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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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濯说:“你这是阻截符,还是——”

    他话音未落,两个人已经原地消失了。天南星抱着剑,缓缓抬看天,又缓缓低看地。她等了一会儿,确定只有自己还在原地。少女呼一气,朝喊:“你们两个——!”

    盛骨瓮“知隐,我的箱落在外面了。……

    江濯再睁,面前黑幽幽的。他顺着自己的手看去,洛胥还保持着画符的姿势。两个人大瞪小,俱是一愣:这是哪儿?!

    他先说:“兄弟,你这个符……”

    洛胥面,话很坦诚:“是个截凶符,不过截过了。”

    这况并不罕见,因画咒比念咒更为复杂,即使是相同的符咒,笔画勾顿稍有不同,效果都会大相径。刚刚那般,十个文笔匠有八个都可能错,因此江濯并不放在心上,反劝他:“不要,我们正好在这里等他来。”

    他袖还有一张新买的照明符,恰好能拿来用用。照明符无火自焚,把周围照得微微亮,二人借着光,各自环视一圈。巧的是,这里又是个山

    这个山仄狭小,四面朱红,像涂了染料似的,但它地面平坦,十分燥,又像是天然形成的。两个人打量一遍,发现背后被石堆堵,成了死路,只有往前一条路可以走。

    趁着女装媒公还没有来,江濯说:“去瞧瞧。”

    因路窄小,他们只能一前一后地走,洛胥甚至得低着,避免撞到。沿窄走了一会儿,脚忽然踩到几枚铜钱。这荒郊野林,怪,怎么还有铜钱?江濯俯拾起铜钱,端详片刻,发现上面刻的是辟邪咒。

    “这里倒奇怪,”他说,“什么人会在铜上刻咒?”

    又走少顷,地上的铜钱越来越多,前也豁然开朗,来到个相对宽阔的大里。直到这里,他二人才发现,原来此地并不是个天然山,而是个神秘墓室。

    墓室呈方形,居摆着个围屏石床。这石床比人,又有围屏遮挡,看不清正面的模样。江濯驱符照明,待看清那围屏上的纹,不禁“咦”起来。

    上面刻的是煦烈,还是呲目惊恐相的煦烈。

    江濯说:“莫非这是个饲火族人的墓?”

    洛胥:“看来是了,你往上看。”

    江濯一抬正对着一双凸,又是煦烈。他让照明符转了一圈,看到墙地面上居然刻的都是煦烈。这些数以千计的煦烈都是一个模样,因符光摇曳,祂们的珠竟像会动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二人。

    墓室里分明没有风,江濯却总觉得背后有凉意。这饲火族驻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空无一人的镇开始,都透着诡异。他想起一些有关饲火族的传闻,正想跟洛胥说,却听见石床的围屏后,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这声音来得离奇,竟把照明符给敲灭了。周围陷一片漆黑,江濯呼轻浅,在死寂受到有什么东西“咔咔”地爬了来。

    一阵风袭来,江濯说:“令行!”

    他们顿时移到了石床正前方,因为太黑,一时间也没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受到脚的地面一沉,接着迎面掏来一只白爪!

    江濯冥扇大开,正正挡在脸前。对方五指扣,居然要徒手夺他的扇。他一边召泰风,一边说:“有话好好说,抢我扇什么?走开!”

    泰风一击,把对方撞了回去。可令人咋的是,对方回去了,他的手还抓在扇上。江濯扇面一歪,脆利落地打响业火。

    “刺啦——”

    婆娑业火烧起来,终于能看清楚对方,居然是穿小袖袍的白骨!江濯微愣,刹那间也分不这东西算人还是算鬼。

    那白骨腰间挂着一圈瓷制小巧的盛骨瓮,帽,没了只手也不张,用自己空的窟窿看着江濯,冷冷吐两个字:“烙刑!”

    这不是咒诀,这是饲火族的判罪词,需要合炎真火使用。但是炎真火的召请仪式繁复,必须凑齐二十五个人才行,这白骨多算半个人,怎么召得来呢?然而事偏偏诡谲奇异,他说完“烙刑”,墓室一圈竟真的燃起了青的真火,其纠缠成鞭,朝着江濯就了过来。

    江濯有火鱼在,可挡真火焚烧,但也只能挡一,要是真被那条手臂细的火鞭绞住,不仅衣服要坏,人也要痛的!他刚要动起真格,手腕就一,洛胥给他画了个圈:“浇他。”

    江濯心领神会:“汹沛!”

    浪登时四溅,先扑炎火鞭,又冲白骨人,在这墓室里汹涌翻腾,若不是有洛胥的木箱格挡,只怕他二人也要被拍到墓上。但纵使如此,两个人也全都了。

    江濯用扇:“你这浪好大!”

    洛胥似是不太能控制威能效果,几次画符都乎江濯的预料。两个人蹲在木箱后,一起拧袖,等汹沛结束后,才分两,各自探查看况。

    那白骨已经被冲垮了,散落在地,“咔咔”地抖动。地上全是铜,还有他刚刚挂着的盛骨瓮。这些盛骨瓮都是男造型,因制作巧,背还可以打开,里面本来是盛放骨骸的,但因为尺寸太小,只了些泥土去。

    江濯倒些许泥土,在指腹间搓了搓,觉得这土怪熟悉的。待他思索一阵,突然想到:这该不会又是太清泥土吧?

    倘若饲火族人去过壶鬼墓,便可以从壶鬼老那里到太清泥土。但他们素来与人友善,又没有壶鬼老那样的仇大恨,要太清泥土什么?

    江濯思及此,问洛胥:“兄弟,你家在东照山,离太清的封印之地不远,可有听说过太清泥土能什么?”

    洛胥垂指拨了盛骨瓮:“听说用土献祭,能把祂召来。不过祂那么凶烈暴,想必也不会乖乖听人祈求。”

    江濯说:“不错,太清若是那么好召,也不会被封到今天,况且这些泥土都只有神埋之地的噱本没什么用。”

    他二人把盛骨瓮摆起来,一一看去,发现这些盛骨瓮正面的男造型千奇百怪,有的手脚倒扣,有的尾颠倒,不仅如此,他们表凝固,都是闭大叫的狰狞模样,好似正在忍受某酷刑,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正摆间,忽然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那人刚,就把铜踩得满地响,一面游,一面抱怨:“好冷、好冷!安,快把墓室关上,外有三个恶鬼,正要杀我!”

    这是女装媒公回来了!

    江濯左右看了看,发现这石床一面可以推开,底是空的。他对洛胥耳语:“我们藏在面,先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音落,一猫腰,坐到了里面。他坐得随心所,可委屈了洛胥,文笔匠须得斜过,才能把石床合上。石床刚合起来,那脚步声就到了墓室,怪的是,媒公也不火,就在黑暗里胡走动,到石床跟前时,又说:“好冷、好冷!要冷死我了……安,你在哪儿?”

    江濯静气敛神,不知“安”是谁,正侧耳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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