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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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尘师太现在走了,也许过几个月她就回来了呢?

    五年,三年,两年。

    朝华越算越心慌,娘的癫狂症发作间隔越来越短,如果这次更短,撑不到一年就发病,她要到哪里去找净尘师太?

    “再说姑娘也学了四年针。”

    甘棠到这时才明白姑娘为何执意学针,偷偷摸摸藏着那些人偶,又日日都苦功,是早防着会有用上的一天。

    “不够!”朝华轻吐气,“远远不够……”她没在人上试过。

    “纪叔回来了没有?”朝华拿定了主意,抬

    甘棠算了算日:“蚕月已经过了,茶季也快了,算着日到月末就该回来了。”还有一句,甘棠没说,五月是夫人的生日,纪事怎么着也要回来给夫人庆生的。

    朝华一刻也不想等,她倏地想到什么,对甘棠:“回去备礼,我送帖给余。”

    甘棠以为姑娘是想请动知府的人去查净尘师太的行踪,她立时,很熟练的报起礼单来:“余姑娘是喜书画的,要不,送二画绢?”

    “不错,再备一份礼给余夫人。”上回去余夫人不在,因朝华回去就没能拜见,余夫人还特意备心吃给她。

    她的主意,真要实行,要余世娟先肯替她张,再要余夫人,而后就是余知府了。

    小舫划了一程,已经能瞧见容家的渡,守渡的婆一见船回来了,赶去报信。

    小舫还未靠岸,芸苓就叫起来:“姑娘!夫人和小少爷在渡等咱们呢!”

    朝华忙船舱,随手披上甘棠递来的披风,远远就看见真娘站在渡,一见她的影,真娘就踮起脚尖,冲她不住挥起手来。

    保哥儿有样学样。

    朝华眉一松,望着岸上的母亲笑容来。

    刚踏上岸,真娘就一把搂住了朝华的胳膊:“你可真是,说只去两日的,怎么七八天还不回来,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真娘拿着信翻来翻去的看,对唐妈妈和冰心几人说:“阿容不会是念经念傻了罢?年轻轻的姑娘家,常看这些别移了。”

    真娘在闺时便不看佛之类的书,连写因果的杂文故事也不看。

    “这东西有什么看?前世不报后世才报,那前世受的苦又算什么呢?”她皱着鼻直摇,“这些也就是骗骗良善人的,

    你这辈受了苦不要就有福报啦!”

    “善人依旧受苦,恶人还是作恶,有什么用?”

    唐妈妈急得恨不能去捂真娘的嘴:“我的姑娘!你少说这些得罪菩萨的话。”

    真娘又有理:“菩萨要是听我这几句就怪罪于我?那也不是菩萨了。”

    唐妈妈又气又笑,最后只得说:“阿容姑娘不是去念经听经的,她是去荐福寺里施医舍药的。”

    真娘恍恍惚惚,好像想起来有这事,又问:“她亲自舍药么?”

    唐妈妈目哀伤,望着真娘,语气微微哽咽:“是,阿容姑娘亲自舍药。”

    真娘这才等在了渡,挽着朝华的臂膀:“回你要是再去,我也要去!”

    朝华侧脸看向真娘,圆鼻翘,认真起来也还带稚气。

    她握住真娘的手:“好,回带你去。”

    保哥儿一直跟在真娘裙边,他钻在娘和的裙间,小儿学:“我也去。”

    朝华冲他:“好,保哥儿也去。”不到四岁,还可以女寺,过了七岁便不成了。

    真娘拎起裙上系着的荷包袋,从荷包袋里掏个小纸包,纸包里是一文钱两只的棕糖。她往朝华嘴里一个,又给保哥儿一个,最后才自己吃了。

    “金家的粽糖?纪事收茶回来了?”

    真娘摇:“没有,他路过苏州特意了送来的。”别家的粽糖都不成,只有金家的她才吃。

    朝华又问保哥儿的学业:“这几日都跟先生学了些什么?”

    保哥儿数着手指:“天地,娘的真字。”

    统共学了三个字,除了天地,就是“真”。保哥儿一句一句学:“先生说,天地之间最难得的就是真。”

    真娘凑过去跟阿容咬耳朵:“你说怪不怪,我吓了一呢。”怎么别的不教,偏偏教了个真字?

    朝华浅笑又问:“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保哥儿想了会儿:“我还认识了个。”

    真娘全然不在意,对朝华:“你知不知,隔还住着着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呢,回再有宴,不如把她也请来玩?”

    朝华望向唐妈妈和冰心,唐妈妈面

    五姑娘要去给老爷请安,遇上了保哥儿那是难免的事,老爷再如何也是五姑娘的父亲,见弟弟无可厚非。

    朝华问保哥儿:“你喜那位么?”

    保哥儿:“她给我糖糕吃。”

    冰心玉壶战战兢兢,连甘棠芸苓都皱起眉,一众丫都小心觑着姑娘的脸

    谁知姑娘只是笑了笑,唐妈妈赶上前牵走了保哥儿。

    朝华这才对真娘:“我不会请她来。”

    真娘讶然,阿容绝少这么清楚的明表喜恶,她这人就连吃东西也分不最厌。酸甜苦辣咸,她样样都能吃。

    没想到会这么直白的表示不喜。

    朝华等着真娘询问,是为什么不请她来,在心里打好了回答的草稿。

    谁知真娘一个字也没问,她重声:“那我也不喜她!我们不请她!”

    焋糕

    华枝/怀愫

    永秀换上窄袖薄衫, 系上襜衣,在西院小厨房里学焋糕。

    何妈妈教她:“姑娘年岁也大了, 该学着些吃,送老爷夫人和三姑娘尝尝。”

    她回家“养病”的时候姑娘年岁还小,这会儿姑娘瞅就要及笄了,灶上的事竟一也没学,何妈妈一听就皱眉。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必姑娘亲手烧火切菜,但总也得学上两样, 关键时候能拿得手。”

    何妈妈觉着古怪, 罗姨娘可是了一手好菜, 酒的青螺, 糟的脆, 全都是她的拿手菜, 灶上婆也比不了, 竟一也没教给五姑娘?

    永秀看何妈妈的脸,知她在想什么,低声:“原来说翻了年就教我的。”

    罗姨娘的原话是:“这活计, 你不必自己上手, 知怎么料理就成, 指好了你尝尝咸淡。”

    连针线也一样。

    罗姨娘怕永秀常这些把睛给熬坏了:“你哪里知当绣娘的苦, 年岁一大迎风泪不说, 天黑不灯就跟瞎一样, 你少碰针线。”

    把平日的活计都发给丫, 连她生辰时,永秀给她个抹额, 她也是又兴又嗔怪:“养你一场,可不是指望着你针线的。”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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