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83章

    “咪咪，过来。”庄纶招呼两只猫，指向猫屋，“去试试。”“两只都叫咪咪？”裘锦程问。“没起名，猫的统称。”庄纶笑着回答，他弯腰把胆小的黑猫抱起来，猫屋，指向猫，“你要陪它玩会儿吗？”“它不怕我。”裘锦程猫粉的鼻，“它和二宝颜一样。”庄纶把两只猫的碗和盆挪到猫屋旁边，添置新鲜净的，说：“我上次遇见它俩捉老鼠，姿态勇猛，像大将军。”裘锦程愣了：“小区里有老鼠？！”“白天看不见，地室有。”庄纶说，他黑猫的脑袋，“地室有只大黄猫，他俩打不过那只黄猫，被赶到地上了。”“一楼报丰富。”裘锦程意外地看一庄纶，将猫放猫屋，拍拍手说，“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喵。”猫的注意力完全被猫屋引，转来转去地打量自己的新家。刘莲芳答应带儿媳和孙女去领养日的摊位帮忙，裘锦程和庄纶陡然忙碌起来。白天去果家里统计浪猫的信息，帮她贴标语，晚上去夜校木工活，他们打算多几个猫屋，在领养日那天送给同意领养的新主人。围观的大叔王利也积极参与来，火朝天准备。截止周五，四个人共七个猫屋，果是熟练工，三个，王利了两个，裘锦程和庄纶一人完成一个。刘莲芳的小木也临近竣工，涂抹了底油，放在窗方通风晾。办展的当天，裘锦程和庄纶起了个大早，打车赶去果家。王利揣着手，站在单元门抻着脖眺望，瞧见他们抬手挥舞：“小裘，小庄，吃饭了没？”“刚吃过，您呢？”裘锦程问。“煎饼果嘎菜，浑上倍儿有劲儿。”王利说，“我女儿也要来帮忙，她去大悦城等咱们。”“那真是谢谢了。”庄纶说。“谢什么，她一大学生，寒假回来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闲得草。”王利讲着话，脚不停，“噔噔噔”地上楼，“果，我们来了，快开门！”果家住三楼，一向沉面无表的年女人，今天罕见地穿了一鲜艳的浅蓝，眉梢挂了柔和的笑意，宛若风拂面，她吐字呆板：“你们，好人。”“可不是嘛。”王利笑呵呵地承夸赞，喜滋滋地说，“我闺女昨天也夸我呢。” 领养日

    果的房不大，两室一厅的型，厨房在台上，典型的千禧格局。猫是散养的，正方形的猫屋堆放一整面墙，大猫小猫散落在地板上，像一团团繁杂的云朵。裘锦程数了数，约有十二只。“怎么带走？”王利犯难地挠，“它们不会挠我吧？”果抱来一个大纸箱，拎起猫的后脖颈放箱，猫来，她放去，反复几次，不厌其烦。裘锦程看不过，说：“我帮你。”庄纶上厚手扶着箱，裘锦程抓猫，不一会儿，满满装了一箱。王利拿宽胶带封，和裘锦程一块儿将箱抬楼，放汽车后备箱。六只猫走后，家里骤然清静不少，果说：“留一只，陪我。”“您看喜哪只。”庄纶扶着第二个纸箱，打开一窄小的空隙，供果挑选。“这个。”果选了一只安静、反应迟钝的蓝白猫，解释原因，“它耳朵，听不见。”庄纶伸手抱温顺的白猫，快准狠地摁住箱隙，把探来的猫猫拍箱里，封箱装车。王利坐驾驶室，载着果、裘锦程和庄纶，以及一后备箱的猫和猫屋，驶向南开大悦城。汽车里猫叫声低低，连绵不绝，庄纶笑着说：“我们好像猫咪绑架犯。”“吵死了。”裘锦程堵住耳朵，蜷缩在车门和座位的角落，像只烦躁炸的老猫。纸箱外的大猫比纸箱里的小猫更惹人喜，庄纶凑到裘锦程耳边，小声哄：“上就到了，你喝不喝茶？”“不喝。”裘锦程捂耳朵，架不住后备箱里猫咪愈发昂的鬼哭狼嚎。汽车驶地车库，动保协的工作人员提着笼等待接猫。裘锦程率先车，与工作人员接：“你好，我姓裘，给你们打电话那个人。”“我是谷麦麦。”女孩礼貌地微笑，介绍自己和同事，“这是包旭杰。”他们动作麻利地打开纸箱，将猫咪分装在提笼里，贴上编号，摞在手推车上，推电梯轿厢。“残联的同事也来了。”包旭杰说，“他们想了解一韩女士和另一位自闭症儿童的况。”果大名韩白果，韩是当初捡到她的民警的姓，白果是指她被遗弃的桥旁有一颗银杏树，隐喻她是银杏的孩。简简单单的摊位，聚集了十来个人，动保协的志愿者、残联的调研员、王利父女、刘莲芳祖孙三代、果、庄纶和裘锦程。众人七手八脚将展位搭好，庄纶提议拍张合照作纪念，裘锦程随手拦了个路人帮忙拍照，闪光灯亮起，时间定格，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容灿烂。除了果的摊位，动保协还组织了十几个摊位摆成一个方形的场地，各各样的等待新主人领养。裘锦程问谷麦麦：“晚上收摊，没领养去的动怎么办？”