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一座金字塔。”老家伙答得轻描淡写，“我们从南
丛林里把它连
起，运到这里再复原。那可是一项大工程，包租了一艘七万吨的大型集装箱货船，为了确保拼回去的时候不拼错，我们在每块石
上都
了记号。”
校
电梯在金字塔前停
了，他们沿着金属扶梯走到安置金字塔的
大
泥基座上。
“注意到它和普通金字塔有什么区别么？”昂
领着路明非绕着金字塔转圈。整座金字塔用纯黑
的石块垒成，没有使用任何黏结剂，就像是搭积木似的，完全靠自
重量和良好的切割工艺保持稳定，虽然有些磨损，但是表面的雕刻还是很清晰。建造这座金字塔的人在
的黑石表面雕刻
纹，又用熔化的铜把很
的刻痕填满。
“好像……多了一个面？”路明非说。
“对，和其他所有金字塔都不同，它有五个侧面，每个侧面都有133级石阶，每级石阶上都刻满玛雅人的古文字，准确地说，是数字。这整座金字塔，就是玛雅历书，玛雅人心
整个世界的历史。”昂抚摸着黑石表面，“但玛雅人所谓的历史，不仅是过去……也是未来。”
路明非一愣。
“它是过去之书、现在之书，也是未来之书，它是历史书，也是预言书。”昂说。
“太奥了。”路明非挠。
“看过《2012》么？”
“看过，”路明非
，“世界毁灭的时候科幻作家拯救前妻的故事。”
“导演从玛雅历法借用了‘2012’这个时间。这是玛雅历法上最重要的时间，那一年第五个太
纪结束。”
路明非似懂非懂地。
“玛雅人很奇怪，他们是古代最
准的天文观测者，甚至能够观察到从不朝向地球的月球背面。他们创制了‘太历’，这是历法、历史，也是预言书。他们把未来也写
历史，因为他们认为这些都已经注定了。这个世界的历史是有限的，用不着无限延伸，一共五个太纪，前四个太纪都有发达的文明，但都以毁灭终结，
特拉克堤利毁于洪，伊厄科特尔毁于风蛇，奎雅维洛毁于火雨，而宗德里里克毁于地变。幸运的是之前每一次灾变都有古文明被保存来，这些文明开启了新的太纪，但没有第六个，当第五个太纪过去后，什么都没有了，是零、是空，是一切的毁灭。”昂说，“龙类和人类都活不过那个终。”
路明非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等会儿等会儿，这前面的四次毁灭……洪、风蛇、火雨……地变……”
“是的，地风火，它们的代表是龙族王座上的四大君主。前四次的毁灭，是由四位君主分别造成的，第五次则没人知
。”
“黑王？”路明非觉得自己在冒冷汗。
“玛雅人没说。也许黑王也许白王，也许是四大君主一起。你是2009年学，如果我们不能解决掉这次的灾难，我觉得你是领不到毕业证了。”昂耸耸肩。
“喂喂，这是什么邪说吧？玛雅人何德何能我们就要相信他们？”路明非回过神来，“他们只是些原始人对不对？玛雅人要是真那么
怎么就被灭掉了呢？谁
掉了他们？拿洋枪洋炮的西班牙人？”
“古玛雅文明在公元八世纪就衰落了，随着国家的分裂，祭司们纷纷失去传承，没等到西班牙人来，他们就已经把古代历法和所有神秘主义的知识都丢光了，”昂摊摊手，“但这不代表古玛雅人的预言不可靠，因为可以说，历史上所有的预言书都不是人类写的……人类只是传述者。”
“龙族？”
昂，“这是龙族留的东西。”
“等会儿，校你刚才说人类和龙类都没法活过第五个太纪，而玛雅历书又是龙族制订的，那不是说……龙族预言了自己的灭亡？”路明非问。
“是的。龙族的预言，其实是对毁灭的预言，因为在龙族的世界观里，毁灭是世界必然的终。北欧神话受龙族文化影响最，记述它的诗人们并不描述‘
回’或者‘天堂’这
让人憧憬的未来，而是直接描述‘死亡’。诸神的黄昏是注定的覆灭之日，人们和亡灵们将反攻神的领地，因此主神奥丁兴建‘英灵殿’，命令女武神瓦尔基丽把勇敢武士的灵魂都引到那里，他们日复一日地训练武技、饮酒、互相搏斗、死而复生，预备在末日来临时踏上战场。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改变结果，神话清晰地记载了诸神的结局，谁会被谁杀死，连奥丁自己也不例外。北欧神话的发展是单向的，不会周而复始，也没有支线，就像是命运三女神织机上纺
的丝线，笔直向前，一路通向……死亡！这也是龙族的世界观，每个龙王都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但是他们依然不断地茧化和苏醒，试图反抗。”
“听着真悲哀啊。”路明非轻声说。
“这也是我们的世界观。”
“这就不是悲哀是悲
了……”路明非苦着脸。
“这是世界各地神话不断现的毁灭母题，只是有的神话说得委婉一些，不像北欧人那么凄厉。”昂说，“你读过《西游记》么？”
“这
乐的书都能跟末日扯上关系？”路明非瞪大了
睛。
“《西游记》，菩提老祖对孙悟空说，修的人，最怕的是所谓的‘三灾厉害’，这是三场注定的劫数，其实是佛教神话的三场灾难。《楞严经》上说这三场灾难，第一场是火灾，七个日同时现在天空焚烧世界，从无间地狱到界的初禅天者都被毁灭。第二场是灾，从无间地狱到界的第二禅天都被淹没。第三场是风灾，从无间地狱到界的第三禅天，一切
质都因风飘散。”昂看了路明非一，“你想到什么了吧？”
“跟玛雅人的神话很像。”路明非说，“地风火。”
“是啊，还有被不同神话提到过的大洪，居住在世界东西相隔几万里的人都认为曾经存在一场灾毁灭世界，国人说大禹治，圣经说上帝令诺亚用歌斐木制造方舟以逃过灾，最早的记录是土的公元前3500年的苏尔泥板文书，虽然学术界还在争论，但是太多证据证明曾经有过洪淹没了地球的大
分，它在人类历史切了断层。”昂说，“龙族关于毁灭的预言已经再三被验证了，但2012年会怎样，我们没人知。其实我们一直在等待，我们想知什么事
会发生……然后它真的发生了……沉寂已久的龙王们纷纷地苏醒，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集
苏醒。明非，你现在知自己该什么了吧？”
“不知呀？我被你说得很惶恐啊，校！请问你们在喜拉雅山造了大船么？船票打折卖么？”路明非木着脸，真不知什么表适用于这谈话了。人生还没有好地开始，似乎就要结束了。
“卡
尔学院就是一座‘英灵殿’啊，我们从一百年之前就开始组织一支军队，它由血统最优秀的血裔组成。我们不知自己将面对什么，但是这支军队必须非常
大，能够适应一切的战场。”昂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而你，又是他们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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