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球 - 第61章

    忽然，起暴雨，不知又是什么时候……过去了多久，每个场景都让谢前一，要时间反应。这次，谢的意识变得稳定了很多，似乎是因为那个女人变得非常虚弱，她看见自己正在划船，用的观光小船——另一连接湖央的栈桥已经断开，气外，整个气球城堡正在往湖心漂移过去。

    那个女人只着自己平时的鸭帽，奋力划船——天黑得厉害，本看不清任何东西，暴雨噼里啪啦地落在湖面上，像是打在石上，乐章响，声音隆隆，自己的呼喊被投湖里，声音的涟漪比雨更弱。

    她知气球城堡的后门，她划过去，喊了几声二孩——

    暴风雨压在，底伸半条胳膊，抓住了她的船桨，她啊的一声，那只手忽然收回，落里，的鱼翻腾着，不知哪里的血正在溢，她奋力划向瘪去的气球城堡，把自己挂在岸边，想要再爬上去，却看见气球城堡上站着的小孩。

    小孩尖利地嘶叫着，双手抱着——抱着脖后的，惨叫。

    另一颗，也发了陌生的惨叫，那颗嘴里衔着半只……胳膊。

    无猜翻着，似乎要把和自己命运连在一起的这颗撕来——她睁睁看着，但湖心不知哪里来的漩涡，正在把整个气球城堡卷去，她使不上力气，船了，她想挣扎上岸，但她弯曲的腰让她无法好好拍上岸，像一个曲别针卡在纸上一般，卡在了那里。

    于是，她目睹了一个小孩，撕了自己的，血来，混在雨，小女孩的脖歪斜着，却没有望见她，只是呜呜地哭着：“我不要受罚——我要逃——我永远……”

    咚——她从气球城堡的最端跌落去，咕噜咕噜地着，几个气球彻底断开，在暴风的撕扯一溜烟地飞上天去……

    “啊——”谢猛地息起来，四周的白雾包裹着她，她看看自己的手，握拳，是什么时候躺在地上的？她慢慢爬起来，刚刚的一幕像照片的底片在脑里留了个残影，她说不话，好一会儿，望见了白雾朦朦胧胧的竹节虫。

    “这就是她的刑罚？重复自己的悲剧？这也不是她造成的！”

    “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并没有让你借宿在被它吃掉的人上……伤害别人命的，就是罪孽。以及，它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死法，这是它的刑罚之一，事实上，它当初是窒息而死。”

    “所以她要逃……”

    “啊，说起来也和你有关系。”

    “什么？”

    “它不小心当了次观光客，会了你接来要看的这位的惩罚。”竹节虫笑着，“所以吓得立即逃走了呢，真可惜，本来不逃走的话，也不用经历这些。”

    地府一日游

    竹节虫引着谢继续往前，谢默然观想心，把无猜的故事在心里转了一圈，她切了多个视角置其，像一场另类的实景密室逃脱，她是观光者，故事落幕之后就换衣服离开，npc还要一直演去，不知什么时候班。

    “无猜会受罚到什么时候？”

    “快了。”

    “受罚结束后，她会去哪里？”谢想问，无猜还会去居委会楼玩玻璃球吗？还会去守村人外面游吗？

    “会的，她的刑罚并不是永远的，只是你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竹节虫听着她心的问题，耐心回答，转间，四周的白雾愈发烈，她却不觉得困，竹节虫解释：“这个刑罚过重，不适合观光客梦，我便远远给你看一看。”

    白雾陡然散去，天穹落上疏星，再往前一步，她微一愣神，四周已然是熟悉的乐家园，她正面朝三单元门站着，好像一秒自己走去就要上电梯回家——她回一瞥，白雾还未散去，竹节虫的影在其：“不必担心，我会陪同，这不是验而是解说，请吧。”

    单元门，电梯，电梯上贴着陌生告示，五楼的键自动亮起。

    她打量告示：

    火灾残楼

    任务：在这栋楼里活到天亮。

    这两行字都被锐划烂了，但能辨认字形，竹节虫不知什么时候也了电梯，在她后解释：“傀夫人及时手了，否则这里将成为一个场景。”

    “五楼的那个男的……他的鬼信是什么？”

    “不便透。”

    “他……”

    “不是所有的场景里的鬼都像李小个这样无害，多的是心思叵测的恶鬼，也有协助我们的徘徊者去理的，只不过不会给你这样的普通人安排这级别的事。”竹节虫解释，又笑了，作为一个工作人员，它着实是耐心细致，服务态度良好，但工作人员前面的单位却是地狱之类的，就不免叫人觉得惊悚。

    走电梯，四周像是火灾之前的样，除了消防箱玻璃被不知名打碎了之外，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竹节虫轻轻推门，谢啊的一声，里却空无一人。

    当初那个燃烧着的火人与他全家都不在此，竹节虫轻声说：“在这里，再与你说一个常识，毕竟……”

    “嗯？”

    “呵呵，我继续说吧。你细想你过的场景，除了最心的那个鬼，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东西阻碍，或帮助你？有时你觉得他们是人，但怎么想都不是人……是吧？”

    譬如喜迎街的厨师李兴业，气球城堡里的白和人，谢有兴对方愿意解答自己早已有的疑问，又有担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她锐地察觉“毕竟”背后一定藏着什么话。

    竹节虫笑：“我先从说起吧，譬如火灾残楼这样的场景，除了那个凶手，或者说，怨念最的鬼之外，也有一些其他的人现，比如被杀死的人，还有没被杀死却因为原因被拖这个场景，变得不死不活的徘徊者。这是三角，对吧？”

    “嗯，我和李就是这样的徘徊者。”

    “不错，在这场景，死去的人最简单，若前没有极大的功德，或者罪孽，在这类特殊况之外，就普通地死了，去投胎了。

    “这类人，又有一类特殊的，就是和心鬼有关，并且有与之相关的，非常大的怨念，那他也会被这个场景同化，变成其的厉鬼。”

    谢随着他的解释沉思着，对号座，气球城堡的人与白大概是此列。

    “另外就是徘徊者了，这也要分两况。第一，像你这样，事发生没多久，地府或放地的工作人员，或其他徘徊者前去及时理了，因此无论是你还是你提到的李——又因为质普通，如果没有别的事，也就像普通幸存者一样活着。

    “第二，就是没能及时理的况。这时，徘徊者又分为三类。第一类，虽不懂放地与徘徊者，却凭自己的本领自救成功，将鬼信送去其他地方镇压或销毁，后面他们也能正常生活；

    “第二类，与怨念场景没有太大关系，被牵连去，不肯离开，就死在场景里，你也见过这类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