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是有，他应该也不会联系你，你想。
新手机的新通讯录里，存着一个没有名字的手机号，代号为a，因此它
在通讯录的最上面。这是陈知玉的手机号，你一次也没有拨过。
况且，他去北京后一定已经换了手机号，应该是拨不通的。
可你始终没有删除。
自
其力让你的生活变得从容，却不是没有代价的。
你整日整夜地泡在教学楼里搞翻译、敲代码，熄灯后又背着电脑去通宵自习室。面对满屏幕密密麻麻的字母，要保持代码的逻辑与翻译的
准，你需要绝对清醒和专注，于是你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
自习室外的自动贩卖机差不多认识你了，你每小时去买一杯冰
式，一边皱眉忍受酸苦一边疾步回到电脑前，生怕思绪断裂。全神贯注工作时你
受不到其他，往往等结束后，你才发觉胃痛难忍，而桌上纸杯里的咖啡残
已凝固成褐
污渍。
这时候往往是凌晨三四
，你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忍痛，忍得满
冷汗，最终在疲惫和疼痛
迷糊睡去。睡着前你总会
决心不再喝咖啡，可这决心往往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天一亮你又开始忙着敲键盘。
此以往，冰咖啡和错
的作息时常令你胃痛，后来即使不喝咖啡，也常常胃痛难忍。在连续好几天吃啥吐啥后，你终于到事态严重。但在医生或药店工作人员面前描述
的不适是你完全无法接受的事
，你只好在网上搜索了几
胃药的名字，去药店买来一一试吃，幸好有两药
用，你便买了许多囤着。
连续喝了半个月白粥，吃了半个月的药，你终于不胃疼了。
这个时候已临近期末，一个从来没人聊天的微信群里发布了一条公告——“明天午四社团聚会。”
你看着群名“黑白双煞”想了许久，终于记起，这是一个围棋社。
大一刚开学时，你在去堂的路上迷了路，误
搭着许多凉棚的社团招新。穿得
枝招展的学学
们拿着传单，笑容洋溢地拦一个又一个同学。
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温柔呼唤：
“小学弟，学教你弹吉他呀！”
“这
很适合啊！跟学学街舞吧！”
“这边绣团扇，看看呀！”
……
……
你仿佛误了盘丝
，近乎惊慌地躲避，艰难地从几十条手臂逃走，抬
却看见一个凄凄凉凉的摊位，上面写着“围棋社”。
围棋社没有传单，没有拉新生的社员，只有一个人坐在摊位后面，翘着打王者荣耀，桌上摆着一把老年人用的蒲扇。
那位相朴实敦厚的学落在你的
里，简直成了救星，你连忙扑到摊位前说：“您好，我想加围棋社。”
“把报名表填一。”他惊奇地抬了一，抖了抖，灰蓝的凉拖掉到了地上，“再扫二十块钱的社团费。”
当天晚上你被拉了一个名叫“黑白双煞”的微信群，群里只有12个人，至今没人说过话。
第二天午，你看着没人说话的群，纠结了半晌，还是选择了去咖啡馆参加这个“社团聚会”。
午的咖啡馆非常安静，你在角落找到了当初那位面容朴实敦厚的学。大冬天里，他脚上依然是那双灰蓝凉拖鞋。脸盲的你靠着拖鞋认
了他。
“社，您好。”你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从群里的备注你得知他名叫赵甲，与檀香刑那位
狠可怖的公爹同名，你想这名字与社实在是不匹
。
赵甲惊奇地看了你一：“居然真的有人来。”
你环顾四周，发现这角落里只有你们两人，距离约定的四只差五分钟。
你问：“社，其他人呢？”
赵甲说：“有一个给我发了消息，说他老婆要生了，不能来。”
你：“啊？”
“还有一个说路上堵车，来不了。”
“……啊？”你说，“学校里怎么堵车？呃，大学生已经能结婚生孩
了吗？”
赵甲看着你，突然笑了起来：“好单纯的小学弟。”
你：“……？”
“只是不想来的借
嘛，哪能较真，你还真信啊！”赵甲哈哈大笑。
你：“……哦。”
到了四，果然没有人来。
赵甲丝毫不在乎，反倒是兴致冲冲：“人少正好，我们可以慢慢聊。你叫顾如风对吧，我叫你小顾可以吗？小顾，喝什么？这家店的焦糖式很不错。”
你一听到式两个字，条件反
地摸了摸胃
，似乎已经开始痛了。你心有余悸地摇：“抱歉，我不喝咖啡。”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没有。”你说，“但喝了就会不舒服。”
“那我给你
吧。”
“好，谢谢。”
等待饮品端来时，赵甲说：“今天只有你来，我封你为副社。”
“谢谢。”你说，“但我不会围棋啊……”
“简单得很，我教你。”
“要学围棋，其实只需要理解‘气’就行了。”
你惊奇地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书包里拿一张布和两个盒。他铺开布，
上面印的棋盘，盒里是黑白两棋。
赵甲自顾自地拿着棋往棋盘上摆，摸到棋的他气质瞬间变了，腰背
直，表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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