发言者若未有言尽之意,谁都打断不得。”

    “哈哈确实如此,所以看着那人像连珠炮一样,竟然气也不带地一气呵成,洋洋洒洒说了个尽兴,令旁人半分话的机会都不曾有……当时一众人瞠目结骂不能,后来都憋得快背过气,只听他当众大谈特谈粪的利国利民,乃社稷之基,百姓安居乐业之源,上达天为轻,无粪则国亡矣。”

    谢筠说:“实在大快人心,他这样乌烟瘴气的一搅和,后来的人若要证明百姓与社稷比君王重,就要证明粪比君王重——这已经是之大稽了。”

    “偏偏他虽用词俗不堪,满嘴荒诞之言,却又能到句句条理清晰,明思善辩,直至后来,竟让所有人都回过味来,是此题的本就别有用心。”

    “可不是,崔方给雍家设的圈,却被此人用粪之说破解,公是看不到,崔方当时已被不了台。快哉!”

    两人相视大笑,雍和璧却沉许久,目思索之

    “可是,说来也奇怪啊。不知那人是如何想来的,居然想到用粪之鄙去驳此题,压得全场不敢说话。”谢筠不得其解。他只觉得这招,但在何,他又实在说不清楚。

    思来想去,雍和璧越觉奥妙。

    “崔方此题,为了置喙太后无争议,刻意压上了‘百姓社稷’的重量,一个大而无当的概念,足以碾压上位者的威势。构造之苛刻,本就让这辩论题失去了探讨本质的用意……”

    雍和璧击案:“从百姓社稷到粪之说,绝不是他信一说,崔方有心宏大叙事,他便反其为之,化大为小,化肃然为荒诞。”

    “其他人要用‘百姓社稷’这虚化之,来碾压万,碾压一个君主,彰显他们的心怀黎民,他就用‘粪’这鄙而稽的象之,来反讽题目,与所有参与辩论之人。”

    雍和璧了悟,叹服:“他是故意把辩论得乌烟瘴气,把看似刻的题目,往浅薄甚至是邪路上引去,就为了暴刻意的构造方式,所掩盖的真正问题……如此一来,旁人纵使再愚钝,也不会毫无所觉了。”

    这一拨,谢筠与那幕僚稍想,便恍然大悟了。

    “确实如公所言!”谢筠击掌:“他输了,但输的妙哉!哈哈哈,君与粪熟轻重?不是此等鄙的象,还真抵消不了崔方题的刻意,实在是妙!”

    雍和璧目生赞叹,说:“此人确实大才,不但心思剔透明澈,更难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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