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墮 - 二十九、連累

    最近，江函允察觉到，左昕汉有些不对劲。

    他们小俩往之后一直是甜甜的，发生了亲密行为之后更是火狂燃，几乎每个週末都在床上作一团。即使是平常日，如果早班，他们也会相约一起吃饭、散步什么的。

    可是这几天，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在学校几乎见不着左昕汉的影，讯息、电话也未见半通，江函允传讯息约他一晚饭，他也託说有事拒绝了。明摆着是在躲他……

    可是，为什么呢？上周见面都还好好的呀……那时还约定了要去看一齣他们俩都想看的电影，怎么会突然……

    江函允盯着桌上的考卷，却是怎么也无法专心，心思一直在左昕汉上打转。正逢课时分，老师们都回到办公室稍作歇息，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声音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左老师的事？」

    「？！」正想着的人突然现在别人的话题，江函允还没有神经到转过去，但却是把耳朵竖了起来。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个月起，他带的导师班要换人带了。」

    「呀……所以是真的？到底为什么呀？这么突然……」

    「不晓得呀……左老师和那班很好的，要是让学生们知，还不知要怎么闹呢！」

    「就是啊……一般不会这样的呀……都叁了还突然换导师……」

    『噹噹——』上课鐘响起，走廊上喧哗着的人声渐渐散去，老师们也拿起自己的教材，准备到教室上课。

    办公室，江函允呆坐在位上，犹自震惊于方才的消息。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不间断地响着，门扇的另一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响，像是没人在家那样。但是江函允知对方在。

    他在班前，特别绕到左昕汉的办公室一趟，与他同办公室的老师证实他已经离开了。今天，左昕汉同样也没有传来任何讯息。所以江函允决定直接到他家，当面说个清楚。

    他发挥鍥而不捨的神，了不知几次门铃，在他担心起邻居等会儿会不会衝来对他咆哮的同时，前的门扇终于开了—

    左昕汉满酒气，衬衫起縐，发凌地推开门，咕噥：「谁……允儿？」

    一屋，江函允立刻被那冲天的酒气给呛得不断轻咳。走客厅，地上更是到可见空酒瓶和散落的衣，与他以往造访时，整齐清洁的状态大相逕。

    前这男人也是—衣着凌，双无神，完全不像一直以来，总是那么游刃有馀的左昕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昕汉搔了搔，看了四周的凌，好像也没有请江函允座的意思，只淡淡地：「有什么事吗？」

    江函允被他刻意冷漠的语调扎了心一，不过他立刻打起神，直接切问题心：「听说你的导师班要换人带，怎么回事？！」

    左昕汉的反应比江函允预料得还要大—

    只见他双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恐，伸手一把抓住江函允的肩。抖着嗓问：「你怎么知的！？难是校……」

    校！？

    突然多的角让江函允疑惑地眨了眨。左昕汉也在瞬间噤声，很快松开了手，像是掩饰什么一般声：「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走吧！」

    好不容易抓到了线，江函允哪里肯依，他跨前一步，一把抱住左昕汉的腰，喊：「什么叫不关我的事！？你的问题不就是我的问题吗？我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要一直把我推开！？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吗？」

    说到后来，江函允一哽，眶也红了。

    这几天左昕汉的避不见面，此时此刻的疏离态度，都让他心抑鬱委屈。如今当着对方的面把心里话都掏来说了，难免越说越激动。

    左昕汉任他抱着，听他啜泣，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在江函允心灰意冷，准备松开手臂之际，才听他低低地叹了一气，哑着声：「傻允儿……我是怕连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