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妾 - 典妾 第5节

听到翠雯问安的声音，接着帘一挑，大的人影很快来到床前，摸了摸她的脸，很近地说话，“还好吗？”

    冯才想起来，过去之前，似乎是他接着她了，醒来一直不见踪迹，以为他今晚不会过来了。不过这人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什么，而且捧着她的脸……她挣扎着坐起来，“还好，吃过药，已经不了。”

    蔡玠坐在床边，不再说话，就着淡淡的烛光就那么打量她，仿佛不认识似的，想到看见她半张脸都是血，心脏停的那一，他就想多看她两，总觉得不放心，“把你送房间父亲便派了人来，找我去有事，等我忙完那边，你跟娘已经回家了。”

    他是在解释，她受伤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在她边，而且得知李夫人偏袒柳婵，蒋夫人也决定委屈冯，不打算为她主的时候，他竟有不敢看她的睛。若这件事放在别人上，或者在冯刚刚府的时候发生，蔡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了两家的关系，自然相安无事最好，可对着这么逆来顺受的冯，他心里就是放不。此刻他还不明白，这觉是心疼。

    冯脸苍白，上包着纱布，浸殷红的血迹，但无损她的丽，脆弱致。她没有力招呼他，不复往的慇勤乖巧，沉默不语，蔡玠并不在意，总不能叫一个病人反过来将就他。

    以他的一双利，多少也看得来冯跟他相时，十二万分的讨好，他虽舒坦，其实并不以为意，此刻这样，正好。

    自己一个病人，既不能陪他说话聊天，也不能端茶倒，冯安心休息，只当蔡玠一会儿就会走。他倒跟在自己屋里似的，在床边坐一会儿，歪到炕上去继续看书，时不时还看冯一，看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甚至屈尊降纡给她端药。

    冯惶恐地很，哪敢受他的伺候，端着药简直无法嘴，斟酌：“这会儿天还早，大爷前面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没事，也不怎么疼了。”

    “我忙完了，你快吃药，冷了就没效果了。”

    冯绞尽脑，“坐了这么时间，不会腰酸吗？要不去外面走走，活动活动骨。”最好去东院门前走走，走去就别再来了。

    冯蓄的撵人，蔡玠总算听来了，这丫胆越来越大了，上一次装傻充愣，这一次直接赶人，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心里老大不兴，俊脸上还得端着，“不用，我骨灵活着呢，在外面跑了一天，这会儿就想歇着。”

    冯叹气，她都伤成这样了，还得不到一清净，他叫她歇着不用他，冯怎么敢怠慢他呢，少不得撑着神陪着，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这他总要走了，没成想他直接吩咐翠雯去叫洗漱，他就在这里歇。还转过来教训冯，他既说了不用他就是真的不用，并非客气，她只歇着就是。

    冯一气差没缓过来，还得忍气吞声假惺惺叫翠雯去伺候，蔡玠站在里间门拒绝了。翠雯显而易见的失落，冯没空安她，她只担心自己这晚怎么过，毕竟蔡玠留宿，总少不了那个。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时间过得很快，他简单冲洗完来，掀开被上床，竟非常小心将她发放在另一边，以免扯到伤。冯尽量放轻松，觉到他沉甸甸的手臂搁在自己腰上，一瞬应该就会把手伸来了，冯安静等着，时间缓缓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她忍不住侧去看他，外面烛光全熄灭，床柜上放着一颗夜明珠，还是蔡玠屋里拿过来照亮的。他微微闭着睛，的鼻梁在脸上打影，俊俏的五官在朦胧的灯有如神祇。

    冯看了神。

    沙哑的声音打破寂静，“这么喜看，明天给你看个够，还是，睡不着，想些事？”

    他慢慢睁开睛，满是戏谑，盛着一恰到好的望，关键心动行动，底已经快要到她了。冯脸爆红，何曾见过他这样柔的一面，今晚的他，跟以往很不一样，她抿住，小声辩解，“没有。”

    “乖，今天你不方便，等你好了……”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冯不止脸红，脖都红了。这个人，真是好不要脸！避免他再说令人脸的话，冯默默翻，用背对着他，再不肯理人。

    迟早要回来

    养伤前两天，柳嫣为大房的女主，兼之这桩事乃是妹妹胡闹搞来的，虽然两方家都不曾说破，她却不好真装糊涂，亲自来看过冯一回，对于她没在母亲的寿诞上把事嚷嚷来很满意，倒是有史以来真心实意关心了几句，代表着县令府给冯送了伤药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