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手机后，他才恍然大悟，冲到自己家的隔
，连踢带踹地把门敲开，何静芸的鬼影便趁机溜了
去。他站在门外看那个
年女人和自己女儿的鬼魂扭打，嘴
张得能有一个
大。
在何静芸和赵静的
影都缓慢消逝的时候，镜
里的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完全熄灭了。
看了这么一会儿，顾正熙已经能拼凑
事件的大致
况。
“他看似回到了现实，其实只是我们那个现实的一
分被投影了电影院里……就像我之前看到的，现在现实里的黑
三角形一样，这两个世界正在
合。
“但是，上映过的电影依然存在。所以他就算失忆了，也能通过复习那些片来找到通关方法？”
女孩赞同地
：“电影
拉松，听说过么？一
气看完一整个系列的全电影，没有播完之前不许离场。”
“那让他失忆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增加难度？”
“我可没有那么恶趣味。只是因为你逃来了，所以那个世界一切关于你的节都消失了而已。”
“这跟这个该死的循环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我，他也——”
“你是想说，那家伙在电影院里受罪纯属自己倒霉，和你无关么？”女孩笑
，“怎么可能呢？你们可是亲密合作的灵魂伴侣。要是没有你，他早就死在第一电影里了呀。”
顾正熙攥
了拳，恨不得一拳挥到她的脸上。
景烨忘记了电影院的存在，自然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
痛，很快又蔓延成无边的酸楚。
如果忘记一切能让景烨活在一个从未现过电影院的世界里，那他并不介意成为代价的一分。但自己的存在正是他不断在苦痛循环的原因。
“那这一切要怎样才能结束？”
“不会结束的。”女孩轻声，“你不在那个世界里，他就永远找不到突破的方法。这是一个死局，亲
的。”
“死局？”
顾正熙冷笑了一声。他可经历过太多死局了，电影院也早就教过他们
理死局的办法是什么。既然自己在这场闹剧如此不可或缺，那么只要……
他大步走到窗
边，哗啦一
拉开纱窗，冰凉黑暗的空气立刻向他扑来。
“想
去？先不说这里是四楼，去你也死不了……就算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呢？”女孩也不回地敲着键盘，“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就可以当编剧了？”
“怎么？难电影院的规则在这里不适用？”
“我是说你想太多了，键盘就在这里，你想写的话直接写就好了。”女孩笑了一声，双脚一蹬转椅从书桌前退开，“来，试试看。”
顾正熙狐疑地看了她一
，俯把手指贴到键盘上，想先把她刚写来的一段话删掉，手指在
去的瞬间却径直穿过了删除键。
“看吧，我说过不同层次世界之间的区别是很残酷的。”女孩耸了耸肩，“不过自从有《楚门的世界》之后，打破第四面墙也算不上什么新鲜的设定了，所以我就算写了这
节来破局，读者也还是会觉得我在扯淡。”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就已经写不去了？”
“对啊。因为你们两个必然要走向不同的路……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想不来了。”
“……哈？”
顾正熙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确定她在说什么，反而有些讶异于她的坦诚。
这是可以说的吗？跟自己小说的人
说我写不去了？这话不就跟直接判他们死刑没区别么？
“这有什么稀奇？这世界上烂尾的书还少么？现在的小说为了赚钱都讲究一个又臭又
，别说狗尾续貂了，能给一个结尾就算不错了，只是那些作者都不敢告诉你而已。”女孩理所当然地说，“所以在我想能糊
所有人的办法之前，只能委屈你们继续在循环里待着了。”
顾正熙冷笑一声：“那你这本书的名字真是取得太恰当了。”
“是啊，让你们
了烂片里的角真是抱歉。如果我给你们安排更多
边球节，说不定这本书能卖得更好一。”
“而且，你剧间的漏
也不少吧。”
“那倒没有，正是因为没有漏，剧才能展到现在的。”
“是么？那你给我的那个结局观测
怎么解释？如果你
本就没设定结局，那个也用不了吧？”
“噢，那倒不是。”女孩像突然被他提醒了一样，调另一个界面打了两行字，又对他扬了扬，“现在能用了，你用吧。”
顾正熙将信将疑地把手缓缓伸袋，动作便僵住了——原本空无一的袋里凭空现了两件品，一件是已经被磨钝的斧模型，另一件就是那只冰凉的、睛形状的吊坠。
他到现在才完全明白了这个事实——这个女孩随便敲的字符真的能完全决定他们的命运。
偏偏她还在轻描淡写地说：“正如你所说，我不能排除这个世界也是一电影的可能
，所以这里也应该适用电影院规则。当然，更重要的是你用不用这个对结局没有任何影响……”
顾正熙没有理会她的话，立刻将吊坠
在两指之间，眯起睛，从间的孔望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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