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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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从鱼低看了清湛湛的茶,没看它和别的茶有什么不同,不过确实茶香怡人。他笑:“我也不知晓,可能是吧。”

    何言有酸,这显然是东西才到京师就分了一份去江从鱼家,别人可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江从鱼给他把茶盏蓄满了,朗笑:“你喜就多喝。”

    瞧见江从鱼这态度,何言没法说什么酸话,只能与他说起昨天发生的事。

    江从鱼什么都没,朝就已经经历了一番风云变幻,先是沈鹤溪上书替自己的学生求公,接着是他二叔何二国舅被重罚。

    何:“听我爹娘说,最近总有人在他们耳边挑唆,说不准我二叔那边也一样。”

    不是何言替自己爹娘说话,而是他爹娘真的很容易受旁人影响。

    他自己其实也差不多,学前听爹娘埋怨多了,不也对江从鱼有很大的偏见吗?如果不是江从鱼心大,恐怕早就不乐意搭理他了。

    江从鱼哪里知短短一天之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何言酸溜溜的转述叫他觉得他们这位陛果然是个大好人。

    可惜他如今还只是个国监新生,一时半会估摸着是没机会去面圣的,只能先记来再说。

    见何言整个人都已经泡在酸里了,江从鱼也没再故意说些“陛对我真好”之类的话扎人家心,而是乐滋滋地说:“没想到有的人看起来凶凶的,背地里却护短得很。午我要去找沈祭酒蹭顿饭,好好答谢答谢他!”

    何言不可思议:“你去蹭饭怎么还成答谢人了?”

    江从鱼:“这你就不懂了,你看沈祭酒他孤家寡人的,没个晚辈在边侍奉。我去陪他吃饭,他心里一准兴!”他还怂恿何言跟他一起去。

    何:“我才不去,我没你这么没脸没。”

    江从鱼也不勉

    等其他人也陆续到了,江从鱼一副东主的模样招呼大伙围坐来用些茶。扫完江从鱼带来的吃,一行人才相携前往校场。

    这时朝初升,袁家校场上有批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在练武,有男有女,动作俱都飒得很,一看便知是武将之家教来的。

    江从鱼好奇地问袁骞:“这些孩都是哪来的?”

    袁骞:“都是些孤儿,才到府小半个月,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提的醒。”

    先皇在位时喜怒无常,袁家又是朝功劳最的武将,袁家满门留在京师相当于古时的质——专门用来提防袁大将军造反的。

    袁骞兄有意避祸,从不沾手朝之事,只拿着恩封的爵位当个富贵闲人,后来还特意求娶了何家的女儿。

    这次与柳栖桐他们联名上书陈明抚恤遭侵吞的况,算是袁骞兄的第一步。

    他兄应当要振作起来了!

    袁骞:“兄察觉这些孩留在家也得不到多好的照料,便将人带回府教养,期望他们大成人后也能成为国之栋梁。”

    江从鱼:“这样办好!你们府要是安置不过来,我府也能收留一些。我那么大一个宅院空着也是空着,多养些人不成问题。”

    袁骞:“你不如让你府上的林伯打听一有没有需要收留的袍泽遗孤。”

    江从鱼咦了一声,奇:“林伯也从过军吗?”

    袁骞:“当然,他当年很有名,曾与我父亲并肩作战过,后来又去了西线。如今西线多年无战事全仰赖他!”

    提及这些事,连平日里话很少的袁骞言语间都添了几分飞扬意气,可见他私心里还是更偏向走武将路的。

    江从鱼只觉自己可真是睁瞎,居然没看林伯是那么厉害的人。

    可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就来给他府上当事了呢?简直浪费人才!

    不过想到林伯上银白的发丝,江从鱼又觉得林伯兴许是想在江府养老——要知林伯每次看着他的神都好像在看自家晚辈。

    既然袁骞知晓林伯过去是什么人,江从鱼当就央着他多给自己讲一些。

    袁骞没料到江从鱼对此一无所知,有些懊恼自己多言。

    可话都已经起了了,他哪里抵得过江从鱼的缠磨?只能把自己知的都给江从鱼讲了。

    据说林伯年轻时是位游侠儿,号称江湖第一刀客。

    当时江从鱼父亲与他意外相逢、结为知己。

    听了江清泓言及天大势以及百姓之苦,林伯满心慨然,自惭过去只知逞凶斗勇、虚度光,当即带上自己的刀从军去。

    林伯与袁大将军就是那会儿认识的,林伯常对袁大将军说世上读书人大多负心薄义,唯有江清泓心怀天

    可惜后来时局动,江清泓为了肃清朝野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边聚拢的俱都是些猾投机之徒。

    其有个曾因为贪污军饷导致林伯麾士兵苦战至死的贪官也投江清泓门,林伯得知此事后拿着刀去质问江清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清泓没有给他答案。

    林伯当场与他割袍断义,愤然领兵奔赴西线。

    这一去就是好些年。

    跟杀神似的杀得西戎胆寒不已。

    可就在西线将士大捷归来那日,他才惊闻江清泓已死的消息。

    江清泓死了。

    他带走了很多人,包括那个令他恨得牙的贪官。

    有些是江清泓死前亲手置的,有些是先皇震怒之当成江清泓的党羽决的。当初那些靠逢迎先皇而佞竟是一个都没留,全叫江清泓理得净净。

    江清泓那么聪明一个人,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包括他自己的命。

    什么生前后名,他本就不在意。

    他只希望给那些他殚竭虑维护着的人以及他着的大好河山争取来久的清明。

    林伯得知江清泓的死讯后吐一大血来,直接卧病不起。等昏沉了几日再醒来,他的发竟全白了。

    后来林伯便辞去军职务,鲜少再现在人前,谁都不知他去了哪儿。

    直至那日在国监门前见到林伯,袁骞也觉得陛这样有些大材小用,但想想林伯当年与江清泓的过往,又觉得这大概是林伯最想要的。

    江从鱼的存在大概就是陛能将他请回京师的原因吧。

    江从鱼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知的柳栖桐他们又明显不愿意细谈,自然无从知晓这些事。他认真记了袁骞告诉他的过往,才与众同窗一起玩耍去!

    人是他约过来的,可不能为了自己的事让大家玩得不尽兴。

    袁家这边不是袁骞一个人住,所以邹迎他们都知趣地没留连蹭两顿饭,午便各自归去了。

    江从鱼骑着儿回到家,麻溜跑去见林伯,一脑儿把袁家收留将士遗孤的事讲给林伯听。

    “袁骞说您也有不少战死沙场的袍泽,不如您也查一查他们有没有留没人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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