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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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南星无言以对,害怕他继续这个话题,便一扭,指着后的轿说:“这个妹妹很好,我们得把她安葬了。”

    江濯正有此意:“等溟公消散结束,天命司必然会选个‘继神’来,到时候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走。”

    这是个怪现象,从前没有天命司的时候,各地神祇一旦消散,继神便会自发现,不用人来手。可天命司现以后,各地神祇都被挂上了名牌,继神也不再自然现了。

    师父常说,神祇是被土地选的生灵,因为受土地恩泽,所以庇佑土地,祂们间自有一法则。天命司倒行逆施,篡改天,迟早要遭报应。

    他二人各自数落了一番天命司,没有再回渡,而是往溟公岭更去了。半夜疾风横雨,天上的异象持续到第二日,结束时,江濯和天南星已经到了劳心河畔。这里重峦叠嶂,草木葱郁,因为人迹罕至,所以有许多山灵在此嬉闹玩耍。

    江濯了十几只泥人,各有不同,贴上符箓以后模样更是奇绝。好在鬼魂们不嫌弃,依次钻泥人,变成一群能跑能的小山灵。江濯朝祂们双手合十,拜了拜:“各位妹,此地灵能充沛,还算是个好地方。我受溟公所托,把你们送到这里,也该告别了。”

    小山灵相互打量,推推搡搡地挤到江濯跟前,也朝他拜了拜。这一拜就算作告别,随后祂们跑草间,也不怕生,与其他山灵嘀嘀咕咕起来。

    天南星说:“此间事了,我还没有问,河底有引路灯的灯芯吗?”

    江濯听她提起这事,把引路灯掏了来,递给她看:“没有灯芯,只有个壶鬼老的墓。这灯不知让人了什么手脚,里面装着的恶灵凶残异常,连我的话也不听。”

    天南星把灯接过去,端详半晌,没看个所以然,只好说:“原以为溟公岭会有什么线索,现在看来,还得去别找找。”

    他们说话间,四的山灵都围了上来。这些山灵久不见人,并无恶意,只是好奇。祂们爬上天南星的剑鞘,又揪着江濯的袖,把两人瞧来瞧去。江濯的袖给祂们揪得晃,低一看,里面的鳞片、符纸都掉了来,连小纸人也坐在地上,又在发呆。

    江濯趁机介绍:“我捡了个兄弟,你看……”

    他刚说到这里,小纸人便被几个山灵争抢起来。祂们互不相让,得小纸人站也站不稳,摇晃脑的。山灵抢到急,只听“刺啦”一声,小纸人居然裂开了!

    江濯心:完啦!

    他连忙把小纸人拾起来,可是小纸人已经裂成两半小纸片,浑状地横在他掌心,一动不动。他把小纸片捧到面前,连续叫了几声兄弟,对方都无反应。

    山灵们知自己犯了错,顿时作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

    江濯念了补咒,全无作用,两张小纸片趴趴的,任由他搓

    天南星说:“四哥,你兄弟必是恼了,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她路上听江濯提了些小纸人的事,知这纸人是附,坏了便不能用了。对方本事很大,多半是不想和他们同行,借此脱罢了。

    江濯:“他走了也没什么,只盼着他是个好人,不要四作恶。”

    他顾虑轿上的“大凶”,本想来以后,先把小纸人稳在边,待份,再安排。谁想天不遂人愿,小纸人竟然这样坏了。江濯沉思少顷,掌间的小纸片倏地自燃起来。

    天南星扶住剑柄:“四哥小心!”

    那小纸片蹿火焰,圈住江濯的指,微微了他一。等他再看,小纸片已变成灰烬,他指上多了圈印记,像是被人系了条红绳。

    天南星见没有危险,探过来:“这是什么?”

    江濯说:“我也没见过,似是个咒法秘术。”

    他抬起手,打量那“红绳”,试着动它,它却再无反应。他思忖一会儿,因瞧不名堂,便把此事暂放一边:“师父有回信吗?”

    天南星摇,江濯就把大阿像的骨匣掏来,给她。她:“这又是什么?”

    江濯说:“是装有太清恶气的泥土,不知吃了以后会不会有奇效。”

    天南星把骨匣包好,郑重:“我明白了,这是四哥孝敬师父的,有什么服用要求需要我转告师父吗?”

    江濯气:“我只是想让师父瞧瞧,不是想让师父吃。”

    他俩相对无言,江濯又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鳞片和符纸,并嘱咐天南星:“这是溟公的鳞片,你也给师父,别说是吃的……嗯?”

    昨日在河底,环境昏暗,他没看清这鳞片,此刻让日光一照,鳞片上竟现了一他见过的标记。那标记呈鹿形,又印着些许火焰的纹路。

    天南星也看见了,“咦”一声,那标记的来历:“饲火族!”

    她醉心剑,其实对其他宗族门派了解不,可是这个标记,她绝不会认错。因为天有“三火”,分别是北鹭山的婆娑业火、恶神太清的朔月离火,还有饲火族的炎真火。前两个都是焚罪烧杀之火,唯独最后这一个,是祝祷祈神之火。

    传说,六州战的时候,有一族为避兵祸,逃到了南方沼泽,在那里遇见了一只衔火的鹿。鹿为他们送去光亮和温,被他们奉为沼泽神,叫作“煦烈”。煦烈将炎真火赠给他们,他们就此改名为“饲火”,世代以奉火为业。

    天南星说:“饲火族避世已久,又远在千里之外,他们的标记,怎么会现在溟公上?”

    江濯也有此困惑,把鳞片在日光翻看几遍,忽然想到,壶鬼老曾说过,他为了召太清,把包括自己在的十二个壶鬼遗民全献祭了。照常理,他已经死了,森晚整理而死人是施不了咒的!既然如此,那挖掉溟公珠,并对溟公施以令咒的人是谁?

    弥城夜好酒!

    天南星看江濯久久不语,便问:“四哥,你在想什么?”

    江濯:“我在想,那书生墨、狗不通,光凭他自己,是不了壶鬼墓的,而饲火族,确有不少令咒手,他们若是真的来过这里,倒可以借‘押’字使溟公听话。”

    他此推测,并不是无凭无据。因为只有被炎真火烧过的地方,才会留饲火族的标记。

    天南星说:“可我想不明白,饲火族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姑息养的事。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待溟公?”

    这便是江濯的另一个困惑了,饲火族人大都温柔敦厚,平日里别说杀人放火,就是让他们畅叫扬疾,他们也不肯的。若非这饲火标记不了假,江濯也绝不会怀疑他们。

    天南星看向前方,那里是劳心河。她抱起手臂,又:“不过,若是从这里走山路,可以绕过天命司的把守,在三月湾附近找到一个黑渡。从黑渡登船,能直接南弥城,等过了弥城,就是望州的地界。”

    江濯虽然认不清路,但也知六州的位置分布。望州是南方沼泽的邻州,从望州再走几天旱路,便能达到饲火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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