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青(gl) - 第一回驸ma爷屈尊红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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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烟柳巷的红颜坊,有一位名人。舞剑抚琴,原一诗诵赋,挥翰成风;风尘卖笑,自是游刃有余。

    这位名人,只知姓柳,不知其名,原先都唤作柳人,后不知从何“青竹”一名,柳人闻之,笑:“青竹,青竹,正合我这一的气质,那我便笑纳了。”

    从此,大家便唤她作“青竹人”。

    青竹萃,是红颜坊的牌,响当当的人,曾放言:“青竹的闺房,唯二者可,一是官厚禄,二是天潢贵胄。”

    此话一,名动天,可真正得幸闺房者,少之又少,而那些在外一手遮天的公,每每和青竹宵一度后,皆:“此女便如那五石散一般,一碰便销魂酥骨,叫人死,恨不得溺死这温柔乡。”

    于是柳青竹的名更甚,不少豪杰好汉绞尽脑只为见人一面。

    今日,青竹人可接了位贵客。

    婉玉掀开竹帘,碎步走竹兰厢,柳青竹仍在对镜梳妆,一袭的墨绿,坐那便是幅景。婉玉欠:“国舅爷等久了,秦嬷嬷让我您。”

    “什么国舅爷?”一旁的琼瑶翻了个白怪气,“那可不是国舅爷,你要叫便叫叶二公。当今的国舅爷,只有朝廷上那一位!”

    婉玉垂眸,不再吭声。柳青竹见状,心知这两人许是又闹矛盾了,打着圆场:“行了,别在跟前叫就好。”

    婉玉这才应了声,片刻后,她低声问:“为何不能叫国舅爷?”

    柳青竹正想回答,又被琼瑶打断,只听琼瑶嘲讽:“说你见识浅薄,还真是见识浅薄。这叶二公皇家,了驸,握着个虚职,手上可没半实权,这叶大公可就不同了,官居宰相,圣眷正,可是个把持朝政的人。”

    “上回林家设宴,那林学士喝多了,唤了驸爷一声“国舅”,叶相听闻,你猜怎么着,这林学士次月就贬了!”

    婉玉嘴笨,不知辩驳,牙里堪堪蹦两字:“聒噪。”

    这一句“聒噪”生生把琼瑶的火给起来,着腰作势要大吵一番,柳青竹幽幽叹了气,额角,制止:“琼瑶,你少说两句吧。”

    琼瑶方才住了嘴。柳青竹梳好发髻后,又问:“驸爷等候多久了?”

    婉玉答:“已有三个时辰。”

    柳青竹闻言,动作一顿,放木梳,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驸爷也是耐得住,是个成大事的人。”

    “他是想听琴呢,还是想看剑舞?”柳青竹在镜和婉玉相视。

    婉玉抬眸,看着镜人,片刻后,才启齿:“都不是。”

    到为止,柳青竹再不明白她便是傻了。将垂肩发丝抚到后,柳青竹吩咐:“请驸来。”

    令,婉玉躬行了礼,退至房,琼瑶门迎客。柳青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抬手,施施然燃了妆台上的香薰。

    叶明德被琼瑶和秦嬷嬷迎,青衣玉带,玉树临风,眉间略略柔。竹帘一掀,竹兰清香扑面而来,叶明德不禁想起年幼时在扬州绮园里曾闻过的那般沁人心脾。他抬一看,房站着个段窈窕的人,面覆薄纱,披锦缎,眉若远黛,目若秋波,似梦似幻,似真似假。

    叶明德一时看了神,这副眉目,真真与公主有七分相似,却不同公主那般常年郁。柳青竹眸里像盛着湾清泉,可剪秋地,却似霜雪

    柳青竹行了个礼,面带笑,“参见驸爷。”

    “快快请起。”叶明德上前握住女人藏在墨绿云袖的细腕,将她拉起。

    当真是像。叶明德珠直勾勾盯着柳青竹的青墨般的眉,神略有动容。

    只是那人,可从来不拿正瞧她。

    对视半晌,柳青竹倒先移开了目光,抿嘴浅笑一声。叶明德自知失态,松开了她的手,问她在笑些什么,柳青竹转,朝后走了几步,坐到檀木步摇床上,:“我是笑驸爷您,有双痴。”

    叶明德将手朝后一背,大步朝柳青竹那走去,嘴角弯起一笑,问:“何此言?”

    只见柳青竹摘木簪,墨发披散,尾染上一抹媚,叶明德弯看她,柳青竹握着簪去勾他的腰带,声音也带上几分缱绻缠绵:“就您这副神,我快误以为您对我一往。”

    “确实如此。”叶明德痴痴地看着她,心想得却是另一人。

    耳边“哐当”一声,低只见玉带被木簪勾了来,掉在地上,叶明德神晦暗,只怕是再清心寡之人,也禁不起柳青竹这般撩拨,一瞬他就似饿狼扑一般将她摁在床上。

    柳青竹仍是勾着角,只是双清明。她心默念完三个数,叶明德的动作一顿,突然目眩,他晃了晃脑袋,忍撑了片刻,最后直直倒在柳青竹上,动也不动。

    柳青竹冷笑一声,面恢复了冷冽,她跟推死猪一般将上的人推了去,站起来整理衣襟。

    婉玉听见外没了动静,便从房走了来。柳青竹坐到竹兰厢西的太师椅上,端起侧案桌上的解毒茶抿了一

    婉玉如往常一般,在男人上摸了个遍,然后将搜刮来的东西一一呈在了柳青竹的前——一幅画,公主府的令牌,还有几两碎银。

    柳青竹放茶杯,将令牌和碎银也搁置一旁,她接过了那副画,婉玉上前帮她展开。

    看到画卷容,柳青竹眯起了,脸也沉了来。这上竟是她的画像。作为红颜坊的牌,她向来只接待扬州官,连外都得官府批准,传画像更是大罪一条。

    而且,画像上她的地方,可是万万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也是她一时疏忽,祭拜那日没有查清方圆十里有没有人。

    这人不仅将她画了来,还将她的画像卖给汴京人。柳青竹闪过一凛然杀意,她将画卷递给婉玉,冷冷:“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作画之人找来。”

    婉玉得令,将画卷收,正准备退,柳青竹又吩咐:“喊琼瑶来。”

    婉玉:“是。”

    婉玉走后,琼瑶掀帘屋,她疾步走过来,握着柳青竹的手,将她上打量了一番,关切:“姑娘,那厮可没动你哪吧?”

    柳青竹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不必每次都那么张,我心有数。”

    得了这话,琼瑶心的石总算落了来,接着她又问:“姑娘,这次也要施针吗?”

    柳青竹浅浅。琼瑶有些犹豫,还是问:“这叶二是汴京人士,估摸着没来过几次扬州,咱从他嘴里也什么话吧?”

    “未必。”柳青竹又抿了茶,淡淡,“十年前圣上南巡,带了一大批的朝重臣,这叶家一向是炙手可的滔天权势,自在其列。”

    “也是那时,江南了一批悬案。”

    琼瑶转了转珠,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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