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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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隐搜刮肚,终于吐五个字。

    “吊吊客人吧。”

    意无畏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

    多亏庞规的那把剑,天南星于昨日天亮时完成了镇剑,只是她心神耗损厉害,需要静养。

    “你们只把小妹放在我这里,”莲心大师摁着天南星的脑门儿,“去把引路灯的事了结了再来接她。”

    “我会用炎真火给小师妹和李掌门疗伤,”安跪坐在一旁,俨然一副大夫的模样,“说不定要不了几日,我们就能去追你们了。”

    “听见了吗?这可不是师兄我事专断,而是大伙儿一起决定的,”江濯抄着袖,对天南星说,“你回家以后可别向师父告状。”

    “快走吧你们,碎银断了,”天南星躺在被褥上,没打采,“我还要伤心几日呢。”

    “李象令就在隔,”洛胥立在门边,提起木箱,“你等她醒了,先告她的状。”

    “我有觉,师父肯定已经知了。你们想啊,我昏迷这几日,家里都没有来信!搞不好,师父已经派大师山来抓我们了。”天南星缓缓拉,罩住脑袋,“大难要临了,大伙儿各自飞吧。”

    安大惊:“小师妹,你要闷死自己!”

    天南星喃喃:“这主意不错……这主意很好啊……”

    合上门,洛胥还问:“你们大师除了钱、好酒会打架,还有什么好?”

    这可真难答。

    江濯站在小院门,搜刮肚回完那句“吊客人”,就和洛胥先后步

    “看手法,”洛胥抬着眸,打量那些尸,“她是在模仿孔扒。”

    “听名字是个这活儿的行家,”江濯环视院,“是鬼圣吗?”

    “是,还是个老鬼圣,”洛胥没碰任何东西,“他跟着悬复数十年了。”

    “那是条老狗。”江濯看到廊丢着几件衣裳,上面还有拭的痕迹,“这支鬼师应该是他的属,他们必然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才惹到了大师。大师虽然打架,但大多数时候她只打架,能让她杀人,还是用这‘以牙还牙,以’的方式杀人,只有一况。”

    “孔扒在天命司算元老,地位很,灷娏山一带的地盘,悬复只给信任的人,因此从空岁山到灷娏山这一段路,都归孔扒。”洛胥回首,“你猜得不错,这支鬼师正是他的属。他有个癖好,就是扒人灯笼,底的鬼师投其所好,也争相以扒为乐,并且孔扒还有个习惯,他不喜在猎场里追捕猎,他喜突袭普通村镇。”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江濯指尖掂量着幽引,面容在暮里,有些冷幽幽,“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

    “迦蛮是跟着他们来的,”洛胥转,黑发与逐渐浮的夜,“她醉酒跑错了方向,索往灷娏山的方向去了。”

    他们是追着媒公留的印记过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宗族门派的车,打听了一番,才知是悬复在召集天宗门。等了空岁山的范围,又听人谈起这里现了个奇怪的女修,满辫缀着铜钱,行动有金铃声响,便猜测是迦蛮。

    “这些鬼师久驻在灷娏山附近,没有去过州,故而不知,只要听见金铃响,就必定是北迦蛮到了。”江濯指腹轻推,开些许扇面,“大师也有个习惯,凡是被她盯上的恶徒,都会收到几枚铜钱,那是她的买路钱。”

    洛胥问:“买哪门的路?”

    江濯幽引向,指着地面:“死路。”

    院落篱笆和树丛杂草错,夜,从空岁山来,转,沿途都着大红大灯笼。

    几辆宗门车经过,有人问:“今晚怎么这么安静,路上巡视的鬼师呢?”

    “没听见动静,”弟掀起帘,正向外看,忽然双目大睁,失声叫,“……啊!”

    只见御两侧,每灯笼上都挂着一个鬼师。这些鬼师肃然垂首,因为没了,都比往日谦卑许多。几串铜钱掉来,叮铃哐啷,向黑暗——

    孔扒踢到了,他低,看见八九枚铜板儿正掉在他脚边。他握着酒杯,歪把这些铜板儿都捡起来。

    “孔扒,你钱袋破了?”任百行穿着簇新的灰袍,在旁边哈哈、哈哈地拍着断手,“司主分你那么多地,你兜里怎么就装着铜板儿?门的叫都比你面。”

    孔扒与他争,把铜钱气:“你什么事?今日是司主宴请天百宗的大日,你少生事。”

    天正亮,他们这些鬼圣都坐在殿一侧,对面是百宗的席位,正,则是王山的主人位,也就是悬复大帝的位置。

    此刻时候还早,百宗的座席大都是空的,悬复也没有现,只有鬼师稷官络绎不绝地往场走,还有伺候的仆从

    任百行说:“我们都回来两天了,连司主的面也没见着。怪你怪你,你害死了廉知,司主不兴了,连带着我也跟着受冷落,真是倒霉,太倒霉!”

    孔扒:“廉知自己非要去找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怂恿他找死。”

    任百行笑嘻嘻:“我是后生小,你是前辈老人,那第三层危不危险,你跟着司主去过,你最清楚。虽说廉知蠢得像驴,你也应该拉着他,你不拉着他,便是存心要看他死,所以还是怪你。”

    孔扒冷哼一声,把酒喝了:“你就算把责任都推到我上,司主也不理睬你!”

    任百行说:“司主这回关,除了娘娘谁也不理睬。我看要不了多久,我们也要变成女人了。”

    孔扒:“你胡说八什么!”

    任百行手舞足蹈:“你再大声,最好让司主和娘娘听到,赐你个。你这须的,涂上胭脂不知有多好笑。等晚上百宗人到齐,他们谁敢不听司主调令,你就过去让他们笑死、吓死。”

    孔扒一凌,拽过任百行:“你再胡咧咧,我就请司主把你的也砍了!”

    任百行说:“手和脚砍就砍了,不行,砍了就不好玩了。笑死他们你不乐意,那砍死他们、扒了他们的怎么样?”

    孔扒:“宴会还没有开始,你就着急杀他们。”

    任百行哈哈:“我不着急,该着急的是你。前辈,大前辈,司主要跟这些正结盟,咱们以后都得金盆洗手。我就算了,没过亏心事,可是你就惨了,你数没数过自己扒过的人?一二三四肯定不止,五六七八也难止住。”

    孔扒说:“那又怎么样?百宗结盟也是以司主为尊,我跟了司主五六十年,他们这些宗门光是放也不用。”

    任百行:“是你说的。”

    孔扒说:“我说什么?”

    任百行语调诡异:“你说十年前,司主为镇太清封印,殉了八九个老鬼圣。好巧好巧,如今又要对付太清,就是不知老鬼圣除了你,还有谁可以殉呢?”

    他形容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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