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律所酒会（二）

    乔被这么一问,愣得比顾晏还明显：“什么意思？怎么我不能来吗？”他转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庄园式酒店，纳闷地说：“你们律所给我递的函啊。”顾晏：“南十字递的函？”他对南十字律所的归属并不，只有简单的合作概念。工作多年没换地方,也只是因为跟事务官亚当斯是朋友。所以越是亲近的人面前,他越少称南十字为“我们所”,都直呼名字。乔当然知这一，他刚才只是愣神,这会儿反应过来改：“对,南十字那个姓的合伙人跟我说的。看你们这么惊讶……通知不一样？”燕绥之说：“之前一直说是酒会，迎实习生的,临时改了？”顾晏问：“你什么时候收到的函？”“前几天。”乔说,“我之前以为你一定又找借避开了,就拒绝了先生。昨晚才知你俩也来，改了主意，特地没吭声来给你们个惊喜。现在看来，好像只有惊没有喜嘛！”乔大少爷半真不假地抱怨了一句,还特别自然地转拍了拍柯谨,“是吧？”柯谨的注意力有些散,听了他的话,过了好半天才有所反应，黑白分明的珠缓缓转过来。乔对他总是有万分的耐心，等到对上柯谨的视线,他才笑起来,又冲顾晏说，“看,他也赞同。”顾晏一脸无奈。“还有哪些人你知么？”他又问。“我听到的消息是说你们那位合伙人快过生日了,决定闹闹。当然,我觉得他主要目的是想再拉一拉几个财团家族的关系网。所以……曼森、度、克里夫等等这些肯定会有，哦，还有我这自由散漫型的。”乔大致列举了几个，又说：“现在看来，外通知不一样啊。怪不得，我就说这聚会你怎么可能参加，我都觉得无聊透。”两方消息一对线，不论是燕绥之顾晏，还是乔都有些兴致缺缺。“我可真讨厌被骗。”乔说，“要不脆别去了，咱们自己——”他这话还没说完，酒店里来几个人，堆着笑脸迎了过来。都是南十字的合伙人还有事务官们，亚当斯也在里面，冲顾晏挤了好几睛。这么一来，想跑也跑不了了。乔大少爷倒是不避讳，呵呵呵呵笑一张上坟脸，跟燕绥之他们一起被迎了酒店。酒店前后两座山庄似的双建筑，间夹着一个大的玻璃园，酒会就在布置好的园里。燕绥之一去就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实习生们，挤在角落一张不起的餐桌前，活像一窝鹌鹑。“阮——”洛克看到燕绥之时活像见到了救星，但又碍于场面没敢提嗓，只能疯狂招手，“阮——这边——”比起其他人，他们倒是更有意思一些。于是燕绥之抬手示意了一，便朝他们走去。顾晏主会场扫了一，也跟了过去。接着是乔少爷和柯谨……洛克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一招招来四个人，顿时扭过去，偷偷拍了自己嘴一掌，“让你叫唤……”这几个实习生跟燕绥之关系一直很好，但见了顾晏就像老鼠见了猫，更别说还有乔这一看就是金主爸爸级别的陌生人。“顾律师好，这两位是？”实习生的神可怜的，看得人都不忍心了。燕绥之转看顾晏，顾晏坦然转看乔，乔一脸无辜。“算了，给你们介绍一——”燕绥之没忍住，笑起来。不过他刚要介绍，就被乔少爷自己抢了先，“乔，你们几届的学。你们都是梅兹大学的吧？”他自我介绍向来只提名不提姓，可能比起背后的家族，更希望调自己这个个。洛克他们连忙，“对的，都是。”这自我介绍直接略过了其他份，只说是学，让几位瑟瑟发抖的实习生放松了一些。“哦。”乔说，“我跟你们顾律师同级，不过年纪上要虚几岁，严格来说你们顾律师是要喊我哥的，你们喊什么就自己看着办吧。”顾晏：“……”实习生：“……”燕绥之很讶异，他仗着众人不注意，垂着的手勾了勾顾晏的手指，“乔居然比你大？”他一直以为这两人同龄，甚至因为格原因，总觉得顾晏要年一些。对于这小动作，顾大律师十分受用。不过他还没有回答什么，乔少爷本人已经听见了关键字，耳朵很尖地应：“对啊，不知吧？我比他要大，只不过留过几级，就成了同届了。”这事他说起来特别坦然，瞬间让实习生们到了亲切。“您也是法学院的吗？”菲莉达一脸好奇，毕竟法学院从来没听说过这号学生。“你看我像吗？”“呃……”“我觉得你们院应该不会允许法学院有我这样胡闹的学生。”乔少爷说得理直气壮，“我也不是受狂。”“……”有一些槌就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在场诸位统统枪，从实习生到顾晏到燕绥之本人，无一幸免。乔大少爷看见他们一言难尽的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吧，不逗你们了。再说去，你们顾律师一个要跟我翻脸。”他说着又指了指柯谨，声音温和来，“这位才是你们法学院的亲学，跟顾同龄同级，姓柯。”专门负责给柯谨治疗的心理医生说过，不要对他太过区别对待，怎么平常怎么来，这样不容易刺激到他的绪。但在日常相当，其实很难到这一，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总是或多或少会把他作为特殊的人照顾，只有乔一直在努力奉行。作为法学院的学生，多少听说过柯谨的事，所以洛克他们非常识趣，礼貌地叫着学，并没有多问。“你们来这里多久了？”燕绥之朝园更里面望了一，问洛克。“有一会儿了。”菲莉达没忍住，悄悄说：“不是说只有咱们所里的人吗？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什么，怎么搞这么大场面，里面那些人大半都在各报里过面。”“我刚才悄悄打听了一，还不止这些呢。”安娜说，“明天还会有一波到场。”园里灯火通明，有沙发有餐桌，还有各娱乐设施，跟室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房又是全玻璃的，抬就能看见星空，一览无余。“如果忽略掉那些嗡嗡作响的假惺惺的客话，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乔说，“我看这个角落就好，咱们就坐在这儿喝酒得了，介意么姑娘小伙儿们？”实习生们倒是喜他的，连忙摇，笑笑说：“不介意不介意。”但是显然，这个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就算他们无视掉那些客人，那些客人也不会放过他们。有的是于客寒暄，有的是为了近乎。总之，他们这个角落并没有安静过，端着酒杯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实习生们非常绝望。其不乏有一些对燕绥之很好奇。“那位鼎鼎大名的实习生呢？”“我可是听说了。”“对啊，曼森家那个案。”……这几乎能总结一标准开场白。顾晏和乔总是最先跟来人打招呼，一个不冷不，一个吊儿郎当。两个人就能挡去大半的酒。持要留来聊几句的，又总会在燕绥之这里碰。基本程大概是这样——“哦，你就是那个实习生？”燕绥之装傻：“谁？”“不是你吗？那个接了曼森家案的。”燕绥之：“不是我接的。”“错了？”“法律援助委员会随机发放过来的。”“……”“我听说过你在法上的表现，非常值得夸赞。”燕绥之：“那您可能更需要夸我的老师，基本都是他远程指导的功劳。”“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不用这么谦虚。一个实习生能把案辩得那么漂亮，也不是光靠老师就行的。”燕绥之：“是的吧，还靠现代通讯。”“……”“至少你在上的表现很，据说非常镇定。”燕绥之：“还行，倒是一直在抖，谢谢法辩护席的设计，完挡住了半。”“……”“我当时有幸坐在旁听席，辩护非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