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gl - 第8章

    一别久

    张三丰听得常遇叙述，不禁悲从来，料想那胡青一死，无忌孩儿多半也是命不久。

    常遇自责不已，张三丰毕竟修百岁，对人间离合早已参透六七，何况此事确也并非常遇之过，当叹一声，：“无忌可否能得活命，实乃天意，你也不必太过惩己。”

    常遇伤怀一阵，又问及周芷若落。

    张三丰：“因着武当山上皆是男，那个姓周的小姑娘孤一女颇有不便，两月以前，我已送她至峨眉灭绝师太门，常英雄要带她走，还要劳上峨眉金一趟。”

    哪知常遇听得此言，竟：“周姑娘得峨眉门，实乃再好不过，小人不去寻她了。”

    张三丰奇：“这是为何？”

    常遇：“张真人有所不知，当初周王临终前，待给小人三件事，要我务必牢记在心，如此，他的遗脉才能得以保全。”

    张三丰便问何事。

    常遇：“主公向两位幼孤约法三章，其一，不可为父报仇，其二，不可吐世，其三，不可再明教。小人原本还劳神如何将周姑娘安置，如今得蒙张真人大恩，引她拜峨眉门，常遇激不尽。”说着又跪行了一个大礼，说：“不过小人还得求张真人一件事。”

    张三丰：“你可是要我替她保守那世之秘？”

    常遇叩首：“本来张小兄弟之事，小人万死难辞，不该再作何奢求，只那周姑娘乃周王临终托付，小人无论如何要保得她周全。倘若真人肯允，常遇这条命便由置，在所不辞！”

    张三丰叹连连，所谓可怜天父母心，他扶起常遇，：“无忌之事，非你之过，我会遣弟不日山去寻，他生死未明，你也不必太过苛己。至于那个周姑娘，只要她不教，自此安分个峨眉弟，贫当也不会对人吐半个字。”

    常遇激不尽，又跪低连连叩首。

    张三丰想来也罢，既如此，便让那周姑娘自此芽生而活，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当叹然一声，：“那周姑娘心地颇好，若能于名门正派成人，我也不算枉了常英雄的嘱托。”

    常遇当便写了封手笺，述尽此间事宜，掩在张三丰的问信一并送至峨眉。周芷若读过信，便遵照信吩咐将寄书烧了，自此才正式拜峨眉门，这峨眉金，她一待便是七年。江湖上，亦早已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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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教七年多来与武林正争斗不休，彼此结不少仇怨，终是激得以灭绝师太为首的峨眉，会同少林、武当、华山、崆峒、昆仑六大门派围剿光明。各人相议于一线峡汇合，诸派先后而至，峨眉派一当先，提早到了一线峡的客店歇脚。

    灭绝师太端坐正，面无表：“君。”

    “弟在。”丁君听得灭绝唤她，便起应了一声。

    灭绝闭目养神，撑着木然的脸：“已至一线峡脚，却不知其他各派有无消息，你带几个师妹去探听一番，咱们正人士也好汇合。”

    “是。”丁君应便要起，又听灭绝朝后：“芷若，你也去。”

    闻声，不远桌旁一个影站了起来，但见她衣衫飘动，法轻盈，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到了灭绝跟前。

    “是，师父。”来人说话斯斯文文，面庞清丽秀雅，容极，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正是周芷若。

    几人当即了客店，两两一组，分散去。

    丁君与周芷若一朝南去寻，不觉间，徐徐行来已是正午，这西域却雪堆满地，若非两人有功护，这般穿得单薄，只怕也要冻得发抖。

    丁君走得不耐，烦躁抱怨：“还说甚么同仇敌忾共剿教，却连半个人影也瞧不见。”

    “丁师姊，诸派皆是武林正，必然言而有信，想来怕是路上耽误了。”周芷若柔声劝，丁君冷哼一声，也不再说。

    又拐过一巷，转到正街，丁君行了一路渴得，恰好路过一茶摊，便从荷包拿些铜板换了壶茶，便坐定再不肯走了。

    周芷若只好耐着陪她坐，过得将近两刻，丁君却还是不见动作，反倒悠哉游哉嘬着茶，周芷若不由颦眉：“丁师姊，咱们歇息得够了，还是办正事要。”

    丁君不冷不：“要去你去，我这样的人可不像师妹你，便是得再多，也不了师父她老人家的，却又何必白费心思？”

    周芷若：“师父教导弟向是一丝不苟，待众师姊妹也是一视同仁，丁师姊，你……”

    “行了行了，我不听你聒噪。”丁君不耐打断，“我只留在这里喝茶，你要走便走，我也不怕你去向师父嚼。”

    “我怎么会？”周芷若摇：“丁师姊，你累的话……便留歇息，我一个人去便是。”

    丁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周芷若叹了气，兀自朝前再行。转过两条街，猛听得一声惨呼，只见一人影破窗而，自街边的酒家楼上摔将来，落在地上登时便断了气。

    周芷若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同她们一来的峨眉弟，当大惊，忙提了剑便冲那酒楼。

    甫一店，便见客三三两两奔将来，都是避之不及，只听那楼上传来打斗声，想来是另一名师姊在同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