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城堡
未能划船离开的女尸属于第二类，而李兴业恐怕是第三类。谢
很快就对应上了，又发现一个人对应不上：“无猜的母亲呢？她一直在气球城堡外徘徊，然而她是死在公园外……”
“她是厉鬼，有自己的怨念和鬼信
，但偏巧，她的鬼信和无猜的是一样的，距离也很近，于是就自然而然
为一
，成了一个场景，但她永远在外徘徊，因此哪怕你
涉，她也无法再见到自己的孩
，而无猜也只能托你传话……”
“我在场景里的事，你们都
清楚的。”
竹节虫指了指她的黑
手机，谢了然，又问：“但我观……我刚刚，并没有见到那双鞋，它不是怨念最
的寄托么？”
“可见是惩罚呢，她最遗憾的东西在惩罚是缺失的，无论她在惩罚
什么，所有行动都不会
及到最初的怨念，遗憾无法被消解，只有新的不可得……很残忍吧？”竹节虫看她脸苍白，笑着补了一句，坐在了沙发上，隔着白雾，事变化，一个男人
现在家里，定格在她
前不动了。
她认这是当初纵火的那个人，他看起来平平无奇，二十
的小年轻，似乎是修车的工作？平时也不怎么和邻居们往来，他老婆也年纪不大，娃娃脸，常笑眯眯地取各
快递。
竹节虫的声音响起：“他的惩罚，并不是单纯地重演过去——否则叫他
到了，是吧？”
这句让谢的警惕和不快打消了不少，这工作人员倒是幽默的，只可惜，大概是立场不同，谢总不太能理解它。
“这个男人，酗酒，嫉妒，他的妻与他人说话，他动辄打骂，结婚三年没有孩，检查是自己的问题，便变本加厉……嫉妒如火，他观察这栋楼其他住
……呵呵，为什么说与你有关，他的怨恨也有一
分在你
上，你与你的室友都是适龄女却不结婚，整日嘻嘻哈哈，
声笑语……”
“和我有什么关系！”谢瞪大，她还以为是自己偶然间冒犯到了他而不自知，结果只是因为她过得很快乐？
“是啊，有时因果就很奇妙，即便你与他没有
集，但你的幸福却妨碍到了他的
暗，有一日，你遇到他妻，和她聊天，她回家后提起，很羡慕你二人单自由的姿态，他便
然大怒——虽然这些因果不会妨碍你，但毕竟有一条线连接了你和他家，所以才说与你有关。”
“真不讲
理！”
“还有，譬如其他邻居烧菜，辣椒放得多，气味从窗飘
来，惹得他不
兴——”
谢看看前定格的这男人，伸手过去，却只是一团幻影，恨不能扇过去一
掌。这脑残玩意儿！
“还有，死去的几家里，有人家里养狗，给狗吃了三文鱼，提起来，他恨得要死，屡次给狗投毒，然而狗不肯吃，他便认为是狗也看不起他；有人带孩门，家人和谐，他便认为追溯小时候与人打架，一定是某人故意踢他的
，使他无后；房东送来一些家
，果，蔬菜，他便认定自己被当乞丐施舍；网上看到一女三千月薪便可将日过得井井有条，而自己月薪三千却不如对方的生活，便认定对方一定行了龌龊的手段，都是摆拍云云……总之，他把你们这栋楼的人恨了个遍。”
“这样的人……”
“即便在你看来，他的怨恨毫无理，却实实在在是怨念，并且力量极其
大，变成了害人害己的厉鬼。”竹节虫轻笑，白雾一转，男的脸被掩去，转瞬间变成了另一光景，他躺在床上，四肢都被束缚。
“他的惩罚自然重，我也是想了很多办法变着来，目前看，效果很好，譬如——”
前的事动起来，一个小孩跑到男床边，大喊：“爸爸！爸爸！我是隔
老王的孩！我是隔老王的孩！”
男气得大叫，却发不声音，面青紫，咬碎了牙也不了什么。
“便是他最怕，最恐惧，又最在意的一些事……”
场景又动起来，男赤躺着，几个材婀娜的幻影在他边转，却都叹了
气：“好小……好小……”他低看，他
的那东西居然缩了回去，连豆丁大小也没！他惨叫着，那幻影消失，场景再变。
他碗是蛆虫，狗屎，一只狗正坐王位，王位连通着一
，狗面前摆放着饕餮盛宴，狗大快朵颐，边吃边拉，的屎
落在他碗里，两只狗用爪
着他命令：“吃去！吃去！”
谢被这场面脏到了，她
着鼻：“你也怪有想象力的……”
竹节虫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笑盈盈地解说：“并不是我想的，是他自己真实过的噩梦，我取来变成现实罢了，啊，若非说我的设计的话，倒是这个，请一起欣赏吧……”
白雾愈发
重，男穿着灰的衣服，走在普通的街上，四周的人都和他无关，他们笑着，有的带着朋友，有的与恋人你侬我侬，有的蹲听孩说话，有的扶着老人一起散步，有的遛狗……他低着，一声不吭，并不敢当面斥责那些人的幸福吵到他的睛了，继续走着，走着，景忽然一变。
“哈哈。”有一个女人的笑声。
“谁！谁装神
鬼的！”他猛地大喊起来，从兜里取打火机，“老一把火把你们全烧死，哈哈！哈哈！老不怕！”
谢
慨：“我们竟然是被这样的人害到这地步。”
正慨间，前现一双女式的拖鞋，有
秀气，看起来不大合脚却穿了很久，鞋有血渍。
男大怒，踢飞了这双鞋，继续往前走，前又现一双一模一样的鞋，他再度踢飞。
步伐慢来，手的打火机拨动几次，火苗
到手指，他又，又看见了那双鞋。
“装神鬼的，给老来！”他把鞋踢开，然而前的路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排列着无穷多的拖鞋，每双鞋鞋都朝他，像是上面还站着一个人。
“
开！开！”他奋力地踢开这双鞋，那双鞋，然而鞋越来越多，好像有人穿着鞋踩在他上。
低看，一双鞋已经粘在他小
上，无论他怎么扒也扒不开，他捡起地上一双鞋，破了声的喊：“谁！谁的！谁要害我！”
无穷多的鞋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地走近，往他上走，他燃一双鞋，把它当火把一样挥舞：“开！开！”
火一刹那就灭了，一双鞋牢牢踩在他手腕上，火机跌落在无穷的犹如
虫一样的鞋里，霎时被吞没。
鞋轻轻踩在了他背后，他一跌在地上，鞋沉重得好像有个人在上面，踩倒了他，他被无数双女人的鞋碾着脸，无法挣扎，无力挣扎，再一晃神，前又现一条
带……然后第二条……
竹节虫说：“他用什么多少件工蹂躏过他的妻，他就会经历多少遍这样的循环……直到彻底崩溃，再重再来。”
谢笑了，又平静来：“死后才有这样的惩罚，对好好活着的人，太不公平了。”
“那是你们生者法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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