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日（西幻NPH） - 无主之地（二）似是tian舐、似是啃咬着她的伤

    在低地的另一侧有一座军营模样的建筑，斯卡式的半圆形屋和雅弗所风格的装饰纹路结合起来，形成一不不类的观。奈娜常常能看到一些手持兵、骑着匹从那里的人。据路德所说，这群驻扎在此地的人最初是由斯卡来的逃兵和越狱的囚犯所组成的，随着他们的势力逐渐庞大，一些雅弗所本地的人也加了他们的行列。

    奈娜本没有任何意愿招惹这群人。

    直到路德无论如何都没有回来的那一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压在心上的铅块也愈发沉重。

    好在今夜万里无云，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她沿着低地的边缘走了好几圈，却仍然没有看到少年的影，只遇到了不知为何在夜赶路的一家斯卡难民。肩而过时，对方用异样而警惕的神看着她。

    风来，奈娜缩起来打了个颤。她摸了摸上单薄的布料，其便是少女的肤——对于原先为公主的她来说，这没有里衬的裙是不可想像的，甚至能称得上是可耻的。

    奈娜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眺望向不远那栋丑陋的建筑，夜风隐约带来了不间断的人声，遥远却沸腾。孤寂的觉像般涌来，她从未一个人独过这么久，即使沦落到这境地之后，也一直有路德陪伴着她，因此现在才到了一来到世界尽般的苍凉。

    脑海浮现那个瘦骨嶙峋的影，她了气，朝旧军营的方向走了过去。

    愈接近那里，空气便愈有一狂的氛围，其掺杂着麦酒、烟草、火焰和排的味。奈娜小心翼翼地靠在一有所损坏的墙后，隔着墙上一目惊心的裂朝里偷窥。

    她这才发现，这座营地比她以为的要大许多，在主建筑后面还有一排又一排的帐篷，而此刻，里面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一大群人正围成一圈，亢奋地吼叫着，宛如笼野兽。从他们不同寻常的黑发以及陌生的语言来判断，这些是雅弗所人。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一切杂音，随而来的是更疯狂的喊叫，几乎分不清是喝彩还是怒吼，而其间竟然还意外夹杂着一些斯卡语——“杀了他！”、“垃圾！”、“再来！”……

    奈娜心如擂，以她的见闻，尚且不足以推断里面在发生着什么，但她也清楚这必然是十分危险的地方。她对自己的决定到了一丝犹豫，接而来的是对这份怯弱的羞愧。

    但无论如何，她都失去了反悔的机会，因为仅仅只是片刻之后，有人就宛如抓住一只幼猫的后颈一般将她的衣领提了起来。那人似是为了看清楚她的脸，将自己上的斗篷往后一推，一张无比艳丽的异域脸庞。

    她是一个典型的雅弗所女人，挑而壮，漆黑的发丝如瀑般垂，同样黝黑的眸带有一富有意的玩味和考量。

    女人眯着打量了奈娜一会，然后莞尔一笑，毫不费力地将她往地上一扔。

    “竟然有送上门的新玩，”她用利的斯卡语对后的两名随从说，“走吧，我们带去给首领看。”

    奈娜还未从这一系列的发展缓过神来，便被两名壮汉分别一手抓起，将她暴地拖向帐篷。恐惧袭上心，奈娜开始猛烈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和旁两人相比实在太过于悬殊。

    挣扎的徒劳让她很快放弃了这个举动，直到再度像垃圾般被暴地扔在地上，她终于抵达了这一切狂的心——这只是一个不能更简陋的角斗场，用的、糙的绳绕在几个不同帐篷的支架木上，围起一个不规整的圆形心。四周的铁盆窜着火苗，让影与廓被无限地加和拉，在酒与烟之外，又了汗和血的味，人们在为着什么喊叫着，那声音让她的地都仿佛在鸣动和震颤。

    她看见路德在那里，闭着、鲜血淋漓，宛如一待宰的牲畜。他上的衣服早已支离破碎，连隐秘的都直接暴在外，瘦弱的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放置在一团稻草之上，突的肋骨上是一大片淤青，目惊心。在他边，还有其他一赤的躯。让这场景更加可怖的是旁边的活生生的人们，他们有的举着装满麦酒的木杯，有的吐着劣质的烟草味，更多人咧开发黄的牙齿大笑或尖叫，陷于这夜的狂。

    泪涌上她的眶，奈娜想要尖叫，

    地狱！这是地狱吧！

    “哈……”

    前方传来一声残酷的笑，奈娜闻声看去，看见角斗场旁边有一片被刻意隔开的区域，沾染着泥土的羊毡与兽被铺在地上，上面只摆了一张宽大的椅座和一个矮脚凳。在座位上，有两迭在一起的模糊影——那名外表艳丽的雅弗所女正坐在一个男人的上，在他脸上留亲昵的吻，而后搂住他的脖低语了些什么，随后，两人的视线一齐投向奈娜。

    一滴泪落了来，奈娜眨了眨，终于看清楚了那男人的样。乎意料的是，他是典型的斯卡人相，从那带着一些棕调的柔金发，到的湛蓝的睛，你甚至可以说这人是极为俊的。他着雅弗所式样的黑袍，腰间缠着一块镶金边的腰带，上面的各宝石熠熠生辉。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椅上，一边随意玩着女人的黑发，一边抚摸着别在腰间的佩剑，一看去有让人心生恐惧的桀骜与戾气。

    男人却毫无多看一奈娜的兴趣，百无聊赖地用靴踢着一边的脚凳，漫不经心地问：“就这个？”

    女人耸了耸肩，“我近距离观察过，这位少女绝对是不多见的人，就是现在看起来有邋遢而已。”

    男人只是兴致缺缺地回应说：“那随便你看着办吧，又瘦又小的不是我喜的类型。”

    女人得到了默许，从男人怀里站了起来，朝旁边打了个手势，方才架着奈娜的两名壮汉见状又要上前。

    “……”

    一个熟悉的呢喃，像飘火丛的一片叶般引不起他人的留意，但奈娜确信自己听到了。

    她的窜起希望，像是自那天在山醒来后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人一般。凭借着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几乎是奋不顾地扑到了路德的边，在那片刻，她脑只被一个想法占据——这个救了她的少年还活着。

    台上的男人却在这时抬起了睛，他专注起来的时候，模样便突然显得锐利起来。

    “那家伙居然是你的弟弟？”

    奈娜仿佛没有听见这个问题，她一一抚摸着路德的发，怜惜地看着他，而路德红的睑微微颤抖了几后，便又没有了动静，或许是被她的动作安抚了，或许只是再也没有力气了。

    被无视的男人不悦地站起，俯穿过暂时空置的角斗场，走到奈娜面前，大的影几乎覆盖住了她的整个躯。

    “说话，难你是哑吗？”他的表已然完全淡漠来。

    全场安静了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转向了这边，那名雅弗所女则仍然站在原地，仿佛置事外般冷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