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夜影 - 慾望之種

    明成化十七年，夏日的顺天府郊外，暑气如蒸笼般笼罩大地，田野间的蝉鸣嘶哑而急促。李玄自太原府浪四年后，他的形已不再那么瘦弱，虽仍单薄，却多了几分少年特有的瘦。眉清秀，五官柔和，若不细看，几乎像个女。他的神却邃而冷，像藏着一团未燃尽的火。他怀里揣着那瓶「迷香」，这是他四年前从罌粟壳与曼陀罗炼的利，无无味，足以让人昏睡数个时辰。四年浪，他靠偷窃与乞讨为生，却从未忘记那夜砸昏乔莫时的快——那掌控别人命运的滋味。

    这些年，他学会了偽装。他偷来一旧女装，浅蓝罗裙，假髻，发间着一廉价的木簪。他发现，穿上这衣裳，略微收腰肢，低碎步时，路人几乎不会怀疑他是个男人。他试着乔装市集，柔声讨要些吃，果真无人起疑。他对着溪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低声：「这副，倒真是天赐的礼。」他开始意识到，迷香与这偽装结合，能让他得到更多——不仅是，而是权力，甚至是望。

    那夜，他来到顺天府郊外一个小村，打算偷些粮果腹。村边有条小溪，溪清浅，映着月光泛起粼粼波纹。他藏在溪边的柳树后，刚想潜村，却听见一阵声。他探一看，溪站着个村妇，年约二十五六，赤着，正在洗澡。那女肤白皙，发漉漉地贴在背上，珠顺着她的肩，淌过前微微起伏的弧度，在月光闪着诱人的光泽。她弯腰拧着发，浑然不觉有人窥视，嘴里还哼着小调，声音柔而无防备。

    李玄蹲在树后，呼渐渐加重。他的目光锁在那女的胴上，从未见过的景象像一团火，烧他的。他意识攥瓷瓶，手心渗汗来。他想，若用迷香让她睡过去，就能靠近她，甚至……他吞了唾沫，脑闪过乔莫那夜的醉态，却又多了一丝不同的渴望。那不是单纯的恨，而是某更层的东西——对女的迷恋，对掌控的癮。他低声自语：「若她睡了，我就能……」话没说完，他猛地摇，压那衝动。他知，自己还不够熟练，贸然手可能坏事。

    可那画面在他脑挥之不去。他盯着那女洗完澡，裹上布衣，缓缓走回村，直到她的影消失在夜，他才从树后站起来。他低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已被汗浸，瓷瓶的冰凉像在提醒他什么。他闭上，回想那珠过肌肤的模样，心得越来越快。他喃喃：「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东西……」他开始明白，迷香不仅能报復，还能满足他从未意识到的望。

    几日后，他在村外的破庙里练习女声。他对着一块碎铜镜，柔媚地说：「小女路过此地，求一碗喝。」声音细，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像个女。他反覆练习，直到天黑，嗓乾了才停。他看着镜的自己，神渐渐变得狂，低声：「我要用这东西，让天女，都听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像在对着命运宣战。

    他听闻保定府郊外有个小村，王员外新纳的小妾小翠貌如。他决定从她手，用迷香试试自己的能耐。他在破庙里换上女装，揣着瓷瓶，踏上了前往保定府的路。夏风过田野，带来一阵草香，他却闻到了别的味——那是望的气息。他的心得厉害，手心全是汗，脚步却越来越快。他知，这是他蜕变的第一步，这一夜，将是他新生的开始。

    破庙的残垣映着月光，他停脚步，回望了一后的荒野。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卑微的浪汉，而是一个准备用迷香与偽装，撬开世界裂的人。他将假髻扶正，低声呢喃：「我要让这世，知我的名字。」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冷带着一丝期待，随即转，消失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