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居 - 第189章

    喜本文请支持作者正版：《富山居》作者：扫雪煮茶

    72牵挂

    听讲英华被丈母娘结结实实揍了一回,李知远甚是心疼。论昨日之事，英华自家无甚过错,依着丈母娘护短的儿,原也是不会真打的,怎么就打的这样厉害？李知远琢磨半日，猜必还有他事。到底为何打她？李知远甚是想个明白横竖昨日和赵恒约好再会,今日原是要到王家去的。可是去了王家，最多在外书房坐坐，怎么能院找英华说话儿？

    李知远想了半日,背着人问沈要来几治疮的好药,寻了个致小木匣装好。又把僮儿支使开,写了一个问英华的字儿折成方胜在匣底。匣儿才揣在怀里，想到此或者会经过丈母娘之手，李知远打个寒颤，摸匣儿把字条来藏到靴腋里，单把一个孤伶伶的药匣儿揣回去。又绕着陈夫人的几个亲信使女摸到妹芳歌的房里，站在门跺一跺脚，望着天咳嗽。

    时近黄昏，芳歌歇了针线，凭窗和使女闲话。看见哥哥在门外装神鬼，芳歌想都不要想，都晓得他是为了嫂嫂来的，忙把他迎房里，把几个使女支开，笑问：“哥哥，可是为英华的事来的？”

    妹说话这般直接，饶是李知远养气功夫厚，也闹了个红脸，吱唔半日，才厚着脸：“听讲你英华挨了打，不晓得打的痛不痛。”把怀里那个小药匣儿摸来把她看，又：“我正好有事要去王家，不如你和我同去，亲手把药送把她，再看看她的形，可好？”

    芳歌心里原也是想去瞧瞧英华的，又有哥哥这般说话，只说去看未过门的嫂嫂母亲必依的，便答应了。

    兄妹两个到得上房，和陈夫人说要去看英华。陈夫人皱眉半日，黑着脸：“英华太轻挑，打几正好，我还怕她带坏了芳歌呢。正要芳歌离她远些儿，看她甚？”

    “芳歌，你的亲事还不曾定，远了爹娘也舍不得你，娘家也看顾不到你。”陈夫人清清嗓，苦婆心说女儿：“总要在曲池府里与你寻个厚人家，咱们要挑人家，人家也要挑咱们的，女孩儿家的名声要，莫学你嫂嫂。”说完了又叹：“愁的我呀，这个儿媳妇就是个活猴，了我家门还不晓得怎么调呢。”

    李知远眨眨，只当母亲的训斥是从窗棂里钻过的清风，侧着耳朵让清风从左耳里钻，再摇一摇，就让清风从右耳溜去了。

    芳歌偷偷瞧了哥哥一，低不敢说话。

    陈夫人说了足有盏功夫，看芳歌是听去的样，才欣的说：“你去瞧瞧你沈，方才你兄弟在门探了一就溜了，怕是缠你沈去了，把他喊来功课，你沈这几日上有些不大好，叫她清静呆着。”

    芳歌如释重负，忙答应着去了，看都不敢多看哥哥一。

    陈夫人打发了芳歌，又说李知远：“你要去瞧王小，你自去便了，喊你妹去甚？害芳歌说不到好人家，仔细我锤烂你的。。”

    李知远诺诺退，了母亲的院门，抹了一把额的汗。没耐何，叫家备了，带个僮儿，老老实实一个人到王家去。

    到了王家，天将黑透。王家前院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原来刘大人在王家还不曾走，正是晚饭时，王翰林设宴，赵恒和杨八郎都在陪座之列。听讲李知远来了，赵恒和八郎心有数，对视一笑。八郎离席来接知远，隔着老远就笑：“我和十二哥打赌，他说你今日午时必来的。”

    李知远苦笑：“原是想早些来的，只是家里事多丢不开手，忙完了就赶过来了。”

    八郎就晓得李知远话里的意思是置潘晓霜的事办妥当了，他在李知远肩上轻轻捶了一以示赞许，笑：“一会先陪刘大人吃几杯，咱们三个寻个清静地方好生吃几杯如何？”

    李知远摇摇，：“我带了药来与英华，先送到院去。见过师母我再去吃酒。”

    柳夫人这一日气都不顺。连王翰林都借着款待刘大人的由在外院一日不肯院，李知远要去撞钉，八郎不敢跟随，缩一缩，笑：“师娘今日火气大呢，饭时连十二哥都吃她呛了两句。要见师娘，小弟不敢奉陪，知远兄你自去，你自去。”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柳夫人听报女婿送药来了，虽然依旧暴燥，还是有些快活从不晓得哪个角落里钻来，不觉和老田妈说：“女婿还晓得送药来，亲家母倒是会人了。”

    老田妈看柳夫人脸上些笑，忙凑趣：“咱们小随夫人，看人的力是一等一的。依着我看，姑爷将来必是个疼老婆的。”

    柳夫人啐老田妈，：“我嫁把老爷这么些年，整日劳，就没有享过一天清福，也叫有力？”话虽是这样说，眉带的笑意已是了许多，再见李知远，说话就温柔的很了。

    李知远在丈母娘面前，从来都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虽然心里极想晓得英华的形，想见英华一面，最好还能说几句话儿。纵然今日柳夫人待他亲切无比，他也不敢跟柳夫人提见英华，老老实实说了几句话儿，站起来辞去。

    柳夫人知女婿是有些怕她老人家的，也不虚留，嘱咐他：“你饭时跑来，想必现在肚里是空的，先到小厅坐一会，叫老田妈与你几块心垫一垫，再吃一碗酸辣汤，吃饱了再去书房里，多吃几杯也不怕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