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 民国小百姓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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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先生说得这样详细,不是当地人,或者不是真的去当地走访过,是不可能说得这些细节的。

    事发当天,妮也曾经过常先生亲戚住的黄家村,如果事就发生在黄家村在的坝,她也不可能听不见倭军的飞机声。

    这个结果妮早在那座泡的临时医院里猜到过,现在常先生再说一遍,不过是对她的猜测加以印证。

    她很快平静来。

    这样的表现让两位先生有些纳罕。西装先生问她:“对了,小姑娘,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我叫顾妮。先生们怎么称呼?”

    西装先生说:“我姓张,顾姑娘叫我张先生就行。”

    山装常先生则冲她竖起大拇指:“我姓常。古有关云千里走单骑,今有小妮携弟逃难。你这个小姑娘了不得啊。对了,你怎么没去学校里读书?”

    妮说:“我读过两年蒙学,学校里教的我都会。”

    “哦,那你该去小参加招生考试嘛。”

    妮笑笑,问两位先生:“这还有些生芝麻碎,两位先生喜的话可以往里加一。”

    接来两位先生又问了她其他的问题,譬如她怎么在学校外摆起了摊,一天收几何,辛不辛苦,麻烦不麻烦。再如这附近环境如何,那些混混有没有找她麻烦,附近的倭国人作不作等等等等。

    妮都一一答了。

    她原本对这两位先生的份就有所猜测,见他们后边的问题都在倭军,老师,学生平时的言行间打转,心里就更加有了数。这两位先生必然就是他们等了一上午的贵客,他们这是想在视察之前来一次暗访啊。

    她极为合地有问必答,重讲述了附近倭国人跟寻常人之间发生冲突后,倭人巡警们时常会越界执法。而英国人大多数时候不止不会,有时候撞上了还只会和稀泥。

    现在妮的凉粉摊了名气,两位先生问话的时候,摊上零散来了三四个顾客。有人听见谈话的容,附和说:“那些倭国土蛮得很,先生们注意些,咱们惹不起总躲得起。”

    倭国人喜穿着大袍袖的本族服装,腰间还系着奇怪的白布带,跟海城这座时髦新的国际大都市格格不,时常被各国人士嘲笑,还被写成段放在杂志里。以至于他们面对这些本土人时,总是又自卑又自傲。待到海城被倭国人占领,他们同本地居民的冲突愈演愈烈,大伙对他们都是又恨又瞧不起。

    但是,倭人的野心和侵略有目共睹,这个问题他们不能不提早防备。

    提问到最后,两位先生最后对视一,不约而同站起来,西装张先生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吧。”

    常先生则语重心:“你还是得读书啊,小妮,你是个聪明孩,不读书可惜了。”

    常先生没有一开就鄙薄她现在的营生,也没有轻视女孩,这令妮对他的好大生,多了几分耐心。

    看张先生也赞同地妮无奈:“两位先生,我得先好我这张吃饭的嘴呀。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买什么都看涨,明明从早到晚,生意也不差,却赶不上东西涨价的速度,简直搞不懂,辛苦好些天,连个洋铁的桶都买不起。我要是哪天不事,搞不好就上街要饭去了。”

    她和夏风萍的凉粉生意好,两人琢磨着要扩大生意规模,什么都准备得差不多,没想到卡在了洋铁桶上。

    倭国人实行制之后,包括洋铁,所有资涨价涨得厉害,现在市面上洋铁件被炒到一个相当夸张的价钱。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去木匠铺里订了两只笨重的大木桶将就用。

    这个问题,两位先生也疼,常先生怒:“都是倭人把持关,不让货,不然市面上商品怎么会贵到这样离谱?”

    张先生先一步了学校,隔着巷叫:“常先生你来看看。”

    两位先生去后,妮也走到学校门,探朝里看了会儿,见他们径直往那一排还散发着木香气的材走去,方校领着几个老师们走来,她再又坐了回去。

    她原以为接来不会有自己什么事,又卖了两碗凉粉之后,胡老师来叫她:“小顾老师,方校叫你去。”

    “怎么还有我的事呢?”手站起来。

    “上面视察的校董来了,他们要见你,”胡老师推她:“我来看着这里,你快去吧。”

    “这些木的该不会是小妮你吧?”看见妮,两位先生大为惊讶。

    妮也明白了,她被方校来的原因。

    方校:“两位先生认识小顾老师?”

    张先生笑:“何止认识,常先生刚刚还同我说,今天这个小朋友很有聪明呢。”

    常先生

    着她笑:“难怪刚刚在我们面前说了学校跟校这么些好话,小妮,你是真人不相啊。”

    妮没料到还有自己的场机会,想到刚才的那顿尬,也有些尴尬:“我说的都是真的,两位先生不也听那些顾客们说话了吗?那些顾客总不会全是我寻来的托吧?”

    在这样轻松的氛围,张先生忽然问:“小妮,你这些木,一天能多少?”

    “一个。”妮不假思索。

    “一个?”张先生笑呵呵的:“小妮,你没说实话啊。那这么些木,一二三……三十八个木,你说你了多少天?”

    妮理所当然:“三天。”说完自己也笑了:“我可没骗你们,我除了最先的那个,其他的木都不是我一个人的。”

    “哦?”常先生看了方校:“你们学校还有其他会木工的老师?”

    “那倒不是。我们是全校师生一齐动手,还用了三天呢。”妮将她那两天对学生的安排简单说了说,:“我也就是给他们木板上画了画线,把他们每个人该的事,到哪一步都说清楚,剩的都是他们的。”

    常先生跟张先生笑:“我看人没错吧,小妮不简单哪,不要人教,天然就会拿温的派。”

    张先生小睛笑得眯成一条:“小妮,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来了来了,就知好话不是平白听的。

    “您先说是什么忙。”

    “我是想再请你给其他学校几只木,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我方便啊。”人意料的快。

    张先生大喜:“那你明天能开始吗?”

    “能啊,只要张先生把料备足,我随时可以开始。”

    张先生就去看方校

    方校:“我这就去码上联系,张先生预备多少只?”

    “先一百只吧,其他学校场地不大,多了也排不开。”

    这时,:“那一只工钱是多少?”

    方校:“小顾老师,学校经费张,你,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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