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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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

    被他逮到了吧!

    不好好睡觉的证据!

    江从鱼把灯稳稳当当地放到空位上,拿起一份记录翻看起来。

    楼远钧也过去拿起了一份。

    才看了几行,楼远钧的脸就变了。

    他知这东西是什么了。

    这是他让人监视江从鱼的证据。

    果然,他完全不信任江从鱼,要命人这样时刻记录江从鱼的一言一行。

    明知这样的法可能会让江从鱼不兴,楼远钧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翻了一页,想看看在他不知的时候江从鱼都在什么。

    都跟谁在什么。

    这轻微的翻页声让同样被记录容震慑住的江从鱼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其他记录一翻,字字句句都是永宁侯如何如何,上还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这人在夜人静的时候……躲在这里看这些玩意?

    江从鱼复杂的目光落在明显被记录引住的楼远钧。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为啥连他跟谁一起去上厕所都要写来?他不要面的吗?

    上学的时候与同窗一起去上厕所有什么稀奇的!

    难怪楼远钧时不时就像是要把他吃里似的,原来他们没见面的时候这人都在看这些玩意。

    就楼远钧那没事都酸一酸的醋坛格,江从鱼用脚趾想都知这人看着这样的记录会是怎么个想法!

    看楼远钧很有要认真研读去的劲,江从鱼赶忙抢走楼远钧手里那份详细写着“某年某月某天永宁侯如何与某人携手同游”的酿醋文学放了回去,说:“这没什么好看的,你别看了!”

    楼远钧把江从鱼抵在堆满文稿的木架前,低眉问:“你不生朕的气吗?”哪怕他不知普通人的日是怎么过的,也知没有人会喜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旁人盯着。

    江从鱼有郁闷地说:“你早就跟我说过暗里派人跟着我的。”

    这件事楼远钧在向他袒份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他,所以看到这堆记录时他虽然震惊于楼远钧天天背着他看这玩意,却也不至于太生气。

    毕竟楼远钧也是为了保护他。

    那时候楼远钧才刚亲政不久,朝野上还潜藏着不少危险。即便是到了现在,不也有人想借着天灾酿人祸来吗?

    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天近臣,红他的人不知其数,想利用他的人想必也不少,江从鱼不觉得楼远钧派暗卫跟着他只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即便真的是监视,只要这样能叫楼远钧心里更踏实些,江从鱼也不甚在意。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是不能叫楼远钧知的!

    楼远钧与江从鱼那澄澈而定的双对视片刻,环在江从鱼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得更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引,一天比一天沦陷得更

    大抵是在暗冷寂之待太久了,所以在看到这么个明亮温的存在便喜得不得了,万般渴望将他永永远远留在自己边。

    算起来他才是年的那个,理当照顾好江从鱼才是,他却总想从江从鱼上索求更多,恨不得把江从鱼吞里不让任何人再看他半

    他这样过分,江从鱼依然愿意喜他,连他冷言冷语说“以后我们只是君臣关系”之类的话,江从鱼也没有因为伤心难过就从此远离他。

    他放哄一哄,江从鱼就立刻原谅他了。

    只可惜江从鱼不知他这人是何等的贪得无厌,江从鱼给得再多他都不知满足,依然贪婪地想要更多。

    “师兄你一直都是这么惯着朕的吗?这样可不行,”楼远钧,“你这样会让朕……想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江从鱼瞠目:“你还想怎么欺负我?”

    楼远钧俯吻上他的,趁着他说“欺负我”的时候把探了去,诱着江从鱼与他厮缠。

    密室之空间比外面狭窄得多,空气也有些凝滞,江从鱼鼻端是楼远钧熟悉的气息以及书架上的纸墨香气。

    旁边的油灯也不知是不是灯油燃尽,突然灭了。

    整个密室倏地暗了去,楼远钧的手攫住他的腰,像是要把他困在这小小的密室之,叫他永不见天日。江从鱼被亲得有些不过气来,求饶般攥楼远钧的衣裳。

    楼远钧稍稍离开他的片刻,又重新吻了上去。直至江从鱼只能靠着背后的书架才能站稳,他才把凑到江从鱼耳后那一小片肌肤上:“朕能在这里咬一吗?”

    这个念已经盘踞在楼远钧心已经一个多月了,从睁开看到江从鱼的第一天起,他就想……那个咬痕应该由他来留才对。

    再不愿意承认都好,早在第一看到江从鱼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把目光牢牢锁在他上,连他耳后那旁人很难注意到痕迹都一瞧清楚了。

    并且嫉妒得要命。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会提这么个要求,他觉到一阵在自己耳后那薄薄的肤上,仿佛回到了楼远钧失去记忆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楼远钧也是这么缠着他一整夜,最后说想要咬他一。那一疼得他泪直冒,留的咬痕却在两三天后就消失了,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现在楼远钧却说要在同一个地方咬他。

    江从鱼心里生个荒谬的念——

    这人不会一醒来就盯着他那咬痕看吧?

    江从鱼:。

    这就说得通楼远钧那几天为什么总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了,敢是觉得他“不知检”。

    这家伙以前看到他上哪里有旧伤痕就在上面多咬几,他大侧被他咬得最多,有时得他走路都有疼。

    原来楼远钧这病是天生的!

    “不能,不许咬。”江从鱼断然拒绝,“被咬很疼,不然换我咬你试试看。”

    楼远钧说:“好。”他抓着江从鱼的手往上拉,主动给江从鱼指示该咬的地方,“朕不该让你疼的,还是你来咬朕吧。”

    江从鱼:“我又不喜咬人!”

    楼远钧:“你就不想在朕上留些痕迹吗?”

    江从鱼:“我哪用在你上留什么痕迹?满京师都知你有多喜我。”

    他说完后察觉楼远钧还是抵着自己不动弹,知这人有时候偏执得要命,只能依着他意思凑了上去,张嘴往楼远钧耳后咬了一

    楼远钧耳朵本就,此时在黑暗受到江从鱼的鼻息,更是浑都燥起来。他并没有因为江从鱼听话就放过他,反而把江从鱼攫得更

    两人在暗室折腾到差误了早朝。

    还是难得的大朝会。

    江从鱼收拾整齐混了翰林院同僚的队列里,本来照他的爵位可以排到殿去,但他觉得和同僚站在外面更舒坦,平时碰上自己要来凑人的大朝会就与阮遥他们待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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