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夜影 - 紅袖之魅

    隔日，李玄拢了拢罗裙，竹篓斜背在肩，里面藏着曼陀罗调製的假药膏，外裹布，偽装成寻常草药。他步醉月楼，裙摆轻扫门槛，假髻上的木簪微微晃动，脸上的胭脂掩去稜角，笑意温婉如。大堂红灯掛，丝竹声繚绕，几个寻芳客醉态可掬，与侍女调笑。他低避过目光，朝掌柜走去，声音柔媚：「小女李媚儿，听闻红袖姑娘惜容顏，特来献上一味养顏药膏。」掌柜瞥他一，见是个清秀女，摆手：「留便是，姑娘未必有空。」李玄底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这药膏可是独门秘方，旁人求之不得，掌柜不妨通报一声。」

    掌柜半信半疑，派人送了话。不多时，一个丫鬟楼，上打量李玄，语气轻慢：「我家姑娘请你上楼详谈，别耽误功夫。」李玄心一动，嘴角微扬，低跟随，步伐刻意放缓，学了几分昨夜暗巷窥见的摇曳。楼梯吱吱作响，廊两侧掛着薄纱，烛光摇曳，映得他脸上胭脂更显。他暗自盘算：红袖肯见，必定贪图貌，这药膏便是敲门砖。他手指轻竹篓，确认瓷瓶藏好，底闪过一丝贪婪，似已嗅到猎的气息。

    红袖的闺房在三楼，门前垂着珠帘，隐约透香炉的氤氳。他掀帘而，鼻端縈绕一抹幽香，似兰似麝。房陈设巧，铜镜旁摆着胭脂粉，床幔半垂，绣着缠枝莲，榻边一隻绣枕斜靠，透着几分慵懒。红袖倚在榻上，緋红罗裙半敞，一截雪白小，发髻松散，簪着一支碧玉簪，锋芒隐于玉光。她抬打量李玄，笑语嫣然：「听说你有养顏秘方？小妹妹，说来听听。」她的声音柔媚低婉，却藏着一丝试探，目光如，似要将人看透。

    李玄心一，却笑得更温顺，蹲行礼：「姑娘容顏无双，小女这药膏不过锦上添，调了珍稀草药，涂之可令肌肤如玉。」他从竹篓取药膏，递上前，刻意让手指轻颤，扮几分怯意。红袖接过药膏，轻嗅片刻，眉梢微挑：「气味倒是特别。」她起，步态摇曳，走到铜镜前，试着涂抹，指尖在脸颊轻，胭脂与药膏相，映三分嫵媚。她转，裙裾扫过地面，声音更：「这方，你从何得来？」

    李玄目光追着她的步伐，暗自记那腰肢的扭动与裙裾的弧度。他低应：「家传之，略加改良，不敢欺瞒姑娘。」他趁红袖转，细观她的妆容——胭脂薄涂双颊，眉形细如柳叶，角一抹丹红，勾得神转生姿。他心加速，却不敢多看，怕破绽。红袖忽地一笑，凑近几分，低声：「小妹妹生得清秀，怎的起这营生？不如留在楼里，学些伺候人的本事。」她的手指轻李玄的假髻，似无意，却让他背脊一凉，暗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他笑着摇，声音更柔：「小女笨拙，只懂些药理，哪伺候姑娘。」他暗自挪开半步，避过红袖的试探，目光扫过她的发簪，隐约瞧见簪尖的锋利，心一凛。红袖未再追问，转而坐回榻，继续试抹药膏，指尖在颈间轻，一抹雪白，烛光映，似泛着玉光。她语气漫不经心：「这药倒有些意思，改日再谈，你先回去吧。」李玄应声告退，却在转时又偷瞄一，记她低时颈间的弧线与声音的尾音，似轻叹，却勾人心魄。

    他步房门，珠帘轻响，廊的烛光映得他影摇曳。他低了假髻，指尖挲瓷瓶，心燃着烈焰。红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刻他脑，那胭脂的淡、步伐的节奏、声音的转折，皆是他要偷学的技艺。他步伐加快，裙角扬起，脑已勾勒她的胴，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暗自握瓷瓶，计划明日再访，借试药之名，将这女人彻底佔有。夜风拂过醉月楼，丝竹声渐淡，红灯摇曳，只馀他隐暗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