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蓝眼睛（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家小酒吧的门脸窄得活像被挤过,灰扑扑脏兮兮的，但迎宾员泊车员等等，该有的都有。燕绥之和顾晏门时,负责迎宾的服务生……不对,服务金刚,就一边颔首一边地盯着他们看了好几，手臂和前过度饱胀的肌几乎要从制服里爆来。这是打手假扮的吧？他挤一个仿若神经搐的笑容,声气地说：“迎光临！黑桃还是红桃？”黑桃？红桃？这明晃晃的暗号,大概生怕别人不知你们有鬼。燕绥之心里这么说，面上却一派自然,他笑着：“什么？我没太听明白。”说着他又后退一步,抬重新望了一酒吧的名字：“我们只是路过,看到名字来了，怎么，你们在玩什么游戏么？”他语调微挑，似乎有些兴致,但又不过分好奇。这时候,顾晏恰到好地皱了一眉,对这个酒吧表现了一丝轻微的排斥。他轻拽了燕绥之一,说：“换一家？”他声音不，但足够让服务生听到。又因为他的小动作，服务生的目光移,看到了他的手——他拽燕绥之的时候并没有五指握,而是只用两三手指勾了一，放松又自然,还多了一分亲昵。大块服务生当即就被两位的演技折服,打消怀疑,咧着嘴试图表现友好：“是的，我们在搞活动。黑桃和红桃凭觉任选一个，一会儿会获赠一个相应的礼。”“……”两位律师默默地听他编。这酒吧可以筛查严格，但不会完全拒绝路人，甚至是迎路人的。因为在被警方盯住时，他们需要路人状态的客人来当幌。“什么礼？”燕绥之问。服务生编不去，眨故作神秘：“现在当然不能告诉你们。”燕绥之冲顾晏挑了挑眉，：“你选？我的运气向来不怎么样。”顾晏依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淡淡：“随意，挑个你喜的。”他对这酒吧态度越是冷淡，服务生的疑心就越小，当即附和：“没错，选个喜的就行。”“是么？那我喜方片。”服务生：“……”这位壮汉的目光一瞬间的狐疑，但很快正，依然在履行他的职责：“呃……我们只有黑桃和红桃两个选项。”燕绥之，又笑了一：“真没有方片？”顾晏瞥向他的目光着一丝无奈。这要换个人，可能会觉得这位客人在开玩笑。但燕绥之表无比坦然，笑意又很温和，让人本发不脾气。而服务生的反应也有奇怪，他似乎更犹豫了，甚至还有一刚才所没有的……恭敬？他的目光在燕绥之和顾晏两人之间来回几次，最终似乎定了决心：“好吧，好吧我知了……e区接待！”跟着领路员往里走时，燕绥之不动声地放慢了脚步。在他后，那位服务生在门边木然矗立，敲了敲耳扣，语气毫无波澜地跟人吐槽：“刚才来了一对，我差以为……不过还好，那一看就是对真侣。”他说完又抱怨：“说起来，老板呢？我在门被小侣们瞎了三天了，能不能放我回保镖岗？”对面不知回了句什么。服务生说：“草。”他再次敲了一耳扣，那是切断通讯的动作。接着抬冲新门的客人：“迎光临！黑桃还是红桃？”客人：“……红桃。”服务生喊：“a区接待！”燕绥之挑了眉，跟着领路员了厅。两人在e区角落一个卡座坐。整个酒吧里灯光昏暗暧昧，驻唱歌手也不知哪里在痛，哼哼唧唧地唱着哎哟哎呀的调。这里的卡座设计很对得起酒吧招牌，弯了一个弧度，以至于坐在里面的人被半包围了，开放混杂着私密。燕绥之门的时候略扫过，发现这酒吧一共分为五个区域，a-e，每两个之间用墙半隔着。他们两个挑的位置就靠墙，算c区和e区界。从他们坐的角度，能看到e区所有和c区分卡座。顾晏一到酒吧里，就觉自己被某人骗了——明明有客人穿得比他们还正经。“c区第三个卡座，那位帽罩都没摘。”顾晏说着，不咸不淡地瞥了燕绥之一。合理怀疑刚才某人他发只是单纯的手欠。燕绥之抬看过去的时候，那客人刚巧侧跟旁边的人说话，看不见模样。“得太突打扮就得随大一。”燕绥之收回视线，噙着笑意冲顾晏眨了眨睛：“别学那一两个另类的，容易引起关注。”“……”糊人的鬼话。这酒吧灯光想看清脸都得费一番劲，谁谁突？服务生地递上酒单，“可以了我们送过来，调酒吧台不接受直接酒。”燕绥之随便了几，服务生便离开去问其他几个刚落座的客人。分到哪个区乍一看是服务生随机安排，但每个区客人疏密相差很大——e区人很多，a区最嘈杂，时不时还有大嗓门夹杂着一句骂，b区其次。cd两个区人却非常少，到是空座。就这样，在燕绥之前后门的三对客人还是被安排在了a区。“答红桃的都去了a区？”燕绥之说着，又扫了自己周围，“e区应该都是路人。”有几对侣从来起就亲个没完没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对声音还很大，想忽略都不行，一看就是纯浪的路人。那么黑桃呢？剩三个区又都是怎么分的？如果真是“黑桃、红桃、路人”这么分的话，为什么还要五个区，三个区就够了。顾晏不动声地朝c区几个卡座抬了抬。其有一个人在起去拿酒的时候，对另一个位置上的人聊了两句，接着他在路过又一个卡座时，玩笑似的拍了拍里面两人的肩膀。

    应该是认识的。“难不成我那个文不对题的答案起了作用？”燕绥之猜测。服务生问的是红桃黑桃，他却说更喜方片。顾晏问：“为什么是方片？”燕绥之这个答案乍一听像是在逗服务生玩儿，但当时燕绥之的手指无意识勾了一，动作小得只有顾晏才能觉到。这反应更像是想起什么才这么说的。“在天琴星的时候，陈章告诉我他去黑市街基因调整说了一句话。”燕绥之，“他说≈39;是方块先生介绍我来的≈39;，其实我当时没太听清。刚才服务生问那个问题时，我突然想起来……”“如果那不是方块，而是指扑克里面的方片呢？”如果除了红桃黑桃之外，还有两个隐藏答案——方片和草，那么五个区就可以解释了，扑克四和路人。而门服务生听到燕绥之答案的反应同样有了解释。没多会儿，一个扎着辫的年轻调酒师帅气地将调酒式甩了几个来回，笑嘻嘻地将调好的酒倒准备好的杯里。在他面前已经有两排调好的酒了。他把调酒往旁边一扣，将那两排酒扫两个托盘里，一手托一个，轻轻松松地走到了e区。“刚才在门选了的，你们的礼来啦。”有两对年轻的侣捧场地起了哨。“谢谢，那先从你们开始。”调酒师眨了一睛，走过去问其一对，“你们选的是红桃还是黑桃？”“黑桃。”“喏——”调酒师将左手的托盘递过去，那上面每杯酒都是黑的，“一杯星云，夹一颗冰块放去试试。”那对侣拿了一杯照。冰块去的时候，生一捧细密的气泡，像一团星雾，跟黑酒接的过程瞬间变，泛着明蓝，边缘又微微有紫。还真像宇宙星云。那两位年轻人合的发一声惊叹。调酒师万分满意，又转向另一对。“也是黑桃？好吧。”他再次把左手的托盘递过去。送去三杯星云，其还有对侣说自己没选，调酒师笑说：“那送你俩一人一个吻吧。”说完他把两个托盘递给路过的服务生，居然真的拉起那两位客人的手，一人啄了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