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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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只有自由自在地于江湖之间,才能保有这样的忱与天真吧。

    可是当初举世昏昏,众生皆苦,即便弃官归隐也会看到都是被暴政与战得走投无路的百姓,天地间本容不半个自在人。

    就连江清泓不也曾灰心失望地挂冠而去吗?江清泓也并非一开始就有决心抛自己看重的亲朋从容赴死的,撇去学识与抱负不谈,他同样是会挣扎、会犹豫、会耽于私的普通人。

    老儿叹了声气。

    江从鱼听到了,关心地问:“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你也别难过,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钓到鱼的,我乘船京时就一条鱼都没钓到!”

    老儿乐:“船都把鱼吓跑了,你能钓上什么鱼?”

    江从鱼骄傲地说:“我把我一个朋友钓了上来。”

    老儿:。

    行吧,也算是让你钓到了东西。

    “好。”

    老儿笑着说

    这只需要担心钓不钓得上鱼的日好。

    这应当也是许多人愿意牺牲命极力抗争的原因。

    江从鱼见老绪似乎有些低落,边蹲挑鱼边起了个新话题和老儿闲聊:“您吃过新鲜鲥鱼吗?那可是我们南边才有的味,一年就上那么一回。”

    老:“吃过,怎么了?”

    江从鱼对他刮目相看:“您肯定去过南边对吧!我听人说京师这边的人可都没吃过新鲜鲥鱼。”

    鲥鱼这东西最是贵,受不得半颠簸,往往捞起来没一会它就活不了了。

    南边的达官贵人吃鲥鱼,那都是纡尊降贵地泛舟江吃那么一鲜。

    江从鱼还给老儿讲了个笑话,说当年有个姓耿的京官到了他们那边,正好碰上难得的鲥鱼季,县令特意邀对方到船上品尝鲜。

    那京官吃了以后惊为天鱼,追问这是什么鱼。县令说是鲥鱼,他还不信,说他在京师吃的鲥鱼不是这个,而且还有独特的风味!

    原来鲥鱼运到京师后大多已经腐臭不堪,味那叫一个可怕。幸亏御厨颇有巧思,竹笋之类的混起来一煮,再用银盘盛起来给贵人以及天近臣享用。

    你不够位权重,还尝不到这样的“宝贝”!

    江从鱼也闻过鲥鱼腐坏后的味,对这达官贵人才能享受到的“贡鱼”叹为观止。

    皇帝都吃臭鱼欸!

    这鲥鱼他们真的非吃不可吗?

    江从鱼分享完自己在乡间听说的趣事,转一看,旁边这老儿的脸怎么臭臭的?他继续说:“那京官叫啥来着?据说县令叫他耿大人!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老儿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我姓耿。”

    没错,那笑话里的京官就是他。

    他当初第一次去南边尝到新鲜鲥鱼,愕然发现它和御宴上所吃到的贡鲥鱼截然不同!任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不惊愕吧?

    结果他就那么表达了一自己的惊讶,竟在当地留了这么多年的笑谈,连江从鱼这样的小辈都还津津乐

    接收到老儿愤怒目光的江从鱼:。

    他哪里知讲个鲥鱼逸闻都会遇到本人啊!

    江从鱼赶忙挑好两条自己想要的鱼,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惹不起,惹不起。

    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当上京官的人,现在的官能小吗?

    早知如此,他就不报上姓名了!

    有了这么个曲,江从鱼没有再在半路上瞎晃悠,提着鱼直奔国监。

    跑得气吁吁。

    沈鹤溪正在树荫拿着本书在看,见江从鱼咻地一来,不由放书诘问:“你跑得这么急,是有狗在后面追你吗?”

    江从鱼辩驳:“狗才不会追我,我遇到的狗都很喜我。”他骄傲地脯,“从小到大我就没被狗追过!”

    沈鹤溪冷冷横他一

    江从鱼压不怕他发怒,熟门熟路地提着鱼跑去厨房,对着人家厨脑儿待了两条鱼分别要怎么吃,才又搬了张凳到沈鹤溪旁边去,殷勤地帮沈鹤溪把茶满上。

    沈鹤溪:“回去读你的书去。”

    江从鱼:“我是来向您谢的,您怎么一开就赶人呢,怪伤人的!”

    沈鹤溪:“你看起来不像是能被伤到的。”

    江从鱼不沈鹤溪的臭脸,一个劲地说沈鹤溪当真是最最维护学生的好祭酒,回他一定写信给老师好好讲讲。他来到这国监,觉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沈鹤溪:“看得来,你确实当成自己家了,整个国监再没有比你更自在的人。”

    江从鱼只当没听沈鹤溪话里的嘲讽,改为向沈鹤溪打听朝有没有姓耿的大官。

    沈鹤溪:“你问这个什么?”

    江从鱼把自己在码的好事囫囵着讲给沈鹤溪听。

    沈鹤溪:“………”

    你这惹事的能耐可真不小,怎么不把天也给

    沈鹤溪:“是有一个,礼尚书就姓耿。”

    江从鱼:。

    他如今已经不是吴阿蒙了,礼尚书是什么的他还是知的。

    很不巧,他们国监隶属于礼,而他们如果是想靠科举晋,同样也要到礼贡院考试。

    好消息,耿尚书确实没有在国监这边当学官的学生。

    但坏消息是,整个国监和科举考试都归人家

    江从鱼小心翼翼地追问:“他老人家记仇吗?”

    沈鹤溪瞥他一,说:“你要是不背后说人,就不用担心这事了。”

    江从鱼:“我哪里知会遇到他本人,明明只是我们那边相传的笑话而已。”

    沈鹤溪:“各地风土人皆不相同,也都有只在当地才有的土产,外人不知不是很正常的事?因为这事便去嘲笑别人,实在不是君所为。你要是一次失言就被嘲笑个十几二十年,你能兴吗?”

    江从鱼被问住了。

    这事要是落到自己上,那确实难受的。

    只不过笑话这东西大多都是有缺德的,不缺德的都不好笑,他从小这么听人讲了,自然也这么对人说。

    江从鱼虚心受教:“我知了,次我一定不这样嘲笑别人了!”话落后觑见沈鹤溪的脸缓和了不少,他才继续请教,“那我现在怎么办?耿尚书会不会一直生我的气?”

    沈鹤溪说:“耿尚书不是记仇的人。”

    他这话其实也就糊江从鱼,耿尚书是秦川人,年轻时脾气最是火爆,也最以牙还牙。后来受的挫折多了,他才不得不收敛了些许脾

    只不过朝这些活来的老臣,当初大多是被江从鱼他爹明贬暗保给护来的。他们即便嘴上不提,心里也大多还念着几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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