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101章

    “没有表达就是不。”庄纶亲亲裘锦程的耳廓，“真实的意难以隐藏。”“很。”裘锦程抵住庄纶一步亲近的动作，待网约车停靠路边，他推门车，寻了一路边烧烤摊，对服务员说：“两个人。”“里面请。”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一空桌，递来一张菜单和一铅笔，“选好叫我。”庄纶惯例负责菜，裘锦程开：“要两瓶啤酒。”“好。”庄纶在啤酒那一栏写个【2】，他不经意地说，“我周末回一趟广州。房原先给介打理，那家介公司倒闭了，我回去另找一家。”“周五的机票？”裘锦程问。“嗯，周五晚上八飞。”“周日回来？”裘锦程问。“午六落地。”庄纶说，“上次的茶叶叔叔觉得怎么样？不错的话我再买一些回来。”“不麻烦。”裘锦程说，“他喝得慢，喝完再买。”腾腾香的烤串上桌，服务员启开啤酒瓶盖，为两人斟满玻璃杯。裘锦程执起杯，说：“祝你周末顺利。”“会的。”庄纶与他碰杯。两瓶啤酒的量着实不够看，庄纶又要了一瓶二。“别喝了。”裘锦程阻止。“就一杯。”庄纶和他讨价还价，他端起酒杯，稍抿一，被辣得呲牙咧嘴。他屏声息气，仰喝完一整杯白酒。五十二度的二锅对酒量浅淡的广州人来说，约等于胃里放一把火，庄纶的脸颊可见的变红，从脖颈红到耳。裘锦程劈手夺过酒杯，伸指在庄纶前晃晃：“这是几？”“猫猫。”庄纶脑袋发懵，的裘锦程两只绒绒的耳朵，怎么看都可。“草。”裘锦程懊恼地收手，手指却被庄纶攥住，掰都掰不开。“我的。”庄纶得寸尺，一扎裘锦程怀里，“猫猫球。”庄纶从未喝醉过，这家伙嗜好品茶，饮清淡，雅致的派仿佛不烟火的公哥儿，注重仪态，通伪装，绝不暴本，与人往总隔着一层，即便是撒泼打，也像是谋求关注的手段。裘锦程拍打庄纶的脊背，他不大会安人，显得有些局促：“你坐好，我去结账。”

    “不。”庄纶拒绝，着裘锦程的衣摆，乖巧地跟在他后，亦步亦趋，宛若一条笨拙的尾。烧烤店离小区不远，走路能到，裘锦程一手提着打包的烤串，一手牵着脑袋冒星星的庄纶，向路走去。酒的发，庄纶完全放飞自我，他攀着裘锦程的肩膀，张牙舞爪地威胁：“我要把你吃掉！”“神经。”裘锦程盯着路对面倒数的红绿灯，心暗暗记以后不准庄纶喝二锅。“你真的原谅我的了吗？”庄纶陡然正经，表严肃地近裘锦程，鼻尖对鼻尖，“我要把他们都杀了！杀了！”“……”裘锦程捂住庄纶的嘴，微笑着对周围受惊的路人表达歉意，扯着庄纶快步通过路，无奈地劝说，“创建和谐社会，你少看悬疑剧。”“你不喜吗？”庄纶思路跃，丝地从一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我好喜你。”他胡亲吻裘锦程的耳朵和脖颈，“我的钱都给你。”“你哪来的钱？”裘锦程哭笑不得，将他拽上楼梯，推单元门，站定在房门前，“钥匙呢？”“我弟死了，我就有钱了。”庄纶说着骨悚然的话语，“你不要我，拿走我的钱好不好？”“我不缺钱。”裘锦程伸手摸庄纶的袋，掏一把钥匙，锁孔开门，“我没说不要你。”庄纶像糖贴着裘锦程，走哪跟哪，撕都撕不来。裘锦程怕他摔跤，也只能坐在沙发上哄着庄纶喝，期盼他的肾功能足够大，赶把酒代谢走。庄纶似乎把裘锦程当成棉抱枕，亲就算了还要用牙齿轻轻啃咬。裘锦程肤本就白皙，锁骨弯月样的红印层层叠叠，暧昧升腾，令人浮想联翩。“嘶——”细密微小的疼痛宛如针尖撩拨，裘锦程意识推开庄纶，醉鬼又晃晃悠悠地凑过来，呲着一整齐白亮的牙齿舐颈间脆弱的肤。“庄纶，你是不是醒酒了？”裘锦程忍无可忍地问。“没有。”庄纶闷声回答，倏忽被提着后颈拽离温柔乡，他睁大睛，努力装作无辜茫然的模样。裘锦程瞪他一，起去卫生间洗脸。庄纶抬脚跟上，刚走到门，卫生间传裘锦程冷淡的警告：“往前一步，打断。”“哥……”庄纶小心翼翼地解释，“你别生气。”生气？若事事都跟庄纶计较，裘锦程早就气死了。他用巾去珠，蹙眉盯着镜里锁骨浅浅的红痕，他想不什么衣服能遮住如此显的痕迹。“我有一件领衣，哥你明天穿。”庄纶瞧裘锦程的纠结，打蛇上，变术般掏一件黑薄衣，衣服央由白线勾勒一只炸的猫，他笑眯眯地给裘锦程，“送你。”裘锦程打量一番衣，他没见庄纶穿过这件，视线往，衣摆坠着吊牌。“早就买了，一直没穿。”庄纶讪讪解释。两人形相仿，这解释说得通。裘锦程上衣，打量镜里的自己。庄纶满意地：“果然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