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
“对，我想带着你们到黎去，我舅舅会接纳我们，以我的血统和财产，我应该能在法兰克找到一个不错的丈夫，过上相对安定的生活。”安娜轻轻呼了
气，“在十字军
发之前，我舅舅便在信
告诉了我他的打算，事实上，即便阿莱克修斯没有死，我也会离开新罗
的，现在的新罗就像一团搅在一起的丝线，贵族们以为自己是斩开丝线的剪刀，其实不过是胡搅蛮缠的绣
针罢了，我看不这样的
局有解决的希望，公主也好，
丽莎也好，西琉斯也好，我们都困在这团丝线之，时刻会被裹挟着跌
泥土里，相比起来，黎或许穷苦，但至少没有
命之忧。”
“是啊，幸好法兰克国王还
着您，他会好好善待您的。”佐伊被安娜安抚住了，她看着瓶
着的一束象征卡佩王室的鸢尾，已经开始幻想到黎之后的生活了，安娜微笑着看着她，并不打算告诉她腓力二世的善心也有价格，从恐惧的
绪平复过来后，佐伊忽然想起了什么，望着安娜
，“那，那阿莱克修斯四世陛
呢？他是您的未婚夫啊，他那么喜
您，您不为他哀悼吗？”
“得知他带着拉丁人回来时，我已经为他哀悼过了。”安娜静静，有一瞬间，连温
的
光也掩盖不了她
里的淡漠和冰冷，她仿若真的是神庙智慧女神的神像，“好了，佐伊，不要再想那些让你害怕的事了，我们可以开始收拾行李了。”
，
发现萨尔是和提奥多尔与阿莱克修斯·杜卡斯一起来到议事厅时，施瓦本的菲利普不免有些惊愕，不过转念一想，以希腊人对权力争斗的
衷和对皇位的渴望，这两位大贵族试图寻求萨尔的帮助也在理之，只是不知是哪个幸运儿能成为他的盟友了。
议事厅阿莱克修斯四世的尸
和血迹已经清理得
净净，只有桌案上那一裂
昭示着昨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萨尔面
如常地坐到了他昨天的位置上，甚至还朝众人笑了笑：“可以开始了。”
议事厅众人噤若寒蝉，还是施瓦本的菲利普相对镇定，他环视四周，发现一个空着的位置：“威尼斯总督还没有来。”
“我没有让他来。”萨尔说，他看着施瓦本的菲利普，笑容无比地友善、诚恳且真挚，“我希望我能和您先讨论一战利品的分
，我的朋友。”
“你想什么？”施瓦本的菲利普觉得
有些发麻，戒备地盯着萨尔，萨尔摊开手，仍然是一脸的纯良无辜，“我和提奥多尔将军和阿莱克修斯将军商量过了，五万克，这是他们能拿的最多钱，我们决定把所有钱都给您，刚好够您还上欠威尼斯总督的欠款。”
“我带着我的士兵从德意志到埃及，再从埃及到希腊，最后只是还上了一笔因十字军产生的欠款？”施瓦本的菲利普不可置信，萨尔又笑了，他望着施瓦本的菲利普，语气更加地真诚友善，“我的意思是，您可以选择用这五万克还清欠款，也可以不还这笔钱。”
如果他只能得到五万克，他当然也不愿意把这笔钱全拿去还威尼斯的债务，施瓦本的菲利普刚松了气，暗自
叹这果然是一段不能让丹多洛总督听到的对话，但他很快又重新警惕起来：“你想让我也得罪威尼斯人，从而坐收渔利，萨尔，别以为我看不清你的小伎俩。”
“可您也没有和威尼斯人
好的必要，不是吗？”萨尔说，“经历了这次远征，您短期
应该也没有再参加十字军的计划了，换而言之，您已经用不着威尼斯的船，霍亨斯陶芬家族的财产来源也没有太过依靠海上贸易，既然如此，得到这五万克，用来建设一支忠于您的军队，这不是对您更有利的事吗？”
“这支军队是用来对付你亲的表哥的！”施瓦本的菲利普嗤笑，“是，独吞这五万克对我利大于弊，那你可以得到什么？我是你表兄最大的对手，你不怕我回便推翻他的皇位吗？哦，你还放弃了你应得的那十万克，你有这么大公无私吗？”
“这五万克对您是一笔
款，但对我亲的表哥并不是，他是那么地英明神武且
孚众望，相信他不会畏惧您这位挑战者，至于我”他将目光投向了提奥多尔，“因为提奥多尔将军许诺了我唯一的贸易特权，并会帮助我彻底铲除威尼斯人的威胁，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十万克作为获得盟友的代价，这很划算，不是吗？”
他和希腊人结盟，扶持一位亲近他的皇帝，从而彻底铲除和他已经不死不休的威尼斯人施瓦本的菲利普理解了萨尔的打算，并且理智上，他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对三方都不错的协议，提奥多尔·拉斯卡里斯得到了皇位，萨尔得到了一个盟友，他得到了五万克，受伤的只有威尼斯人，但谁在乎他们呢？
这里是君士坦丁堡，威尼斯人势单力孤，况且虽然他拒绝还债会招来威尼斯人的仇恨，但显然是萨尔和希腊人拉仇恨更多。丹多洛迟早会想办法报复他在萨尔这里受到的屈辱，如果他成功了，他再
兴不过，如果他失败了，那他也没有再回报复自己的能力了。
“虽然你的提议卑劣而无信，但我不得不答应你。”施瓦本的菲利普，萨尔笑了笑，起
走到施瓦本的菲利普面前，
拥抱的姿态，“放心，威尼斯人虽然可能会向你寻仇，但他们会先报复我，而且丹多洛不一定活得到能报复你的时候。如果他得知这个消息时绪有些激动，我也一定会像保护我的兄弟一样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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