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夜影 - 卷二：順天魅影

    李玄低整理竹篓，袖的瓷瓶轻晃，里面盛着新调的迷香，药力比小翠那夜更烈。他着淡蓝罗裙，假髻斜一支木簪，脸上薄施胭脂，掩去稜角，儼然一个柔弱的女药贩「李媚儿」。集市的喧嚣扑面而来，摊贩的吆喝与驴车的铃鐺织，他佝着背，目光却锐利如鹰，扫过人群，指尖轻抚裙角，脑闪过知府千金蕙娘的影——十八岁，单纯貌，正是他覬覦的猎。他嘴角微扬，神闪过一丝贪婪，似已嗅到猎的气息。

    他在集市一角摆摊，竹篓里堆着几包草药，假意吆喝：「上好药材，养顏安神！」声音柔媚，压得低沉，带着几分女的。几个妇人围过来，他低应对，笑得温婉。一个卖菜的老妇挑了包药材，嘮叨：「这集市闹，可惜没什么新鲜事瞧。」李玄珠一转，顺势笑：「说得是，我昨儿听人聊起城里的人，说什么好人家的小，总有些趣闻吧？」老妇呵呵一笑：「你是说知府的蕙娘吧？那可是个人胚，可惜宅大院的，哪见得着！要说真风，还得去醉月楼瞧红袖！」李玄手指轻攥罗裙，低声问：「红袖是谁？」老妇摆手：「魁一个，顺天府谁不晓得？昨儿她一曲舞罢，满堂男人连酒杯都忘了端！」

    李玄底闪过一抹异，心微微加速。他收了摊，换了更细緻的罗裙，朝街柳巷走去。醉月楼的红灯在暮摇曳，丝竹声从窗漏，几个醉汉踉蹌。他隐于暗巷，目光锁定楼门。红袖从里面步，緋红罗裙裹着细的腰肢，步态摇曳如柳，薄纱蒙面，只一双勾魂的。她的手指轻抚发鬓，笑语嫣然，却带着一丝疏离，两个丫鬟跟在旁，低声说笑。李玄的呼一滞，手不自觉住瓷瓶，脑轰然一响，低声：「这女人……真要命。」她的风像烈焰烧他，比小翠的单纯多了无尽诱惑，比蕙娘的传闻更教他血脉賁张。他定了定神，暗想：这红袖，不只要佔有，还得学她的举止，把「李媚儿」扮得滴不漏。

    他转了假髻，盘算如何接近。红袖不是小翠那样的村姑，必定明，闯楼无异自投罗网。他摸了摸竹篓里的假药膏，用曼陀罗混了无害草药，偽装成容秘方，指尖轻敲篓沿，神闪烁。他计划次日以女药贩份送药上门，借容话题混红袖的闺房，细观她的举止，再伺机手。他换上笑意，裙摆轻扫地面，步伐刻意学了三分红袖的摇曳，似在试演新角。

    可他未曾留意，巷一抹青衣影掠过。萧瑶站在他方才藏，手刀柄，目光扫过地上的一抹药粉。她蹲，指尖轻捻粉末，凑近鼻端细嗅，低声：「还是这味曼陀罗。」她起，环顾暗巷，目光锁定醉月楼的红灯，低语：「这回，休想再逃。」刀鞘轻响，似在警告那未曾谋面的影。集市的喧嚣渐隐，夜笼罩街，红袖的影没楼，而李玄的脑，已勾勒她的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