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 无人生还 - 第120章

    更让嫣然疼的是，后来摘桃的顾候夫人，竟然是她从小的好闺盛明兰。余嫣然回忆闺生活时，偶尔还会想起当年明兰对她说过的话：“你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嫁了呀！女人这一辈一般只能嫁一次，一次只能嫁一个，你这会儿要是不个心，回悔都悔不来！叫你祖父去查，好好查，不好的千万不能嫁！”“嫣然以后莫要自怨自艾了，你虽没了亲娘，可到底是嫡的，祖父母都健在，可我呢？庶女一个，只有一个祖母！可是，我虽样样不如你，若有人我嫁个烂人，我也非得挣个鱼死网破不可！”

    小女孩稚的安声音仿佛犹在耳畔，那时余嫣然还一直当明兰是个品醇厚的贴心小妹妹，没想到她一转却像自打脸一般，竟然堂而皇之嫁给了顾廷烨，而盛明兰当年那些劝她不要嫁给顾廷烨的劝之词全都变成了打脸的掌，既扇到了盛明兰的脸上，也扇到了余嫣然的脸上。

    有时嫣然甚至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在那个时候，盛明兰就动了替她嫁给顾廷烨的心思。以盛明兰五品小官家庶女的份，原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攀上侯府，但如果他们早就私相授受呢？如果明兰是故意设计让自己不要嫁给顾廷烨呢？如果当年她没有听盛明兰的话，而是听父母之言，嫁给了顾廷烨，现在坐在顾候夫人位置上的就是她了。

    而贺老太太杀人案告破，顾廷烨为娶盛明兰而接回曹锦绣的真相也被揭开，这些消息陆陆续续被传到云南以后，更加重了余嫣然对盛明兰的猜测，如果不是盛明兰和顾廷烨之间早有首尾，顾廷烨何必千方百计也要拆散盛明兰和顾廷烨。

    可惜盛明兰机关算尽，到来以庶冒嫡的真相东窗事发，一从在上的顾候夫人变成了一个低贱的外室，一个和曼娘一样份的外室。嫣然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讽刺无比。

    但即使对盛明兰和顾廷烨心有怨怼和怀疑，嫣然却从来没有表现来过，每年照例给盛明兰写信，寄特产，每年最好的茶都千里迢迢送到了万里之外的宁远侯府上，原因无他，顾廷烨到底在朝廷耕多年，人脉广布，每年都能给余嫣然的婆家段家到茶引。

    嫣然天善良单纯，本不喜这些走后门的派，刚开始得知顾廷烨茶引的时候，还特意给明兰写信，隐隐透自己过得非常幸福满，并不需要顾廷烨的额外帮助，况且嫣然相信，以段家在云南的地位能耐，本就有资格拿到茶引，却被顾廷烨横一脚，岂不成了顾廷烨用朝廷和段家的利益卖自己的面，让段家白白欠人。若是段家没资格拿到茶引，顾廷烨如此徇私枉法，日后东窗事发，段家和她的脸上也无光。

    因嫣然那几封信，顾廷烨便暂停了预西南茶业市场经济。可令嫣然意想不到的是，自从顾廷烨不再帮段家以后，段家的婆母和相公都不再如往日一般亲切厚，尤其是嫣然的相公，一就纳了两个年轻貌的小妾，并时不时明里暗里表示，希望借着嫣然的面，再去求一求那位顾候。

    嫣然这才如梦初醒，相敬如宾，敬的是顾候夫人的好闺，恩不移，的是嫣然背后的利益关系。嫣然仿佛一夜大，真正明白了自己对段家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即使本清正洁的嫣然也不得不开始为自己打算，此后，嫣然寄的信件里对顾廷烨和盛明兰夫妇越发谄媚恭敬，寄去的特产也越来越名贵，甚至直接在信表示希望顾候再多帮衬帮衬段家。

    嫣然的这小请求，对那时极盛的顾廷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顾廷烨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于是段家又能年年拿到茶引，嫣然的公婆又恢复了从前的慈有加，嫣然的相公也与嫣然恩一如从前，那两个年轻的妾，也由婆婆主，远远地发卖了。

    故而那年盛明兰突然来信请求嫣然帮忙去开封府作证，嫣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对于一个远嫁的柔弱女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实的利益更重要。

    而这次嫣然重回开封府，况却与上次大不相同了。如今的宁远侯府已经一落千丈，原本每年惯例的茶引，这几年也变得时有时无。嫣然的公婆和相公又开始对她甩脸，嫣然的相公也更加频繁地青楼楚馆。而任娘案之后，本就江河日的宁远侯府更是雪上加霜，嫣然几乎笃定，宁远侯已经没有能力再给段家茶引了，也就是说，盛明兰已经没有结的价值了。

    而这桩案，也因为新证据的现而与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明兰寄信给自己作伪证，嫣然就对盛明兰有所怀疑，而明兰对红绡和凤仙的区别对待，更加了嫣然对明兰和顾廷烨的怀疑。

    如果明兰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会给自己寄那封信让自己作伪证呢？红绡是余嫣红的陪嫁，不可能和明兰有什么分，明兰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银呢？

    经过一通分析，嫣然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早在顾廷烨到余家来提亲之前，明兰就和顾廷烨有了首尾，但当时的顾老太爷不肯让一个五品官的庶女门，而是抢先和余家定了亲。因此明兰才会千方百计阻拦她嫁去，等她真的如明兰所愿另嫁他人以后，嫣红就成了盛明兰的又一个钉。

    嫣红背夫偷汉，却无人阻拦，背后必定有红绡推波助澜，而红绡背后的真正主谋，或许就是盛明兰，那五百两银，分明是给红绡的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