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104章

    庄纶恋恋不舍地松开裘锦程的手：“那我不碰了。”“你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裘锦程问，“别害怕。”“有。”实际上一儿都没有，庄纶发现当他把心神悉数放在裘锦程上，别人的目光只会使他厌烦，他黏黏糊糊地蹭裘锦程的脸颊，“球球，你保护我的样好帅。”“别叫我球球。”裘锦程撇过脸，被庄纶夸得面红耳赤，“像叫狗。”“哥。”庄纶从善如地换成习惯的称呼，踏上派所的台阶，为裘锦程拉开玻璃门。“裘老师，又见面了。”周宁将裘锦程和庄纶领调解室，“苗小纯的母亲上赶到，你们稍等一会儿。”“好的。”裘锦程拉开椅，坐在苗小纯和苗胜超对面，说，“苗先生，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苗胜超全然没有校门怒火烧的模样，他低声解释：“我在外地活，节值班没回家，上周才回来。小纯都是他妈照顾，我不知小纯怎么变成这样……”苗小纯笑容甜，脉脉地望着庄纶，右手抚摸圆的肚，说：“庄老师，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愿意和你私奔。”庄纶指尖轻敲桌面，看向苗胜超：“你为什么认识我？”“小纯的卧室墙上贴的全是你的照片，还有两个视频，她天天看。”苗胜超掏手机，递给警察。周宁开视频，屏幕显示庄纶上课的画面，是去年学生偷拍上传网络小火一把的短视频。“另一个在后面。”苗胜超说。周宁动屏幕，第二个是up主探访弘毅电竞班的视频，有庄纶脸的片段，他放手机，站起拉开门去，找了位女警调解室，说：“这是我同事施卓莲，由她来负责这个案件。”涉及到神障碍的未成年女怀案件，女警更适合沟通，周宁向众人示意，转拉开门忙别的去了。施卓莲打开记录本，问苗胜超：“带你女儿看过医生吗？”“这个……她妈清楚，我不知。”苗胜超懊恼地搓手，“我走之前小纯还好好的。”等待约半小时，苗小纯的母亲蒋鸿雁推门而，环顾四周，看见庄纶，神错愕，随即捂脸大哭：“我的小纯，妈妈对不起你……”施卓莲一张纸巾递给蒋鸿雁，扶她坐在空余的椅上。蒋鸿雁噎着讲述事的经过：“去年十一月，小纯突然说她不舒服，不去上课，整天窝在房间里。我拉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怀了。”“我问小纯谁欺负了她，她不说，跑医院，不知去了哪里，三天后才回来。”蒋鸿雁说，“她抱着一堆印着庄老师的照片贴在墙上，说孩是庄老师的。”“我本来要去找庄老师讨个说法，但她明明没门，也没有人来家里敲门，她偏要说庄老师找我提亲，我不同意。”蒋鸿雁抹泪，“我才知小纯疯了。”

    莫名其妙的怀，突如其来的妄想，崩溃的母亲和痛苦的父亲，苗小纯视而不见，地望着庄纶，开：“庄老师，你对我太好了，虽然全世界都反对我们，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庄纶默默后仰，躲在裘锦程后，小声说：“哥，我害怕。”“蒋女士，你为什么不带苗小纯去医院检查脑和堕胎？”裘锦程问。“小纯不听我的。”蒋鸿雁说，“她枕压着一把剪刀，我接近她，她就拿剪刀威胁要自杀。她从不离开卧室，上厕所也要揣着剪刀，她说有人跟踪她，想要她和孩的命。”“孩到底是哪来的？”苗胜超问。“不知。”蒋鸿雁说。“先联系安定医院，送孩检查。”施卓莲脆利落地说，“如果是，她肚里的胚胎就是证据。”裘锦程和庄纶打车奔赴安定医院，守在诊室门等检查结果。“你觉得怎么回事。”裘锦程问。“我猜。”庄纶说，“苗小纯格脆弱，无法接受现实，压之神分裂，编造和我的恋经历，当安剂。”裘锦程听罢，不评价。“也有可能是诱。”庄纶继续说，“青期荷尔蒙躁动，加上好奇作怪，发生关系之后，苗小纯后悔，不敢告诉家，导致神分裂。”“你怎么知是神分裂？”裘锦程问。“我最近在看《病态心理学》，书上写的。”庄纶说，“钟妄想多见于神分裂症，照蒋鸿雁叙述，苗小纯还有被害妄想的症状。”“能治好吗？”裘锦程问，“她需要清醒地描述过去的经历。”“不好说。”庄纶说，“幸好她怀了，有肚里的孩替她说话。”“也算是不幸的微小幸运吧。”裘锦程说。苗小纯的检结果显示，胎儿畸形，缺少左臂和左，并伴有先天心脏病。dna检测结果显示，胎儿的父亲与苗小纯的母亲蒋鸿雁存在亲缘关系。拿到结果的蒋鸿雁双目无神，靠着墙缓缓，落座冰冷的瓷砖上，她喃喃：“是我害了小纯。” 不愿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