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 让外戚再次伟大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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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看洛王姜熙这准备充分的样,似乎他是已经定了决心好了打算,而梁玄忍不住想,自己的未来还得待见过妹妹梁珞迦才能敲定。

    此时洛王仪仗终于行过,随行的侍卫与王府监齐声了一句:“无意叨扰民乐,洛王殿惠赐。”

    而后众人一齐抛后随侍双手捧着的托盘里那小山的铜钱,雨似得洒向呼如的人群。

    如此周全的布置和自矜名声……崔鹤雍看过后,觉得必须要在今天和仿佛仍旧不着调、以为京只是走亲戚游览的表弟摊牌说清楚,此行的严肃和危险绝对超乎他们二人的预料。

    于是他不顾梁玄正很快的捡钱给周围几个围观的孩童,拉起他走人群,就近上了隔一家酒肆的二楼雅舍。

    再论前路(一)

    酒肆二楼是围廊改的雅座,七八个隔间围偌大的天井,打开朝的描竹勾莲舷窗正好能瞧见一楼的闹与当小小四方木台上助兴的演艺,可,人都教外面洛王行驾过后撒钱的排场去,一楼杯盘狼藉,小二正由老板盯着抓时间洒扫清理,他时不时朝外间偷望,从表到没打采的动作都能看无比的沮丧。

    木台上,抱着折颈琵琶的年男正偏校弦,丁零、丁零……缠着细布的手指每,喑哑的单音便蹦一节,断断续续无调无骨的声音时不时飘上二楼雅间。

    崔鹤雍将天井一侧的窗严严实实阖上,再落遮风的帷幔,便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了。他这才开:“今日洛王的阵仗你也看见了,他有备而来,你却毫无打算,哥哥的不得不多问一句,你这一路吃吃玩玩,倒也和平常一样,然而时局却不比从前,你若这时心没个盘算,就当是我多嘴提醒,你到帝京的一路且时间想想要如何行事才好。”

    梁玄能理解兄的良苦用心,这三年表哥在宕州最难打理的一个县城为地方官,可以说是因小见大,料理了好些借着地方豪绅家世为非作歹的关系,又跟不知多少油老吏暗较劲,吃过亏也得过胜,初官场的年轻人自己摸着石过河,几般艰辛自不必说。如此这般,平衡小小一个县衙已是如履薄冰,表哥一步步走来自然对京的政治环境只往坏了想。

    坦白说,他自己也没往好了想过。

    “大哥说得对,我确实没有预先打算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得走到帝京方知全貌,连我那位妹妹都没见过,尚且不知其用意如何,太草木皆兵也实在破坏这一趟行程的兴致。”

    他对家人说的是实话,然而实话往往会有些气人,崔鹤雍当即低着嗓:“什么兴致,你还有兴致?都什么时候了!”

    可到底是自小跟着自己的弟弟,重的话又说不来落不去,千般焦急也变作了一声沉沉的叹:“从前你如何闲散,都是好的,可如今既要京去这浪上的国舅爷,再想如从前一般却是不能够了。早知如此……自家塾读毕,也该你和我一去书院读书,仕科考,总不至于……我……我好后悔……”

    崔鹤雍是个磊落清明的君,为人恭孝,为人夫忠方,为人父明责,为自己的兄则慈悲。

    他的疚发自肺腑,全无虚妄。

    梁玄忽得心蔓生愧疚。

    为这一命是他自己亲手救回来的,崔鹤雍对梁玄可以说仿佛半个父亲,姑父军主事,年累月在军营里摸爬打,家诸事实在难以顾及,于是崔鹤雍自小便揽过大半照看幼弟的职责,自己日夜不废专心读书之余,也希冀有一日和表弟一仕光耀门楣,同朝为官的扬名手足。

    谁知表弟是个清闲的富贵散人,他慢慢也不动这个心思,只想见梁玄康健安乐,也算举家之幸。

    表哥的神,比动气怒斥自己还教梁玄难受,他一直将崔鹤雍视为亲兄,见他伤怀,自己也犹如须针心,隐隐作痛。

    他决定来个彻底的坦白,于是殷勤地将茶奉去崔鹤雍面前,肃了声气:“大哥,蒲公公来后我并非没有念想,越是绷越是想不什么来,反倒这几日松闲,今日也能说一二,你可愿意听听?”

    崔鹤雍见梁玄认真的模样,本想宽弟弟几句,可想这机会难得,如若真要弟弟以朝,只一味柔和是不能够的,于是以从未有过的决心了心,犹豫再三,还是接那杯茶:

    “你坐回去,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没有这样讲话了。”

    梁玄乖乖坐,双手搭在桌上,他总是这样闲散的富贵乡悠然人的模样,上那一副贵兼雅的容貌神气,即便说着正经的朝局,却也带着几分琼兰宝树生于桂的雍容怡然:

    “诚然,我虽然没有像大哥一样去过天闻名的云崖山书院读,学得经纶满腹能纵论天政事兴弊,却也不是全然不晓世事。大哥,我们兄弟开蒙是一读书的,家塾请来的朱先生还夸过我聪慧,是我自己不用心在经世致用的文章上,这不是大哥的过错。不过不是弟弟的自夸,我虽只是看些闲经集,却也读过些另辟蹊径的书和行过些三教九走得路,你是科举正途来的心思,磊落明光,我嘛,则有些旁门左的肚,不是有辱君品格的那,而是另一角度看此事的利弊,大哥且听我细细说……”

    梁玄慢悠悠靠向椅背,又饮了杯茶。

    “万事有源,要说当今势,还得先论一论先帝。”

    正慨弟弟如今说话也是条理明晰不输官场之人,然而欣之余却听到这样一句惊雷,崔鹤雍顿时吓得自座位上起。

    “大哥,托洛王殿的福,客人们还都在捡钱呢,来的时候我看过,左右雅间都没有人,面琵琶声都透不上来,待人回来了我就住还是趁着清净,给该说的话都讲了。”

    纵然弟弟如此说,崔鹤雍仍是去确认一番,再回过来坐,脊背还有寒意未散,可表弟说得无有一纰漏,他亦知话至此间,该讲个清楚明白,于是也:“难得我们兄弟能在京前盘一盘肺腑,你说便是。”

    “大哥你谨慎,那我那就换个说法。”梁玄看崔鹤雍的神已不似方才戚戚而忧,于是也些许笑意,“先帝英明,偏龙始终不济,自先帝登基起,太医院的差事难已是人尽皆知,后来先帝也不大在延年养功夫了,只心禅海,钻研佛法,也是天皆明的。”

    这些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上至百官至百姓,人人都知晓先帝龙始终有疾,毕竟先帝继位时已然初过不惑之年,他的那些症状也是这年龄往后常见的那些。

    可是只说这个,也听不表弟的意思。

    崔鹤雍略略,等待后续。

    “因这的缘故,先帝实在谈不上宵衣旰朝乾夕惕,便是有心,也实则无力。先帝在位这九年,朝政其实是尽归于梅宰执的,这话弟弟可有说错?”

    这话既对,也不犯忌讳,毕竟是人尽皆知的事。

    提及先帝,崔鹤雍不由得回忆起四年前他殿试的形:“先帝龙的确教人忧心,当年殿试,他只能巡一巡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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