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人外） - 故人归

    第二天是休息日，门铃在上午十多的时候响了，铃声清脆地划破周末的安静。明达迅速起跑向门，拖鞋踩着地板发轻快急促的声响。

    门打开的瞬间，门外站着的女扬起嘴角，底微微泛起光，细密的皱纹从角舒展，像某岁月心雕琢的印记。

    明达凝望着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四岁的记忆瞬间重迭在一起，她到发，声音卡在咙，迟迟无法发。

    “你这么大了，”莱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像唱片上某首尘封已久的曲重新播放，“越来越像琳。”

    明达猛地上前一步，将莱拉抱住，手臂在颤抖，指尖陷莱拉肩膀上的衣。莱拉回抱着她，手掌在明达后背轻轻拍打，如小时候安抚她睡一般，温的呼贴近耳边，让明达眶逐渐泛红。

    两人坐回沙发，明达讲起自己最近的境况，眉时而蹙，手指无意识地拨着茶杯边缘。莱拉耐心地倾听着，不时轻轻，等她停来时，才柔声说：“政策的事永远变来变去，关键是你的事对得起自己的心。”

    明达微微抬，目光定定地落在茶杯里缓缓浮动的上，没有说话，只是角渐渐舒展。

    厨房里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扬西穿着净的围裙走客厅，手端着刚洗好的果，晶莹的珠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滴落。他的目光落在莱拉上时，有短暂的停顿，瞳孔微微收缩，像在回忆某个似曾相识的图像。

    “小姨，这是扬西，我的……”明达短暂犹豫，声音稍稍放轻，“我的伙伴，也是研究助手。”

    扬西微微低，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声音温而清晰：“莱拉女士，初次见面，很兴认识您。”

    莱拉看着扬西的睛，微微眯起睛，嘴角似曾相识的笑容：“我也很兴。扬西，你的名字，很适合你。”

    餐桌上，莱拉持让扬西坐，椅挪动时发轻微的声，扬西神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顺从地坐了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虽然你不用吃东西，但陪我们聊天也很好啊。”莱拉很随和，目光温得像光洒落在肩。

    扬西低声答应，睫微垂，嘴角带着笑意。

    饭桌上闲聊一阵后，莱拉忽然停顿了一，轻轻咳嗽一声，才转向明达说：“对了，我认识个青年航天员，不错的，和你年龄也相仿，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见一面？”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明达手的餐短暂地悬停在半空，脸颊升起淡淡的意。她的神飞快地瞥向扬西，却发现他神如常，只是手指轻轻攥了角的布料。

    “嗯……到时候再说吧，”明达语气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心却悄悄加速，“最近研究所的事，已经让我有些烦心了。”

    莱拉笑了笑，没有再追问，她已习惯家族里女人对工作的执着。与此同时，扬西的手指稍微放松来，但仍然警惕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傍晚，莱拉告辞后，房间重新陷静谧。明达站在窗边，看着莱拉乘坐的飞行逐渐隐暮之，眉梢微微垂落，肩膀似乎也跟着低沉了些许。

    扬西缓步走到她旁，小心翼翼地开：“明达小，你打算去约会吗？”

    窗外的飞行灯光如星般一闪而过，明达无奈地笑了一，呼的气息轻轻落在玻璃上，凝成薄薄的一层雾气：“研究所的事还不够我烦呢，哪有心思约会。”

    扬西听到这句话，指尖松开了刚才不自觉攥的手掌，肩膀悄然放松，仿佛某个悬在心的石落了地。他侧注视着明达半隐在影的侧脸，试探着问：

    “那我们今天吧，或许会让你心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