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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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前堂的尽。银灯的灯光黯淡,明濯抬手,把银灯放走了。洛胥推开后门,那门“吱呀”地晃开,两个人脚一迈,又齐齐地定在原地。

    门后还是前堂,无数个前堂连着前堂,一直延伸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林鸣用意念断了路,”洛胥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握住明濯的手腕,“他知我们在找光明。”

    “没有灵能,”明濯说,“我们两个谁也打不过他。”

    外的脚步声一急,林鸣已经追前堂。他剑斜落,又喊着:“师父!”

    这一声师父起了数回声,原来林鸣跨前堂,后面无数个前堂就像照镜似的,都有了他的影。这一变二,二变四,结果成了每个前堂里都有个林鸣!

    镇天关(十四)蜻蜓

    洛胥没鸣,与明濯一起先往后撤:“童侍奉河神,不能擅自离殿,所以他一定会把光明放在方便拿取的地方。”

    明濯说:“要论方便,自然就是这里了。这里距离正殿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童如有需要,只喊一声就行。”

    林鸣打断他们的对话,横剑刺来:“你又在这里扇惑人心!”

    “你说‘又’,”明濯避开剑锋,“你为什么要说‘又’?我这个如意郎从阵至今,可还没有对你师父过什么坏事。”

    林鸣说:“你挟持我师父还不算坏事!”

    “你说我挟持他,殊不知这都是你的。”明濯心思飞转,见林鸣执迷不悟,索攻心为上。他抓住洛胥的手,抬给林鸣看:“你还没明白吗?他之所以会跟着我走,就是因为他如今最讨厌、最厌恶的人就是你!”

    林鸣听罢,果然面剧变,像是被说了最害怕的事。他剑晃动,声音也变了:“不……你胡言语!师父绝不会讨厌我……我……”

    明濯说:“这个‘绝不会’是怎么得来的?是他亲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己发疯妄想的?”

    林:“自然是师父亲告诉我的!你这个无耻堕神,你懂什么?我们师徒一心,结伴山历经万险,从没有离开过彼此。若不是你在其是非、挑拨离间,他本不会随你走!”

    明濯忽地一笑,他最擅人,因而语气很是轻蔑:“你到底是在追师父,还是在追人,你心里最清楚。你声声喊他师父,什么师父?是供你遐想憧憬、以犯上的师父吗?你说我是孽神,可我看你才是个孽徒!”

    林鸣骤然捂住,仓促地摇:“我没有……我对他……”

    明濯趁胜追击:“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完整吗?说你对师父没有动过歪心思,说你本不喜江郎君,说你从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师父!”

    林鸣心起伏,因为了气息,一时间居然血来。

    “布阵耗费的灵能甚,他这一次没有江临斋助阵,自然要费力许多,”洛胥抬脚,勾住书桌,“你再问几句,把他气昏,这阵说不准就破了。”

    “他要不要生气我不知,”明濯避闪,“他现在要杀人我倒是很有会。你找到了没有?”

    洛胥勾过书桌,他在这堂看来看去,只有书桌最突兀古怪,又联想到河的颜,便猜测光明就藏在桌上。他把桌上的画作推开,端起墨,死当活医。这一去,苦味烈。

    “是光明,”洛胥皱着眉,把书桌踹向林鸣,“一个人只能勘罪一次,江临斋已经勘过了,这次要换个人。”

    明濯:“等我亲完再说!”

    他退至书桌旁,甩那一沓纷的画作,在纸页翻飞回过。洛胥把人一扶,在等他似的。

    两个人在这阵亲吻过数次,可是环境不同,心意自然也不同。明濯不怕这里的吻,它们都太急促,只是有目的地碰,因为有目的,所以反倒令他轻松。他拉着洛胥的衣襟,仰去找洛胥的——

    蜻蜓

    灵能瞬间回涌,然而这远远不够。洛胥说:“我大概明白这借灵的步骤了。”

    但是时候迫,他来不及多说,反手扣住明濯的后脑勺,又吻一次——他的吻可比明濯的凶多了。这次灵能狂冲,如似奔涌的河,再度唤醒血枷咒。

    “啪。”

    白绸带刹那间重现,绕着明濯的手臂游回他的前。他抱着变回来的琵琶,想也不想地就是一拨。有了琵琶调动灵能,明濯的份再次变回月神,他立刻问林鸣:“你是不是林鸣?”

    林鸣沉溺扮演,自然回答:“不是,我是江临斋的大弟!”

    “好,”明濯回转,撞在洛胥的,“我再准你勘罪!”

    林鸣把自己的份确定为“江临斋的大弟”,而明濯要勘的正是他江临斋大弟的那段故事,因此,洛胥的魂魄再震。那些数不尽的前堂重景好似飞落叶,在灵能卷动的劲风散开——

    熟悉的雨又起来。

    林鸣活了。

    他睁开,从怀个册。这册上画着一株梅树,他每死一次,就会在树上描一朵梅,到现在,已经有百十来朵了。

    林鸣看着册上密密麻麻的梅,不禁叹一气。自从他在河神庙看到江临斋疯的真相,又陆续死了十几回,如今的况很尴尬,他想破阵,就必须让江临斋清醒过来,可是江临斋被河神寄生,本不听他说话,他无法,只好继续装作间夷。然而间夷哪里是那么好装的,他稍有不慎,就会被江临斋识破。

    为了不被杀,林鸣在死亡循环不断揣着间夷的格。他发誓,如今这世上,除了江临斋,再也没有比他更了解间夷的人了,他沉浸在“间夷”这一份里——没办法,有时候他睡觉会叫错名字,一旦被江临斋听见,结局就难逃一死。他须得完完全全骗过自己,才能让江临斋相信他就是间夷。

    想到这里,林鸣收起册,转去旁边买了几个包

    卖包招呼:“仙师又来啦,这回要什么馅的?”

    林鸣说:“老样,全素的。”

    卖包的把包装好,接过林鸣的钱,又找了他几个铜板儿。林鸣拿着铜板儿,看到上面覆着一层油光。

    林鸣在这街买过十几次包,一开始,卖包的面惨白,连话说都不利落,一就能看是假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卖包的不仅变得面,甚至还会主动与林鸣攀谈。若非林鸣神志清醒,还记得自己封魇阵,他都要分不清真假了。

    这很糟。

    封魇阵的真程度与布阵人的修为有关,这些变化都在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江临斋的修为正在增加,而一个人的修为是不会无缘无故增加的,所以这些变化又证实了林鸣的猜测。

    江临斋被河神寄生了,很可能还在同堕。

    除此以外,林鸣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使一个人在短短几天之,修为就变化如此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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