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古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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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用一个虚乌有的诱饵钓他上钩,试探他的份;那他就拿这个份赌,赌对方不敢说。

    屋一捧雪从大开的来,郁危迷了,不确定有没有听见一声笑。又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答,是极轻的三个字:“不可说。”

    不可说——说不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的答案。那些恐惧他的人,厌恶他的人,对他失望的人,对他好的人……在他离开昆仑山后,在他们的,他的名字就变成了“不可说”。

    郁危冷淡地扯了

    他遽然抬起手,袖一霎割猎猎的风,指尖一寒芒闪烁。一秒,凛冽的灵力如银游蛇,悍然攻向前人的腔!

    并不是致命的杀招,因而足够对方作反应。但是那位“郁仙”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低,看着那条灵力倾注而成的凶悍银蛇乍然停在前几厘,蓦地虚化、消散。

    一只被贯穿而死的毒蝎嗒地掉到了地上,转瞬被冻僵。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郁危收回手,态度平淡得就好像他方才只是打了个招呼,“我也不会认什么炁,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心有只伺机咬死你的蝎。”

    “郁仙”看了会儿那只死蝎,不怎么真心地:“是啊,好险。”

    郁危没理他。

    “你此前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有一瞬间,你的确想看蝎咬死我么。”对方又笑地问。

    方才剑弩张般的气氛散了许多,郁危冷着脸,地回:“话多的人活该被咬死。”

    对于这个“被咬死”的命运,对方用一无奈的语气,笑着继续说:“怎么办,可我还有一些事很好奇,关于你这个人。”

    “一个问题五两银。”郁危伸手。

    他本意是想用金钱压垮这家伙,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像个江湖骗的“郁仙”只是微微挑起了眉,随即竟当真从袖了一锭银

    郁危:“……你认真的?”

    对方拿着那一锭大小惊人的银两,并没有什么反应,风轻云淡就好像在看一堆破铜烂铁。他垂眸,掂了掂,问:“你喜这个。够五两了吗?”

    何止,五十两都够了。郁危蹙眉:“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的……”前人沉思起来。就好像拿五十两银买一个回答只是随心所,他看着郁危,忽地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问题?郁危替五十两到不值:“当然因为我住这里。”

    对方重复了一遍:“住这里?”

    五十两很多,郁危决定免费赠送他一个问题。

    “穷,没钱,无家可回。”他淡淡,“很奇怪么。”

    一阵窸窣响动,对方倾了倾,好像认真了一些。

    “为什么无家可回?”

    郁危看了他一,毫不客气地从他手拿过了银两:“这是另外的价钱。”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对方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愣了,随即笑了来。

    “可我没有钱了。”他笑着说。

    全就带了五十两,为了买两个没用的问题而全都光——郁危心平气和地问:“你疯了吗?收的银两我可不会退还。”

    “不用还。”

    “郁仙”毫不介意自己变成了一个穷光,忽而抬了抬手,月透过微张的指渗漏来,看上去就好像拢住了一缕月光。

    只是短短一瞬,一秒他便收拢五指,伸到郁危面前,缓缓摊开。宽大掌心里,一枚泛着朦胧清辉的银戒正安静躺着,边缘柔和,线条漂亮。

    “用这个买最后一个问题。”他单手支着颊,“可以吗?”

    这枚银戒远远没有五十两的分量,但郁危却莫名来了兴趣:“可以。”

    对方很淡地弯了弯。没有继续问上一个问题,他低声开,藏着笑:“你不是人吧?”

    郁危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报那句“你有病吧”的一句之仇,表凉凉地盯了他片刻,说:“不是。”

    不是人,只能是鬼。那人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很轻地说了句:“留在人间的两只鬼……”

    “你知这么多,”郁危冷淡,“真的只是一个散修吗?”

    “你想我是什么?”对方笑反问了一句,“我以为你一直拿我当江湖骗。”

    “……”

    他说的倒也不错。郁危没好气:“那就是个渊博的骗。”

    很别致的称呼,对方哦了一声:“难怪。都说鬼怨气大,不好相,现在看看还是有几分理的。”

    郁危:“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把你变成鬼。”

    对方冲他扬了扬颌,好整以暇,告状:“你看。”

    “……”

    郁危一把掳走他手的银戒,站起就走。

    走得离这家伙远了,他坐,摸了摸戒指上的图案。指腹传来的分明,手发凉,并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

    看上去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但郁危还算喜,拿在手里摆了一会儿,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走了回去,走到对方面前。“郁仙”还在原地坐着,没有了谈声,四周显得格外安静,他抬起脸,神笼在影里,看了过来。

    “这戒指是谁的?”郁危问,“看起来你应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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